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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优势的兵力,让这些平常凶猛异常的蛮兵如蝼蚁一般被宰割,不在是战斗,而是单方面的屠杀,一如她们对待手无寸铁的百姓一般。
几分钟的时间内,已不再有兵刃收割生命的金属声,除了幸存男子呜呜低咽的哭泣、风卷起黄沙的声音外,异常寂静。
满地黄沙被鲜血染成了红色,除了80余具蛮兵的尸体外,还有十多具赤身裸体的男子,身上青紫瘀痕刀割裂口,下身更是鲜血淋漓,其惨状令很多士兵都不忍直视。甚至还有蛮兵直接就坐在他那物上面,被人从后面砍刀脖子就这么死在男子的身上,这些年轻的面孔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最小的估计也就十一二岁。
有的幸存者歇斯底里谁都不能靠近,但更多的是目光呆滞毫无反抗。任由将士们给他们披上外衣,莫遥下令让受害者衣衫完整就地掩埋,马上要日落了,须起程了。
可是幸存者该如何安置,长途奔袭带着他们五个明显不方便,可是这里离边境有很远,且不说几个弱质男儿如何在沙漠跋涉,还非常有可能遇到其他的蛮兵,也是难逃厄运。
正在思索对策,只见一怯生生却又透着股倔劲儿的男孩走到了莫遥面前,跪在地上就是三个响头,莫遥赶忙躲开伸手要扶起他,可是触到男孩的眼睛却顿住了,这是一双没有光亮的眼睛,只有刻骨的仇恨支撑着,这种滔天的恨意反射的坚决让莫遥不知所措。
男孩开口道,“将军,求您带上我吧,我们村子所有人都被这帮禽兽杀了,我爹娘、姐姐、妹妹为了保护我们,被她们乱刀砍死,村子也给一把火烧光了,她们就把人锁在屋子里活活的烧死。砍死当家的女人,凌虐她家的男人,抢夺她们的粮食,焚烧世代居住的土地。
我虽想一死以保全贞洁,但是我没有机会,被她们抓到沙漠里,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我不甘心,我每天做梦都能看到父母、姐妹飞溅而出的鲜血,天空都是红色的;能听到村里老弱在火海中绝望痛苦的嚎啕,每天深夜都刺得我耳膜疼痛不已;她们丑陋扭曲的面孔,残忍放肆的狞笑,一遍一遍的凌迟着我的心。
现在这帮畜生死了,但是还有很多这种畜生,要在我们的地方,干同样对我们做过的事,我要报仇,我要报仇,将军您就给我一个机会,一个让我解脱的机会好吗?
我不怕吃苦,而且我还很有用,被她们抓过来,我记得她们走得路,我也略微懂的些蛮族的语言,在她们交谈中也知道她们的大本营的大致方向,一定能帮得上你们的,我们都是猎户出身,骑马什么的不在话下,一定不会拖累你们的。”男孩拽着莫遥的下摆恳切哀求道。
莫遥站着俯视着这个男孩,将目光移向听了他此番话更加愤恨敌人的士兵,和从痛苦深渊中惊醒的其他幸存者。两千多双眼睛都盯着莫遥,等着她的决定。
莫遥躬身扶起跪在炙热黄沙之上的男孩,蹲下身仔细给他拍干净他膝上的沙尘,仰视着男孩的眼睛道,“好,让你们跟着,看着我们是如何讨回血债的。”
男孩死灰色的眸子在莫遥的这句话中有了点点光亮,泪水不可遏制的一滴滴滚了下来,落在黄沙中瞬间蒸腾。
周围的士兵听到莫遥的承诺,不约而同将手中的武器直指天空,气壮山河的喊道:血债血偿!血债血偿!血债血偿许久不散。
“邬博。”
“末将在。”听到莫遥的指令,邬博出列答到。
莫遥冷冷的开口:“你罔顾军令,执行侦查任务途中擅自发动攻击,处以50军棍的处罚,考虑马上要起程,先执行10军棍,等回来再补足余下40军棍。”
大家被莫遥这突如其来的处罚给弄懵了,邬博更是不忿:“将军,我如果不动手等到你们到来的时候,他们就都死了。”
“军令如山,卫兵,执行。”莫遥充耳不闻,命令亲卫下手。
邬博被亲卫兵驾着,梆梆梆的挨了十记军棍。莫遥下令行军开拔的时候,还在骂骂咧咧以此抗议莫遥的独断专行。
跟随在莫遥身边的定山也不太能理解莫遥这番举动,待星夜起程之时,避开他人凑过去问问莫遥,为何如此行事,似乎有些不近人情。
莫遥看了眼远处的邬博,叹了口气,对定山道,“身在其位,不得不做。邬博的擅自行动,很可能让跟着她的一帮将士丧命,陆敏来报时就30个敌军,可我们到来时场上却又多了50名,这是为什么,这就是在她冲下去之后我们赶到之前,又遭遇了一股子蛮兵,如果我们赶来途中遇到状况,不能及时赶到,她们这二十人就得战死沙场。
军事行动不能意气用事,这些蛮兵在草原上游荡的很多,我们是秘密行动,不能太早被敌人知悉,不然此次行动就功败垂成了,宣德有多少百姓,有多少士兵,宣德一破整个东陆就暴露在她们的铁蹄之下了,那时候又会死多少人,我都不敢去想,我们要守护的人会怎样。”
定山闻言也不说话,只承诺了一句:“莫遥,今后军中不管你什么命令,我都无条件执行。”
她们之间的对话,没有其他人知悉,可是定山相信,慢慢的大家会了解这为统帅的苦心,军中无令不成军,这一路的血雨腥风我都将追随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