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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苞婶只好走出屋门了。
走到门外一看,才明白,原来,堂屋里聚集了很多人,窃窃私语着,不知说着什么。在这些人中,尼姑戴着一顶尼姑帽,乱七八糟地说着,边说边不住地拿眼瞅花苞婶,似乎在欣赏一朵美丽的奇怪的山花一样。坏旦坐在人丛中,见了花苞婶,不断地瞅着屁股,不知道那个美丽的屁股在什么地方和什么样的男人干那事来着。看着看着,他便相当难受起来了,恨那个男人,也恨自己无福消受花苞婶那个美丽的肥大的屁股了。
鬼旦趴在土坯老屋的那个大门上,边看着花苞婶边不断地流出了涎水了,吧嗒吧嗒地响着,听起来,使石头村的人们不禁都不好意思起来了,却又不敢把他怎么样。只好任其在那儿不住地流口水罢了。鬼旦边看着花苞婶边不断地在银花伯屁股上抚摸着,摸得银花伯不住地笑起来了,旁边的人问她笑什么的时候,却又支支唔唔地说什么花苞婶看起来很美丽。
花苞婶的父亲在人丛中不住地走着,来回为人们递烟,使人们感觉到他是一个相当好客的人。
过了一会儿,一个人走进来了,瘸着一条腿,嘴巴歪着,见了人,脸上没有一丝儿笑意。这人叫着狗旦,也是石头村一个厉害的角色。
他本来娶不上媳妇,因为,没有人愿意跟他,倒不是嫌穷,主要是因为他不学好。他那条腿本来是好的,之所以瘸了,那是因为一次与人打架,被人砍的。人家为什么要砍他呢?他偷了别人的牛。牛在农夫的眼里那是能偷的吗?为了牛,农夫可以不要自己的命。本来,见狗旦人高马大的,农夫不敢与之交手,但是,为了牛,豁出去了,不要命了,于是,与狗旦干上了。结果,狗旦腿瘸了。农夫也失去了一只手。至今为止,那个农夫还要寻狗旦报仇,却又自知不是狗旦的对手,只好在心里报仇罢了,还能怎么的呢?
因此,在石头村,没有人不厌恶他,却又不敢惹他,惹急了,说不定会把你喂的鸡鸭什么的通通药死,而后拿上集市去卖,卖了钱去酒店里耍一回娘们。
见了姑娘们,狗旦老想占便宜,不是去摸屁股,便是说些丑话,因此,姑娘们是不敢与之往来的。
农闲时,狗旦便帮人打些短工,挣些钱,挣了钱,却又不攒起来,而是拿到集市上去了,交给开行的女人了。
现在,听说花苞婶有了孩子了,他便走进了花苞婶的屋子,当作花苞婶的父亲的面说清了情况,说花苞婶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种,因醉后失德,做下了不该做的事,求花苞婶父亲高抬贵手,放自己一马,且表示愿意要花苞婶。
听见狗旦在自己面前说了这一通话,花苞婶的父亲寻死的念头没有了,心想,总算有人承认了,虽说是狗旦,但也算是一个人了吧,总比没有强。
当听了狗旦这一通话,花苞婶父亲深感“子不教父之过”这句话的意义,便在那株大树下不住地烧纸,边烧纸边念叨着什么,似乎在叫上天不要怪罪于自己,同时,也不要怪罪于狗旦。这时,他已把狗旦看成自己的女婿了,虽犯了错,但是,已经是自己的亲人了,不能受到什么惩罚了。
在那株大树下烧完了纸,花苞婶的父亲便站了起来,走到狗旦的面前,开始扇耳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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