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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妈咪你在那儿啊?妈咪你回答我啊”童稚的叫喊声响遍整个宁静的山区,小女孩惊慌的脸上亳无血色,全身伤痕累累。她沿着被杂草覆盖的小径全力奔跑着,四周高耸的树木被山风吹得飒飒作响,彷若恶魔的笑声般回荡在她四周。她用小手捣住耳朵,不敢再听,也不敢再看。小女孩的不安达到了顶点,她终于忍耐不住地嘤嘤地啜泣起来
“快跑!快跑啊”少妇尖锐的嗓音同样带有极端的恐惧,夹杂在沙沙的树叶摇曳声里,相互交错出凄凉诡异的气氛来。
小女孩听到熟悉的呼唤,四处寻找张望,但仍然找不到母亲。情急之下,她只能用童稚的语调反覆地叫着:“妈咪!妈咪”
“跑啊!快点跑啊!不要再叫了,他们快追上来了,你快跑啊!”少妇的语气是无力的,在空气中四散飘浮。喊叫声愈来愈低,终于完全静止下来,再也听不见了。
茫然的小女孩全身打着哆嗦,打从心底发出一阵阵的寒意;母女连心,她有预感,或许今生今世都再也见不着她妈咪了!再也见不到了
“妈咪”凄厉的喊叫声割破天际,小女孩跪倒在枯黄树叶铺盖住的泥泞地上,忍不住地号啕大哭起来。
“小小年纪居然如此刁钻!害我们差点失手。再跑啊!看你能往哪里逃?”
虽有阳光,却看不清来人的真实面容,他们的模样和童话故事里的恶魔一样恐怖,一颗颗阴森森大板牙向外翻出,咧开大嘴放肆狂笑。他们一步一步的逼近,冷冽的气息你漫着,小女孩听见自己心脏剧烈跳勖的声音。
“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爹地、妈咪,救命啊!爹地、妈咪”
“哈!炳!炳!”丑恶的笑声在空气中散开,团团围住小女孩的身躯,如枷锁般禁锢得好紧好紧。她挣脱不掉,不由自主的一直往后退去。
“哈!炳!”笑声更加得意,更加狂妄。
“啊”凄厉的惨叫声撼人心扉
“晓语!艾晓语,醒醒!喂!快点醒醒啊,艾晓语”
艾晓语感觉到一双纤细的手正拭去她从眼角滑落到脸颊的冰凉泪珠,焦急的叫唤声轻轻的在她耳边回荡,企图唤醒仍昏昏沉沉的她。
她终于缓缓睁开眼睛,尚可茵那张艳丽无比的脸庞正在她眼前不停的晃动着。
“你又作恶梦了?”尚可茵困惑地看着她,说:“这个恶梦深烙在你的脑海里已足足有十五年了,怎么会这个样子,你自己有没有研究过?”
尚可茵关心的注视着五官细致、我见犹怜的艾晓语。她那娇憨的气息、清新自然的亲和力,无时无刻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魅力,让人想去接近。就连好胜心极强、从小就在一群孩子里做大姐头的尚可茵也惜她如妹;纵使她们是同年龄。
艾晓语突然从床上跃起。她用力拍拍自己的脸颊、皱皱鼻子、深吸几口气,平复紊乱不已的情绪,朝着尚可茵甜甜一笑道:
“这只不过是个普通的恶梦嘛!有什么好奇怪的?梦,人人都会作,还要拿来研究,这未免太小题大作了吧?”
“话不能这么说,你难道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吗?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对白、同样的结局”
“同样是你帮我拭去泪水,也同样是你叫醒我,又同样是你跟我一起研究这场梦。”艾晓语握住她的手,说:“可茵,我知道你关心我,一直以来也都很照顾我;我更记得我们在孤儿院那两年中共同鸡一张床的日子,加入溜冰团后又住同一间房,整整共处了十三年,可以说对彼此都很清楚。但了解归了解,我可不愿意连作梦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追根究底,要你替我头痛。”
尚可茵撇撇嘴,莫可奈何地叹口气,道:“真搞不懂,我怎么会有你这种‘不求甚解’的好朋友?”
“嘿嘿!谁叫我命好,碰上了一个正义凛然、喜欢穷追猛打、自信心十足、万事喜欢扛在肩上,又最喜爱保护弱小的好姐妹:”艾晓语调皮地伸伸舌头。
“小滑头!我真服了你。认识你这种人,可以说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不幸。”
艾晓语甩甩头,贼兮兮地笑道:“什么不幸?你说的是哪门子的鬼话?你要改口说很幸运!你要对全世界的人说:能认识艾晓语是你尚可茵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不幸!”尚可茵不甘示弱地反击。
“幸运!”艾晓语大吼。“不幸!”
“幸运!”
