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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涩的模样,看起来坚强而勇敢,那是一个真正的贵妃娘娘该有的气势。
一直以来所有的人都奇怪为什么陛下会喜欢一个奇丑无比的女人,他现在似乎有一点明白了。
“今天早朝过后,陛下跟群臣在御花园里议事,没想到会遭到埋伏,那些人属下没见过,可是对方有备而来,个个都是高手,而且对北国的皇宫极其熟悉,属下维护不当,让陛下受伤了。”
“那为什么不让太医来替陛下诊治?”
“伤口已经处理过了,但是陛下不要打草惊蛇,如果让别人知道陛下受伤——”
“天涯,闭嘴!”仓诺淡然的开口,沉声喝止他。
“是。”天涯立刻打住了刚才的话题,对着画楼恭敬的“娘娘,陛下他没事,要属下去做该做的事情,可是情况你也看到了,他只是嘴硬,其实娘娘,陛下就交给你了。”话到一般,他以嘴形小心的补充“陛下脾气不好,生病的时候脾气更不好,娘娘你可要多多包涵。”
画楼不禁莞尔,点点头:“你去吧,我会照顾他的。”
“是,陛下,娘娘,属下告退。”天涯松了口气,出门办事去了。
书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画楼的视线回到仓诺身上,他严刻的脸部线条显示出他现在心情非常恶劣。
“你很难过吗?我帮你换毛巾,凉凉的会让你舒服一点。”画楼取下他额上的毛巾,重新拧了一次,搁回他发烫的额头。
仓诺倏地握住她要抽回的手,她沁凉的肌肤仿佛最天然的安定剂,让他爱不释手。
他睁开湛黑的瞳眸,看见了她白净的小脸上充满了忧心的神色,伸手抚着她白嫩的脸颊,一抹浅淡虚弱的微笑挂上唇畔:“小东西,你是真的吗?”
“请问你见过假的吗?”她语气很冲地回答,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开玩笑?连自己受伤都要瞒着她,他究竟有没有把她当成是他的妃子啊?
被她严正反击,仓诺吃吃地笑了,伸出一只修长的健臂将她按进怀里,如果朕见过呢?“
与他暧昧的接触让她有些不自在,不敢轻举妄动,画楼被他的话搞迷糊了,他见过假的自己?这怎么可能?天啊!他真的病的不轻。
她贴躺在他厚实的胸膛上,感觉到他烧烫的体温,近乎灼人般,她叹了口气,放松身子抱住了他,用自己冰凉的体温试图冷却他。
“刚才,朕在梦中见到了你,我的小东西。”他的声音沙哑沙哑的。
画楼被他的话震得好半晌不能回神。
梦见她了,他竟然会梦见她。
“可是梦中的你好凶,骂朕是恶魔,骂朕是不近人情的大魔头。”
哈他有些自知之明的啊?
画楼在他怀里咯咯的笑,可是看见他的伤口又不禁心疼起来,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圈“究竟是谁要刺杀你?怎么下手如此的狠呢?”
“自然是要朕命的人。”仓诺的风轻云淡。
画楼担心的要命,嘴巴却不依不饶“是不是你做的坏事太多了,惹祸上身了?”
“呵呵”仓诺狂妄的笑“朕做的坏事可多了,如果每个人都想杀朕,那朕岂不是有九条命都不够?”
这个人!就连受伤了还那么的狂妄自大!
她抬起头愣愣的盯着他闭眸假寐的俊美脸庞,由担心到安心的心情久久不能平息,不意地,他再次睁开了眼,她来不及挪开视线,望进了他深黝的瞳眸之中,被他魅人的眼神给吸引住,无法自拔。
我喂你吃蜜饯
仓诺伸出大掌按下她的小脸,吻住她粉嫩的唇瓣,起初是温柔的轻啄,渐渐加重了吮吻的力道,邪肆缠弄,仿佛正在以他的强势侵占她的柔弱。
片刻后,当他放开她,结束了缠绵的一吻时,她不停地喘息,明明体温没他高,可是,却感到浑身热腾,指尖轻颤着,揪皱了他身上的衣料,楚楚美眸凝视着他。
“喜欢朕吻你吗?”他拇指腹心挲揉着她被吻肿的嫩唇,红艳艳像极了美丽的花瓣,让人忍不住想要一尝再尝。
画楼垂下眼皮子,羞得不敢再直视他,心儿跳得飞快,无论她再努力都无法平息内心的跳动。
“小东西,不要在朕面前露出这般神情”他黑眸眯着“虽然朕好想一口把你吃掉,只是现在恐怕不行。”
这个人真是!
画楼红着脸瞪他,怎么会有人脸皮这么厚,占了别人便宜,还倒过来怪你不该穿着衣服勾。引他!
她心里明明就咬牙切齿,可是还是按捺不住担心,眼睛瞄向他的胸口,检查他的伤势有没有被弄到。
他冷不防的再次将她拥进怀里,低低的笑了。
“你笑什么?”她噘起嫩唇,一脸气恼地瞪着他。
“朕在笑你很可爱。”他一手捧着她的脸颊,啄吻着她的发鬓,轻声在她耳边“放心,朕是天子,可不容易死!”
