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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一个略微文艺一点儿的京北人,那你就一定知道京北的香舸美术馆,这里几乎是整个京北地区最具有艺术家气质的地方了,这座美术馆本身就是一件巨大的艺术品。美术馆的标志性建筑是一座巨帆型的中央展示塔,这座美术馆光是设计就花了三年时间,汇聚了当时亚洲最高超的设计师,可以说连美术馆院内的公共厕所都是你可以叫得上名字的大设计师的作品。封悲画的父亲是最早的京北博物馆的馆长,而封家祖上历代都是有名的金石收藏大家,有人做过统计,整个香舸美术馆的馆藏珍品加起来的价值可以买下两个京北市,所以虽然封悲画在京北四少中不是最有钱的实业家,但却是最具实力的人物。香舸美术馆的场馆面积其实并不大,白色的中央展示塔却足以让整个京北市的其他建筑黯然失色,甚至可以用叹为观止来形容这个地方的设计,因为你几乎看不出一点与艺术气息不相符合的部分。
香舸美术馆是纯私立的展示馆,这里的票价一直是飘忽不定的,有时候他的票价可以高达15万元一张,也可以为中央美术学院的毕业生提供1元包场的展览服务,反正就是随着馆长的心情而变化,也许这正是艺术家该有的性格吧。
我和老葛去到香舸美术馆是没有购买门票的,因为封悲画和左丘家的关系,左氏集团的高层都拥有这里的黑金卡,可以自由出入香舸美术馆。其实我对艺术品一点概念都没有,他们都说墙上挂的这些画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可是我就是看不出哪里好。也许是因为我一点文艺的禀赋都没有的缘故吧。
拥有黑金卡的客人前来参观,按照这里规矩封悲画都会来接见一下的,显然封悲画对我们一点印象都没有,我们也是第一次见封悲画,这个男人比起左丘无忌,年龄也只有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他的长相你很难把他和艺术家联想在一起,因为在我的印象中艺术家都应该是扎着长辫子的那种吧,他更像是一个模特儿,因为他的衣着整个就像是从画报里走出来的一样。虽然第一次见面,封悲画还是带着固有的微笑,迎着我们走了过来。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封馆长家学渊源,看来对楞伽山人情有独钟啊。”我都不知道老葛是怎么把封悲画的名字和纳兰容若联系到一起的,看来他还真的是做足了功课的吧。
“几位是?”听到老葛的话,封悲画倒惊呃住了,显然老葛说的应该是对的。
“封馆长,我们冒昧前来打扰只是想向您打听一下关于司南琴和寇万俟的事情。”我也管不了老葛的什么套路,只是一股脑儿的开门见山了。
“对不起,我无可奉告,送客……”就这种说变脸就变脸的样子到底像是艺术家才会有的吧。
“且慢,封馆长既然不想回答我们,那我们也就不勉强了,问题可以不答,但是这幅字还请封馆长帮我们鉴赏一下?”老葛推开了我,显然我的话打乱了老葛的套路吧。
“什么字?”封悲画的兴趣倒地还是被老葛给挑起来了。
“您自己看看便知道了。”老葛把一份精致包裹的手绢递给封悲画。
“这……这不可能的,这是纳兰先生的手稿,不可能的不是说纳兰先生的手简现在只有上海图书馆的那三十六通吗,这个是哪里来的,可是这明明是纳兰先生的笔迹啊!”
“呵呵,封馆长难道没有听过现世还存着一副署名为纳兰成德的对联也是真迹,怎么能说只有上海的孤本呢?跟你说实话吧,这幅手稿是我家先人早些年在承德搜集到的,这次也是想请封馆长帮忙给看一下是否是真迹。”
“真迹,这笔法,这劲道,是真迹无疑,难得啊,真是难得……两位快请坐,把我珍藏的御贡宝云拿出来给两位沏上,两位快请坐……”封悲画一面招呼我们,一面对手里的纳兰手卷爱不释手,久久不肯放下。
“如果封馆长对这手稿这么钟意,我可以把手稿赠送给你,不过,还得烦劳您跟我说说司南琴和寇万俟的事情。此事关系到我一个朋友的生死,拜托了!”老葛站起身来,向封悲画鞠了一躬。
“快别这样,先生您说哪里话,本来我不想提,毕竟是些个陈年的伤心事,但是目下,您这么诚恳,那好吧,我就跟你们说一下……”
封悲画刚要说话,但见到楼下跑上来一个工作人员,在封悲画耳边耳语了几句,封悲画脸色凝重,起身狠了狠心把纳兰手稿交还给老葛,“是这样,两位,我这里出了点小事,需要我去解决一下,这样,你们在这里稍等片刻,回来我一定把你们想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不过呵呵,先生咱们可说定了,故事说完了,这副纳兰先生的手稿可就归我了。当然如果只说司南琴和寇万俟的事情,也许太怠慢了,这样吧,你们走的时候可以随意带走我这馆里任意一件画作,不是我夸口,虽然没有纳兰先生的手稿那么珍贵,但是每一幅都可以说是价值连城。那么先失陪了。”
说完我冲着老葛竖了竖拇指,“行啊,老葛,没少做功课啊!”
“那可不,指望您老人家那些,陶子不得死好几次了,对付这种艺术家就要对症下药。”老葛得意的眉飞色舞。
“不好了……馆长出事了”一阵惊慌的呼喊声,让我们已经盘算好的计划整个都乱了,这又是什么情况,封悲画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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