两人笑闹着,又同时抱着肚子在地板上打滚,笑得子诩合不拢了。
“哎呀!痛死人了。”艾晓语呻吟地哀叫。
“喂!你没事吧?”尚可茵坐起来,紧蹙眉头审视着她。
“你别瞎紧张好不好?我是说我的肚子笑得痛死了。”
“可恶!你居然寻我开心。”尚可茵别过脸去不再理她。
“小气鬼,喝凉水!”艾晓语逗弄着她,却见她表情凝重。“真的生气啦?”艾晓语也停止了说笑。
“骗你的!”尚可茵狡猾地给她一拳。“哇!”她还加上一个惊逃诏地的叫声。
“被打的人都没有叫出声来,你这个打人的人倒是喊得惊逃诏地的,你的脑袋坏了啊?”艾晓语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快点收拾!都已经来不及了,你还坐在地板上?快一点啦!都已经五点钟了。”尚可茵语无伦次地叫着。
“五点?”这回换艾晓语欲哭无泪的说:“完了!毁了!糟了!这下不被教练骂死才怪。”
两人急匆匆地刷牙洗脸,将练习的服装、冰鞋摆进袋子里,三步并二步地往距离宿舍二百公尺远的溜冰练习场狂奔而去。
******
艾晓语任意驰骋在冰面上,尽情舞动自己的身躯。她毫不费力地跳跃、旋转,动作干净俐落,毫无瑕疵。
她从六岁起开始接受一连串的严格溜冰训练。当第一次穿上属于自己的冰鞋时,她就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今生的最爱;她原意用一生的时间与精力来投入这项运动。个性活泼、没有心眼的她,每当穿上冰鞋,站在冰面上畴,就畲燮成另外一个人似的;随着古典乐曲的旋律前奏摆动飞舞,她那优雅的动作、沉稳高尚的气质神韵,深深吸引在场边围观的人,以及在角落练习的其他团员。她幻想自己正优游于天地之间,没有任何压力,尽情的展现自我,让自己和观众享受一次最完美的演出盛宴。
“太棒了!晓语,你表现出来的优美溜冰动作,只有一句话可以形容无懈可击!”所有的团员均鼓掌叫好,弄得艾晓语反而有点不好意思。
她顽皮地吐吐舌头,怪不好意思地道:“其实也没有那么好啦!有些动作依然不够完美。我还得改进呢!你们不要那么夸张好不好?”
“晓语,不是我们夸你,是你表现出来的感觉真的很棒!每回你在冰面上表演,那份优雅的艺术感和平稳的技术展现,可以说是人生的一大享受。我想,就目前溜冰界来讲,你确实可以称得上是独一无二的。这次全国比赛我最看好你跟可茵,你们绝对能够挤进全国女子溜冰的前二名,代表国家去参加世界杯的比赛,替我国拿到奖牌,然后再进军三个月后的奥运,到时候你和可茵一定可以扬名国际的。”一位团员由衷的说道。
艾晓语侧头看着不发一语、若有所思的尚可茵,开口说道:“要说是可茵会跻身国际大赛的前几名,这话我还相信;至于我吗?可能还得加把劲。你们都知道可茵的技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就连三圈半这种高难度的动作,她都能轻而易举做到,所以可茵才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艾晓语用手肘撞了撞她,说:“喂!我说的话有没有道理?”
尚可茵回过神来,拨拨微乱的波浪发丝,说:“我的能力你们应该都很清楚。”她抬了抬下巴,一脸的神采飞扬,虽然让人感觉她是骄傲的,但事实上她的确拥有不容任何人质疑的实力。
艾晓语用支持的眼神殷殷注视她。她们两人从小就喜欢黏在一起,有着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深厚友情;从刚开始只是在冰面上互逐嬉戏,以至于到今天有跻身国际运动员的能力,这其中她们历经过摔跤、跌倒、撞得鼻青脸肿的痛苦过程,但她们总能咬着牙、吞下泪,二地熬过了。她们互相安慰、互相激励、互相打气,也勇敢地朝自己的目标努力迈进。
尚可茵左手扶着栏杆,右脚的冰刀用力来回地划着冰面,吱吱声相当刺耳。她低着头,剖析自己一贯的舞步;空中旋转三圈半虽是高难度动作,但有资格跻身国际的溜冰选手似乎都做得到,若想要先声夺人并且取得冠军的宝座,必定要有更难的技巧来作为后盾。
这些年来,她一直在尝试空中旋转四圈的动作,但总是不能做得很完美。纵是如此,却无论如何一定要练成功,因为这是她扬名名圆隙的一项利器。
尚可茵滑向冰场中央,身影开始急速地转动着,一次比一次更为激烈。她舞得如痴如狂,简直到了忘我的境界。
大伙儿全屏息以待,静静地等着她表演最重要的动作空中旋转四圈。
她轻灵的身影一跃而起,但并未如预期般的安全着地;她身形不稳,一个踉跄便摔卧在冰面上。
“可茵,你要不要紧?”艾晓语起忙滑过去,扶起了她。
“没事!我还要继续尝试。”尚可茵拨开她的手,再度滑进冰场中央,仍不死心地一遍又一遍的尝试。
尚可茵拼命地这么告诉着自己。“冰刀只是我驾驭的工具,我一定可以控制住冰刀,我会成功的!对!我一定得成功,我要每个人都追不上我,我将是溜冰界人人望尘莫及的巨星!”