她心里对他仍有不满,但还是很没志气的为他刚才的话感到一丝安心。
之后的几天,画楼衣不解带的照顾他,所有的事情都不肯假手于人喂药、喂饭、陪著他话,解闷,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每天的生活都是围着仓诺转。
其实仓诺只是虚弱无力,并非什么事情都不能做,可画楼硬是逼的他好像瘫痪的病人一样,什么事也不肯让他做,她那么紧张,仓诺没办法,只好配合她。
其实心里是有感动的,他的母妃去世的早,父皇对他严厉无比,他是皇子,身边所有的人都对他恭恭敬敬的,身在帝王之家,就算是皇子,感情也比寻常人来的单薄的多。他从没有被人这么无微不至的关怀过,这段日子却是他有生以来最幸福的时光,每天看着她緋红的面颊,看着她妩媚的眼睛和明朗的笑容,忽然生出了对这个世间的无限眷恋。
三天后,他的伤势终于有所好转,而刺客的事情也有些眉目了。
七宫殿里,画楼早早的去煎药了。
天涯站在椅塌前,恭敬道“陛下,有些事,属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该的,不该的话,半个字都不准出口。”仓诺神情漠然的看着手中的纸在指尖化为灰烬,语气平淡的没有一丝波纹。
“在半个月前,有一份名单送进了端王府。这两年来,端王跟南国的驸马接触平凡,因为动作十分小心,所以直至三天前发生了遇刺的事情,属下才在偶然得知。”
“端王?朕记得,当初要出使南国的提议就是一直跟端王很好的严王,他现在人在哪里?”
“属下不知,自从严王爷辞官回家之后,便没有了他的消息。想必是”
“被灭口了?”仓诺冷笑,替天涯把话接下去。
“是的。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尸体,严王爷的家人谁也不肯承认他就此离去。”
“哼。原来这么久了,他还耿耿于怀,竟然联合南国,这么卑劣的手段都能想的出来。”仓诺冷笑“正所谓家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天涯,接下来的事情你知道如何去做?”
天涯愣了一下,接着作了一辑“属下知道!”
“嗯你可以下去了。”
“是的!陛下!”
天涯抱拳礼拜,转过身去,正好碰见了端着药汁进来的画楼。
“呀天涯,你这么早就来了!要不要留下来用早膳?”
画楼微笑的邀请道,最近因为仓诺的伤恢复的很快,她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娘娘。”天涯恭敬道“不用了,属下要去办事了,谢谢娘娘款待。”
“噢那还吧,你有事就先去吧!”
“是,娘娘,属下告退。”
目送天涯离去,画楼端着药走到了仓诺身边,笑眯眯道:“大暴君,要喝药了哦!”“小东西!朕过不许给朕取外号!”
相比起刚才那阴冷的君王,此刻的北皇陛下只是一个被妻子宠坏了的丈夫。
“哼!就允许你跟我取外号,我就不能跟你取么?”
“你这是在报复?”
“对!”画楼朝他吐吐舌头“女人的报复心是很强的,你可要记住了,万一有一天你对我不好了,我会报复你的!”
“哎呀朕好怕怕哦!”“”画楼瞪着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了,不闹了,快点乘热把药喝了!”
看见那黑不溜秋的药汁,仓诺好肯的眉毛都要挤到一起了:“又喝朕不是已经好了吗?”
“没完全好嘛,太医都还要喝一天的!”
“哼!那些庸医!”仓诺冷哼道“当初也信誓旦旦你没事的,还不是等了三天你才醒过来?”
对于这件事他耿耿于怀了好久,画楼在心底偷笑,怎么不知道堂堂北皇陛下这么斤斤计较,当然,她是不会把她装病的事情出来的。
“快喝啦”见他也不张嘴,一副打死不喝的样子。
画楼无奈:“我知道这药很苦,你乖乖把它喝了,我”小脸上浮现几许不自在的红晕“我喂你吃蜜饯。”
“”仓诺挑眉,笑的邪恶,接过碗,三下两下的喝完。
怔怔然任他将药喂尽,她有些困窘的移开眼,拈起小碟上随药端来让他润喉的腌梅,咬了颗入口,对上他深黑的眼,将唇贴上他
政变
今年的秋天特别的冷,风吹着树枝哭号般凄厉,一根根奇形怪状的枝桠仿佛魔魅般笼罩在皇宫,此刻,议事堂大殿之上,气氛凝重的几乎快要让人喘不过气。
位居首位的仓诺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像只处于假寐状态的狮子,悠然的看着下面——
当朝端王,前朝身为二皇子,一直屈居太子——也就是仓诺的父皇之下,地位不如于亲生侄子的仓框宜今天终于有了扬眉吐气的机会。
他带着两名心腹手下站在大殿中,看着坐在龙椅上的仓诺,睥睨的神情仿佛是在教他这个侄子聪明的让出位置,好让他可以名正言顺的左上龙位。
“诺儿,皇叔也不想弄到如此境况,你今年才不过二十三岁,就算你离逝的父皇总是赞你天资聪颖,是难能可贵的人材,可毕竟你还太年轻。”
“”仓诺精目微眯的看着他,缓慢而优雅的啜着琼浆,嘴角勾起了弧度,眼神玩味的转动着,继续悠闲的听着,仿佛下面在上演的不过是一场戏,而不是一场政变。
端王见他没吭声,继续高昂道:“我不一样,我为北国打下了多少江山,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先皇已去,没有人比我更适合北皇的位置。你放心,只要你让位,我不会亏待你的!毕竟你是我的亲侄儿嘛,等到时机成熟,你还是有机会可以坐上北皇的位置。”
“完了吗?”仓诺笑着听完他的大放厥词“皇叔,枉费你比朕吃了二十多年的粮食,皇帝的位置是你让就让的么?”
