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mdash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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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话:圣旨与耳边风
丁洛洛兴冲冲地回到“天园”打算向左琛报告,金鱼张家明已经“名鱼有主”了,可惜,左琛并不在。丁洛洛想都没想,直接拨了左琛的手机,一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呼之欲出。
而这时的左琛,刚褪下陈莓的围裙,正打算和她来场轰轰烈烈的“告别”仪式。手机一响,左琛一个激灵:谁?谁打来的?天灵灵地灵灵,可千万别是丁洛洛。陈莓抱着左琛不撒手:“别管它。”铃声停了,左琛瘫在陈莓身上喘大气。陈莓一双巧手玩儿命对付着左琛的裤子,想将裤子和里面装着的手机一并从左琛身上扒下来,扔得远远的。可这时,铃声又聒噪了。左琛的兴致像退潮似的退了个势不可当,他阻止了陈莓的手,掏出了手机,盯着上面的“丁洛洛”发怔。
丁洛洛?这一定是一个女人吧?陈莓在瞄见这三个字后,咬白了那本来红艳艳的下唇。
左琛抓挠着头发:“快了,已经在路上了。”
这是丁洛洛第二次将左琛从陈莓的身边“夺”走,这也是陈莓忍无可忍的极限了。餐桌上冷掉的菜肴,还有床上的她这越来越热的身子,在那区区手机的召唤下,像是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左琛一边系衬衫的扣子一边说:“加油吧,去香港好好发展。”陈莓第一次失去了自制力,她从后面抱住左琛的背:“不,我不去,你不要走。”
左琛头也不回就走了,大气喘得跟牛似的。妈的,一边想留不能留,另一边暂时不想回,却又不能不回。这就是爱情?这是自闯大牢吧?
“天园”中,左琛一脚踹开了丁洛洛的壁橱门,咣当一声。不过,正在创作中的丁洛洛耳朵聋,除了在键盘上跳跃着的手指之外,哪都没动。左琛气不打一处来:“我回来了。”丁洛洛对左琛瞧都没瞧:“回来了?你先坐会儿,我正写到顺手。”左琛两大步就跨到丁洛洛跟前,龇牙咧嘴:“你。”可惜,他能说的,仅仅就这一个字,因为丁洛洛迅速地就把食指举到嘴边:“嘘,别吵,别打断我思路。”
左琛几乎被气到内出血,一个趔趄跌倒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了。他堂堂左琛,因为丁洛洛一句“什么时候回来”而临阵收兵,结果回来却面对这么一张大文人的嘴脸。顺手?他左琛刚刚脱衣服还脱得顺手呢。嘘,别打断我的好事。他左琛刚刚应该这么回应丁洛洛才对。
“你知道吗?张家明有女朋友了。”丁洛洛顺完了手,仰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
“谁是张家明?”左琛板着脸。
“被你打掉一颗牙的金鱼啊。我今天跟他吃饭,发现他脸上有口红印哦,神奇吧?而且啊,他女朋友是个大美人哦。”丁洛洛神采奕奕,今天真是吃得爽,写得爽,万事如意。
“哈哈哈,”左琛躺在沙发上,拱着肚子大笑了三声:“好神奇。”笑完说完了,他一打挺,离开了沙发,继而穿过壁橱离开了丁洛洛的视线。什么玩意儿啊?金鱼脸上的口红印,就是丁洛洛对他呼之即来的根源?丁洛洛还跟金鱼吃饭去了?他不是说过不允许吗?她丁洛洛的话对他而言是圣旨,可他的话对丁洛洛而言,却他妈是耳边风。
左琛离开了“天园”回了左家。女人碰不得,那只好回家陪着老父逗狗去也。
等丁洛洛回过神来,推开左琛家的壁橱门去探头探脑时,左琛早就不在了。“左琛?琛?”丁洛洛小声呼唤,无人回应。丁洛洛退回自己家,蹙着眉:男人心,也是海底针吗?
第五十话:后院儿的事最重要
江筱又一次变装去了袁杰的设计所,不过今天,她那大墨镜大花头巾的变装,令她被当作可疑分子而被保安人员逮了个正着。“你是来干什么的?”当江筱听到这样的质问时,也不由自主地问了自己:是啊,我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江筱来了已经有四五回了,若是看见袁杰一个人出入或埋头苦干,她会觉得失望,会觉得这一遭又白跑了,可若是看见袁杰与那小个子女人一同去用餐或有说有笑,她会觉得更失望。天下的好男人绝种了吗?要是连袁杰都吃着碗里惦记着锅里,那还有哪个男人值得女人托付终身?
梁有齐胡子拉碴地坐在左琛的办公室里,他刚上交了参加“左右地产”装潢大赛的设计图纸,现在顺道来找左琛聊聊。
“你这次走不对称的视觉冲击风哦?”左琛盯着梁有齐一只脚绿另一只脚粉的袜子问。
“冲击个屁,”梁有齐没心思听左琛闲扯:“我问你,你知不知道江筱住哪儿?”
最近,在左琛的大脑中,平添了好几个可以对号入座的人名。除了陈莓之外,还有丁洛洛的“狐朋*****”张家明和江筱。“不知道啊,”左琛实话实说:“不过啊,我倒是知道她为什么疏远你。”
“为什么?”梁有齐饿虎扑食般向办公桌后的左琛扑过来,而可怜的办公桌,险些被梁有齐的尖头皮鞋磕出洞来。
“因为她后院起火了。”
“起火?房子烧了?”梁有齐文化水平实在有限。
左琛清了清嗓子:“是她男人,有外遇了。所以她现在自己没心思搞外遇喽。”
梁有齐鬼魂似的飘出了“左右地产”他想不通,俩人都移情别恋,那干脆离婚好了啊。出了这种事,江筱不是更应投入他的怀抱吗?可事实怎么却是把他疏远了呢?想不通啊,女人心。
元薇被出版社批评了。这在近年来,简直是比火星撞地球更不可思议的事件。
“元薇啊,不是我说你,你这新小说,未免也太有个性了吧。”此时此刻,出版社的编辑正捻着元薇那本描写鼓手的小说,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虽说,这小说目前只写了上半部,但已经令这叱咤文坛数十年的编辑吃不消了。“不是我说你啊,你这男一号怎么能这么反面呢?怎么能一无是处还引得女人竞折腰呢?这不是你的风格啊,你的小说是夸张,是高于生活,可并不是胡说八道啊。怎么,你是不是跟打鼓的人有仇啊?也不对啊,要是有仇,你干吗还让他左拥右抱啊?”
的确是有仇,不过,那是从前的事了,是历史了。元薇一边接受着批评的洗礼,一边甜蜜蜜地笑。
“不是我说你啊,怎么从二十节以后,你这打鼓的又变大好人了呢?有教养,有思想,舍己为人,就差拾金不昧了。不是我说你啊,你这不是鄙视读者的智商,践踏读者的审美吗?”
谁让他郑欧洋突变了呢?肌肉是不变的发达,内心却是变得软绵绵暖洋洋的。元薇兀自美着,口水湿了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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