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mdash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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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话:“我爱你”的效力
左琛从壁橱来到丁洛洛的房间时,丁洛洛正在厨房泡茶。他咳嗽了一声,她才回身看见了他。他们四目相对,中间几乎噼里啪啦地冒出火花来。丁洛洛率先开口:“你好几天没回来了。”左琛的怨气又似滚滚乌云笼罩:“结果你直到今天才给我打电话?”丁洛洛奉上茶:“我一直想打的,不过,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左琛拨云见日:这小妮子,说话倒是直来直去。她没利用他,也没准备一脚踢开他。她还是想他的。左琛心中排列上了鼓乐队,咚锵咚锵地演奏得不亦乐乎。
丁洛洛问:“盖房子这么忙吗?晚上也回不了家?”左琛点了点头:她说什么就是说什么吧,总不好告诉她,他女人多到可以一天一换换上一个月。左琛问:“你的小说,如何了?”丁洛洛眼睛发光:“主编满意极了。”左琛看在眼中,他的洛洛热爱自己的工作。否则,她也不会变成他的洛洛了。
接下来,丁洛洛做了一件左琛万万没想到的事情。她主动抱住了他,依旧不施脂粉的脸埋在了他的胸口,她说:“工作忙也要常常回来,好吗?”左琛也万万没想到,他会说:“好。”他想到的,只是后续。他吻了她,把她压在身下,让她的眼睛变得似清泉中生出火来,他让她叫他的名字:左琛,左琛,一声声的,直叫到他内心最软处。
丁洛洛想:是恋爱了,一定是恋爱了。
而可怜的吊兰小米,在星语餐厅喝下了八杯水,去了六次洗手间,末了,也只得和星星窃窃私语。
左琛第二次在丁洛洛的身边醒来,一睁眼就对上了她的眼睛。丁洛洛已经醒来了好一会儿了,心中默默练习一句话,练了千百遍。她看见左琛睁了眼,说:“我爱你。”
左琛的脑袋里像是轰隆隆的打了一声闷雷,他僵住,脸部的肌肉一动不动。丁洛洛挥出小手在左琛的眼前晃了晃,而左琛仍是呆若木鸡。丁洛洛吓了一跳,心想这“我爱你”的效力也太大了吧,竟让左琛休克了?想及此,丁洛洛一拳捶在左琛的胸口,嘴里还说着:“你不能死啊。”左琛被捶了个半死,恢复了神志。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了床,抄起衣服就冲入了壁橱,撂给丁洛洛一句:“我先走了,上班要迟到了。”
这次,丁洛洛呆若另一只木鸡了。她说错了什么?说错了“我爱你”?可是,恋爱中人,不该说“我爱你”吗?丁洛洛恍恍惚惚地拾起地板上的衣服,准备起床。不过,内衣呢?该不会,该不会又被左琛抄走了吧?
左琛也同一般恍惚。他拎着丁洛洛的第二件内衣:怎么每一次同这小妮子过夜,早上就非得抱头鼠窜呢?她为什么非得说“我爱你”?他左琛听“爱”听得耳朵都生了茧子,不过,他偏偏不可以听她丁洛洛说出口。
左琛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他会面对“我爱你”而不知所措。以往,他会说:“宝贝儿,我也爱你。”他也会说:“哦?爱我?那就好好表现。”可如今,他若是说他也爱丁洛洛,那丁洛洛一定会变成一张羞红了的狗皮膏药,紧紧粘住他,今生今世不再对其它雄性投去一瞥;而他若是叫丁洛洛好好表现,说不定丁洛洛会天天煲了汤,送去盖房子的现场了。
左琛不自觉地哦了一声,他怎么会招惹这缺根筋的女人,这和招惹马蜂窝有何区别?他左琛是只自由自在的蜜蜂,想落在哪株花上,就落在哪株花上。岂是她丁洛洛一腔爱意就能束缚的?她不懂,她完全不懂他的人生。她若是见了他左拥右抱,一定会觉得自己被天下人背叛,从这“天园”的最高处跳至最低处吧。哦,算了算了,走为上计吧。
这边,丁洛洛打开壁橱,轻悄悄地喊:“左琛?左琛?”那边,左琛拔腿就蹿出了房门。名副其实的闻风丧胆。
第二十六话:梁有齐的女朋友
元薇在街上瞅见街对面的江筱时,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她的脚钉在地上,脖子伸了又伸,她又揉了揉眼睛,拍了拍脸,这才相信:眼中这依偎在一个陌生男人怀中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江筱。元薇二话不说,向街对面蹿去,在此起彼伏的刹车声与喇叭声中,抵达了彼岸。元薇猫下腰,尾随江筱。抱着江筱的男人,瘦如竹竿,裹得花枝招展。她纳闷:这比袁杰好在哪儿了?