“哼!”仓框宜傲气十足“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又怎么会行动?”
“可就算你有十足的把握,也不能当成皇帝。”仓诺笑道“理由有三个,想听听看吗?”
“什么理由?”
“其一,就算你在北国有诸多功劳,可却不能掩饰你的资质过于平庸的事实,不然当初皇爷爷也不会立父皇为太子不是吗?你当皇帝,没有人会服你。”
仓框宜被一针见血的指出缺点,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极了,好在这大殿上并无其他人,仓诺身边只有一个天涯,比起他带来的两个杀手,功夫差的多了!
“第二个理由?”
“让朕先问问你想要当皇帝的理由。”
“当然是我身为皇族的人,要尽心维持北国的和平,而你年少轻幼,不但经常沉迷美色,不上早朝,还闹出一个青楼女子的丑事,皇族的容颜都被你丢尽了!”
“的这么冠冕堂皇,穿了,你是看上北国的钱和权,但是朕必须告诉你另一件事情,北国南边发生水灾,人心惶惶,国库决定出钱救灾,但若让皇叔此时坐上了皇位,恐怕南边小国就要因天灾灭亡。”
“诺儿,你这话是笑吧!”仓框宜这话的时候难掩面上心虚,但是没有证据,他又能拿他怎样?
“是不是笑,这就牵扯到第三个理由了。”仓诺站起身,慵懒的神色化为平静,却平静的让人心发慌“这第三个理由可算是我们北国皇族的奇耻大辱,皇叔,比起你做的事情,朕可是小巫见大巫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奇耻大辱?”仓框宜扬声大叫着,想要在仓诺面前先声夺人。
他明明就是个黄毛小子,但只要被他那双冷锐的眼眸盯住,就让人忍不住打冷颤,心里竟涌起想要不战而逃的冲动。
但仓框宜告诉自己要稳住脚步,他策划今天的场面将近十年余载了,他想要北国,想要人对他刮目相看,但是他的父皇总是对他不屑一顾,一开始有他的大哥,再来又是仓诺,只要有他们挡在面前,他就永远都没有出头的一天。
“这个奇耻大辱又分成两个方面。”仓诺冷笑了声,在一瞬间,浅薄的笑意从他的唇瓣收敛的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他眸底冷如寒极的光芒。
“皇叔你为了夺位与别国的人联手背叛北国,是耻辱之一,而耻辱之二,是你身为皇室人,却识人不清,让联手的人趁你不备之时,掏空了赈灾用的财产,这是你的耻辱,也是整个北国的耻辱!以上三点,决定了你不能继承皇位,而其三的奇耻大辱,决定了你不能继续再留在这个世间!”
仓诺冷冽的话声一落,数十名早就已经潜伏好的御林军迅速的围住仓框宜及其手下三人,数十把刀直指住他们。
仓框宜看这情形,竟没有被吓到,反而狂妄道“哈哈,御林军有什么用?诺儿,难道你忘记了,数天前在御花园,你是如何受伤的?哎当时要不是我又重要的事要做,那时的皇位早就是我的了,哈哈哈”“是吗?”仓诺冷笑“那么你看看你的身后是什么?”
还未等仓框宜转过身,两名手下忽然瘫软了下去,身上的武器立刻被人搜走。
“皇叔,在你进来之前没有闻到什么异味吗?这可是朕的爱妃无聊时特制的梨花香,很好闻,但是对于内功极高的人却有迷昏的作用哦!”“不你不可以这么做。”仓框宜吓得腿软跪倒在地板上,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气势,仰头望向仓诺“诺儿,我的好侄子,我们有话好皇叔我好歹从小对你不错,你不会忍心赶尽杀绝的,是不?”
“朕会不忍心?”仓诺缓缓踱步走到他面前,挑起眉梢,冷睨着亲皇叔“你忍心对朕北国的子民赶尽杀绝,侄儿不过是有样学样,若有不肖之处,还请皇叔见谅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