“邵夫人,你觉得如何?”高台上站着一男一女,从头到尾都细心观察所有团员的练习过程。
女的是这溜冰团的支持人邵孟情;男的是专程由美国聘请而来、整整训练选手十余年的知名溜冰教练伯斯先生。
年届五十的邵孟情,专注地凝望场内所有选手的一举一动。她浑身上下散发出高贵的气质,一眼望去就可以立即判断出她绝对是出自名门;如今,她的神色却是变幻不定的,一会儿是满意的赞叹声,一会儿又皴起眉来直摇头。
“晓语这个孩子颇有大将之风。她的动作流畅,所有的编排也都能一气呵成,
虽然仍有一些动作上的瑕疵需要改进,但只要她勤加练习,应该可以弥补过来的,看她的演出真是视觉上的一大享受,她确实有吸引观众目光的本事;反之,可茵就显得急躁多了!她太在乎高难度的动作,老是想要拼命完成它,却忽略了另一项要素艺术的气息。她的表演虽然精彩,但也很令人替她担心。伯斯,你该给她一点建议。”邵孟情侃侃地分析道。
“我也深有同感。放心吧!我会特别注意她的。说实话,这两个孩子倒真有夺标的本领。”
“那一切就麻烦你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邵夫人,你确实有高人一等的眼光,当年能从助养的孤儿
院里挑出这两个有天分的孩子来,也原意花费巨资栽培她们,她们能有今日的成就,你功不可没。”
“不!是她们原意吃苦,也比别人投下更多的时间与心力来练习,所有的成就
懊属于她们自己,我不能居功。”邵盂情露出欣慰的笑容,她的眼神里包含很高的期待。“说实在话,我相当期望她们俩能替我一圆年轻时的梦。”
音乐声流泻在整座溜冰场内,只见大家又开始忘情地挥汗练习。
******
美国洛杉矶的某一区。.
这里是离市中心相啻遥远的偏僻地带,过往的行人及车子是少之又少,再加上这地方一直有着绘声绘影的无稽传说,更让一般人不敢靠近一步。
尤其是那幢建筑在山坡上五层楼高的公寓,它孤零零地耸立着,虽不至于到达断垣残壁的地步,但因经年累月的失修,显得十分斑驳不堪,总有一股掩盖不住的苍茫意味。
结果这里成了一些不良少年在此贩毒、吸食大麻的犯罪温床。据调查,过有一大批的枪械藏在这座公寓里头,当地的警方不敢轻举妄动,深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引发不可收拾的严重后果。
邵南星、楚扬,和美国联邦调查局所精心挑选出来的二十多名干员,埋伏在这个地方已经整整三天三夜了。其间虽然看见不少奇装异服、标奇立异的美国人、华人,和各色人种的外来移民不停的进进出出,但指挥全局的邵南星并没有下达任何命令。
他沉着地等待着,等待最重要的人物出现美国华人帮派首脑古天涯。
“南星,情报真的正确无误吗?三天了!那个古天涯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出现。”楚扬沉声问道。
邵南星扬扬浓眉,亮如星子的眸子冷得吓人。“消息不合有错的,古天涯绝对会现身。这几天是他们分脏的好日子,各地区的主要人物都会出现,他怎么能够不来?要是没有他来压阵,就算是自己人,这群人渣也必定会拼个你死我活。”
楚扬明显地感受到他压抑在胸口的怒火,眼前的他虽然外表平静,但内心的愤恨却有如浪涛般汹涌翻腾。
楚扬闭了闭眼,不忍回想三个礼拜前所发生的惨事为了获取这份珍贵的情报,他们损失掉三名大将,而其中一个是邵南星的生死至交,也就难怪邵南星拼了命也一定要捉到古天涯了。
袖珍型的无线电对讲机传来低低有节奏的鸣叫声。
“来了!”邵南星瞬时全身僵直,神经绷得很紧。
“南星!”楚扬不安地望着邵南星,心想:他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以往的任何一次行动,他总是一副谈笑风生、轻松自如的神情,但是这一次他郜把自己的神经绷得那么紧;这是因为他太在乎了,而这种在乎的情绪,会让他的判断力发生偏差的,因此楚扬不得不用眼神来提醒他。
“我知道。”邵南星感激的一笑,道:“我会冷静下来的。”
鲍寓大门前停了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从车上下来四名孔武有力的年轻男子,他们的一双手都摸着腰间,似乎随畴准备掏出手枪给侵袭者致命的一击。他们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在确定没有任何异样后才恭迎那仍坐在车内的最后一名男子下车。
男子及肩的头发用发圈束住,高挑的身材穿着紧身的黑色衣服,展现出他壮硕的体格。而此畴天空早被黑幕所笼罩,但下了车的古天涯郜依然戴着墨镜,像个鬼魂般的令人生畏。
突然卷起一阵阵的冷风,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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