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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全力以赴才行。
趁起然与风里邪真交锋的间隙,挂越扣起无名指,闭上眼念起术语。风里邪真正一次次地用手遏制住频繁想抓住自己的起然,此时猛地觉得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就要往外被抽出的感觉。
待挂越收起手指停止术语,起然也跳离风里邪真回到她身侧,只见一缕金色的光芒从风里邪真头部飘出,在他头顶徘徊。
起然有些动怒地问挂越:“为什么不一鼓作气地抽出来?”
黑暗中不断冒汗的挂越气喘吁吁地说:“他的灵力之强远远超越我们,能够这样抑制已经是意外之中了!”
她话音一落,却听得风里邪真一声冷笑:“想不到你这小妞居然已经学会你们左壹一脉的脱魂术。”
冰尘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黑夜的黑与距离的远让她看不清楚战况,只看得那一缕金色光芒在这黑暗中甚是耀眼。
又听得起然说:“你也知道是我们左壹一脉的根基,就把她交出来,我们会放过你的!”
“脱魂术的根本,是要将被施术者的灵魂全部抽离再将肉身打倒的术法,虽然我对年纪轻轻不过二十来岁你的同伴学会此术甚感惊奇,但是火候不够!”
此话说完,风里邪真已施展他的百转千移术,那比风还快的身躯在林间飞转逃窜,挂越早已跟不上他的速度,术法反被弹回,震得她顷刻倒地吐血。
起然怒红了眼,他护着挂越,上下左右打量眼珠子不停地追踪风里邪真不敢放过一丝一毫。心里不住惊叹风里一脉果然名不虚传,此前他觉得长老们的话有些过于夸张了,此时看来并非如此而是他自己没有察觉山外有山啊!
“我在你背后哦!”
风里邪真带着又轻松又邪气的口吻说着,手搭在起然的肩膀上,随意拾起干枯树脂变幻成的匕首已顶在他脖子上。而下一刻吃惊的反倒是风里邪真,他连忙抬眼一看,起然已经跃到染冰尘跟前。
“该死!”他怒吼了一声便急窜上去,怎么会粗心到没发现刚刚那个起然是替身呢?是他掉以轻心了!
懊恼已经来不及了,他一脚踢落起然,而已经恢复的挂越迅速地接过落下的身躯。风里邪真抱着双眼禁闭的人儿,此时毫无灵力的冰尘已再次陷入他的幻术中。
玄行殿内没有一丝光线,整个宫殿沉浸在黑暗海洋中。水流声为此处增添一丝鲜活的气息,但它并不活跃,缓而慢,好似从山崖缝中泉穴流出。
梦螺希寒蓦然睁开眼,黑暗中增添两道绿光。绿色的瞳孔并不多见,她独具锐利的双眸,紧锁眉头环视四周,悄然放开左手扣起的拇指与无名指,然后才口气平稳地问:“谁?”
天足夜行靠窗而立,没有言语。窗外突起的风掀起帘布,强烈的光瞬间射入殿中。希寒急忙避开光线,瞬间身子已转移到另一个角落。来者是谁已然明了,他召唤的狂风即表明了身份。
希寒也未说话,任僵持穿透静谧。
天足夜行开口了:“她来了吗?”
没有指名道姓,没有解释原由,直截了当。
希寒恭敬地说:“没有。”
“时候到了。从今天起,以后的每一天都要直接跟我汇报情况。”
“是。”
“无论她接触了什么人、什么事,不得疏漏。”
“是。”
殿内恢复平常的冷清,希寒知道夜行走了,便站回原先的位置。夜行的突然造访令她不悦的同时也是在用另一方式告诉她——平静的生活结束了。梦螺一脉与生俱来的千里追踪术,想不到如今居然是这种用法。她握紧的双拳里充满了愤怒,却是无处可以宣泄。
观迹台的台面上,清澈的水乖巧地躺在那里,没有起伏的意思,仿佛被玄行殿的冰冷同化了。台子不过三米来长,却是玄行殿体形最大的东西。台面盛有灵荷池的圣水,清澈、纯净。
这些年来梦螺希寒居住于此,未曾沐浴过一丝阳光,多年的等待使她麻木了神经,大多数时候她只是静静地发呆,偶尔看向台面。长期处于黑暗中,已经忘记光线的触感,对她而言日与夜无所差异。十几年来,观迹台的水面与她的心一样平静。她习惯了黑暗,习惯了独居,习惯了冷漠,习惯了等待。
但是!她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她知道,从今往后,她必须用怀念来形容那些日子,因为再不可能有那样平静的日子!
就在她沉思之际观迹台突然抖动起来,强烈的震感好似能把宫殿掀翻。盛满圣水的台面涌起一层层波浪,就要冲出台面。希寒见状立即扣起右手无名指施展法术。形状各异的水形之物呈现一个村落荒凉不堪的场景,一个不算陌生的身影跃然台上,圣水雕塑的脸庞一如当初。
“她来了。”她惊叹一声,像是怀念,像是期待,更多的却是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