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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菜似的?”
“天使又怎么样?还不都是神的子民,我可不是你们人类,动不动就搞偶像崇拜。”
“呵呵,你说得也对。对了,罗德岛之行对若拉的帮助很大吧。”
“当然。她的潜力已经被激发出来了,如何转化为真正的实力,就看她未来的修炼和机遇了。”
“有你这么一个明师在,相信她将来在剑道上的发展不可限量。”
“去去去,少给我戴大帽子。告诉你,我要吃路易十五的宫廷全餐,你明天就带我去。”
房门一响,文森特牵着芬妮的手走了进来,芬妮脸上红扑扑的,小嘴里吐出白色的哈气,大声嚷道:“叔叔,屋子里真暖和啊。”
巍恩含笑答应,眼睛里充满了笑意。诛情回头一望,急忙跳下椅子,逃跑似地向二楼楼梯奔去。芬妮见状,喊道:‘诛情妹妹,你去哪里啊?咱们继续玩昨天晚上的游戏吧。”
诛情三步并作两步,身影消失在楼梯口,一个郁闷的声音传了下来:“我现在不玩,我要洗澡。”
“那我等着你。”
文森特道:“芬妮,先去洗手。”
芬妮看了父亲一眼,低声答应道:“知道拉。”快步向厨房走去。
巍恩哈哈一笑:“文森特,你真是又当爹,又当妈,辛苦啊。”
文森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苦笑摇头。
“外面冷吧?”
“嗯。”文森特看了看窗外阴暗的天空:“看样子,今天也许要下雪了。”
二人闲聊了几句,文森特问道:“这两天你在枢密院述职,情况怎么样?”
“还好吧,虽然也有一些怀疑和刁难,不过有萧特在,那些贵族老爷们还算客气。”巍恩淡淡道。
“萧特最近如何?”文森特沉吟着,忽然道。
“他?还是老样子吧。不过自打我从罗德岛回来后,他似乎就变得有点儿奇怪。”
“哦,怎么奇怪了?”
“我也说不太清楚。当着其他人时,他还和以前一样,但遇上我们单独相处的时候,气氛不知为什么就显得得有点尴尬别扭,他不冷不热的,好像是我哪得罪他了。”
“那你有没有得罪他呢?”文森特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仔细想过,没有啊。”巍恩摇头,无奈道。
文森特手指敲着桌子,淡淡道:“巍恩,无论萧特的态度如何,但我想他对你的友谊是真诚的。”
巍恩盯着着文森特,过了一会儿缓缓道:“文森特,你好像话里有话啊。直说吧,别拐弯抹角。”
“有些事情还是自己琢磨好了,我没什么好说的。”
巍恩皱眉,正要说话,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响起,若拉和卡门从厨房走进了客厅,若拉喊道:“两位老爷,还不过来帮忙收拾桌子,饭菜马上就要好了。”
二人相视而笑,站起身来,卡门道:“巍恩,那茶好喝吗?”
“不错,我起床后把一壶茶全都喝光了。”
若拉哼了一声:“也不说声谢谢,那可是卡门托人从外地捎来,特意给你留的,花了很多钱呢。”
巍恩一笑:“都是自己人,老说谢谢就太客套了。”
卡门俏脸一红,急忙别过头去,开始为客厅的长桌铺上雪白的餐布。
众人刚刚收拾完,七姊妹端着丰盛的菜肴和水果走进客厅。很快,长餐桌上摆满了一盘盘食物,间中燃着烛火,将整个客厅映得非常明亮。众人一边忙碌,一边说笑,心情欢快而舒畅,芬妮大声唱着学校教的歌曲,更博得了大家阵阵的喝彩和掌声。
终于,大家忙碌完毕,客厅里摇身一变,充满了节日的气氛。众人一字排开,纷纷落座,巍恩自然而然地坐在了中间的位置;他数了数,除了还在厨房忙碌的茱丽、詹妮与卡门,他的身边一共坐着十二个人。
巍恩正盯着桌上的菜肴馋涎欲滴,身边的文森特捅了捅他。
“干什么?”巍恩问他。
“举杯祝酒吧,感谢神的复活。”
威敏斯特大教堂,“圣约翰的醒悟”小礼拜堂。
唐古拉斯一身黑色的长袍,静静地矗立在讲道台前,面前摆着七根正在燃烧的蜡烛,蜡烛中间放着一个金色的水盆,水盆里有半盆圣水,一根银质的,镶嵌着红色宝石的十字架奇异地漂浮在水面上,随着水纹轻轻晃动,似乎完全不受自然规律的影响。
礼拜堂内一片黑暗,只有唐古拉斯面前的七根蜡烛凝成了一个小小的光团。四周静悄悄的,偶尔吹过一丝微风,蜡烛金黄的火苗轻轻颤动,天花顶与四周的墙壁上施洗者圣约翰的种种形象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中,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唐古拉斯双目紧闭,双手握成拳形,置于胸前默默的祈祷着,水盆中的十字架是教廷的圣物之一,一旦有人在一定范围内亵du神圣,它就会在第一时间感知到。
忽然,十字架上红宝石一闪,唐古拉斯猛地睁开眼睛,宝石随即发出耀眼的强光,将他苍白的脸庞映得血红。
“无所不能的主啊,请赐予十字架神奇的力量,让它找到阴影的根源,罪恶的企图,令亵du神灵的异端在您的光辉面前无所遁形,阿门!”
伴着唐古拉斯虔诚的祈祷声,十字架慢慢开始顺时针转动。一开始它只是以肉眼无法觉察的速度慢慢转动,渐渐地,随着时间的向前推动,十字架移动的痕迹越来越明显,到了最后,十字架竟然如风车般飞快地转动,在水盆的中心形成了一个拳头大的漩涡,而此时唐古拉斯机械的声音也不知道已经重覆了多少遍。
忽然,十字架猛然一顿,斜斜地指向了东南的方向,红宝石的强光又闪了几闪,方才黯淡了下去。
巍恩举起酒杯站了起来,刚想说话,“啪”地一声轻响,手中的高脚酒杯碎裂开去,杯中的葡萄酒溅在巍恩的胸口上,殷红如血。
大伙“啊”地一声,脸上露出或惊讶、或紧张的表情,身躯有的前倾想看个明白,有的则后仰躲避四散的酒花,巍恩一脸尴尬与无辜,摊开双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若拉大声笑道:“就你着急,也不等等茱丽她们,你看,连酒杯都不答应了。”
大家哄然笑了起来。只有两个人没笑,一个是拉尔瓦,一个是诛情。拉尔瓦勉强扯动唇角,却觉得脸上紧绷绷像块铁皮,诛情则皱起了眉头,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她举目四顾,极力想找出不安的来源。
与此同时,幽暗的礼拜堂里,唐古拉斯拿起放在一边的铜铃,轻轻晃了几晃,开始了他的弥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