江筱与袁杰结婚四载,结婚前,还有漫漫四十个月的恋爱。如今,江筱红杏出墙,而且是和一根鲜艳的竹竿?元薇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这人世间的跌宕也并不比她的小说中少。
元薇尾随了两条街,就默默回家了。郑欧洋的家中传出琴声,元薇就坐在了他家门口的石阶上。难怪,经世之人都摈弃了丁洛洛一见钟情,一钟情就一生一世的论调,难怪,她元薇酝酿的几男大战几女会一经上市,就售得精精光。连江筱这位把丈夫看作天的女人都出了轨,如今谁还会相信天长地久?谁还会对一生一世感同身受?
元薇入了神,没听见郑欧洋开门,也没听见他低沉的“喂”郑欧洋以为元薇装神弄鬼,伸手就弹了她的后脑勺儿。元薇顿时哎哟一声,心想:谁放的冷枪?郑欧洋弹完就觉得,好像用力用过了头,连他自己的手指都麻酥酥的了。这女人的鸟窝头真是中看不中用,完全发挥不了缓冲之功效。
元薇回头看见郑欧洋,既想对他笑,又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正在她面部抽搐之时,郑欧洋先开了口:“你坐这儿干什么?”元薇站起身,白了郑欧洋一眼:“思考,懂吗?我是个作家,我在思考人生。说了你也不懂。”至于郑欧洋,他则完全不像元薇口中那位与她恋爱的男人,他张嘴就道:“让开。”
元薇正欲发作,就只见郑欧洋的目光绕过她的脸,粘在了她身后。她回身,看见身后站着一名浓妆艳抹的女子,而那女子的头发,也烫得如同棉花糖一般。元薇心想:他们三人不如组团,团名就叫“香菇”郑欧洋一把就把元薇扒拉到了一边,对那棉花糖说:“进来吧。”元薇一个趔趄,几乎亲吻上大地。她站直身子,眼睁睁看着那女子跟在她的欧洋身后,进了房。元薇追上去,面孔正好贴在关闭的房门上。
在勘察了郑欧洋的前门,后面,窗户,并找不到任何一条缝后,元薇讪讪地回了家。她皱了皱眉:那女子怪怪的,除了浓妆和爆炸头,还有其它什么是怪怪的。只不过,元薇一时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她只得叨咕:怪女人,你要是胆敢碰我的欧洋,我就一把火燎了你的棉花头。
左琛被左邑唤入了办公室:“你知不知道,政府会延迟将地铁扩建至东郊的计划?”左琛哼了一声:“爸,这是‘万象’造出来的谣言。”左邑不满:“你查都没查,就胆敢说是谣言?”左琛烦躁地走向门口:“我去查。”左邑把办公桌上的文件挥成天女散花:这个狗崽子对他真是越来越不敬了。
左琛莫名的烦躁,丁洛洛的一句“我爱你”像是有千斤重,坠得他面朝黄土背朝天。他打电话给郝俊:“晚上出来喝酒。”郝俊机警:“我必须带上芸娜。”左琛也不糊涂:“芸娜又必须带上五谷杂粮,是不是?”郝俊讪笑。
随便吧,只要不是丁洛洛,随便谁都好。左琛如是想。
吊兰小米宰相肚中能划船,她只字不言“星语餐厅”的漫漫一等。左琛仰在沙发上一杯接一杯地喝,小米就仰在左琛的怀中一杯接一杯地斟。郝俊问芸娜:“她不懂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芸娜道:“不入苦海,谁又会向往岸边?”
这天,出来喝酒的除了左琛一行人,还有梁有齐。左琛在洗手间的门口撞上一个人,他全身血液往头上涌,马上一拳抡在了对方的脸上。对方除了一声闷哼,倒是没什么太大反应,但左琛只见,一名女子飞身扑了过来,扑到对方身上,嘴里还大叫着:“有齐,你没事吧?有齐?”左琛定睛一看,这名被他赏了一拳的男子,正是他的御用装潢设计师梁有齐先生。
梁有齐眼前的繁星一颗一颗递减,终于,他认出了动手之人:“左琛?你疯了啊你?”左琛如泄气的皮球:“嗯,我是疯了。”梁有齐倒是知书达理:“你来借酒浇愁?”左琛胡乱揉了揉头发:“管他浇愁还是作乐,过来一桌吧。”
梁有齐带着飞身扑来的女子加入了左琛一桌。郝俊和芸娜他均认识,至于小米,由芸娜给他介绍。末了,他向众人介绍了他带来的女子:“这是我女朋友,江筱。”
第二十七话:他是个过客
在左琛吃下五谷杂粮之时,丁洛洛却踌躇在壁橱前,一粒米也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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