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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紧皱，似乎有什么问题想不明白，林玲紫急忙问道：“你怎么了？”
“没！”程东淡然一笑，道：“往前走，一会说。”
见程东这副样子，阿城更加认真地警戒着周围。
往前走约有十米，有一个朝着河中延伸出去的水泥石台，程东道：“看看河景吧。”
林玲紫和阿城都知道他有话说，于是跟着他来到水泥台上。
“怎么了？”林玲紫疑惑道。
“刚才一回头，看到一个熟人。”
“你朋友。”
程东摇摇头：“不是，应该是夜市上的一个小贩，不过跟咱们擦身而过好几次了，开始的时候我没注意，方才想和你说话的时候才注意到。”
“他想做什么？”阿城问道。
不过看他紧握的拳头就知道，如果那个小贩敢对林玲紫又什么企图的话，阿城一定不会饶了他。
“别紧张！”程东道：“这边的小商小贩都是有眼力的，估计是看出来你们身上有钱，所以想借机卖点什么东西给你吧，这是我们古玩行的人惯用的手段。”
“哼！”林玲紫扁嘴道：“你们行里没一个好人。”
程东笑而不语。
三个人重新回到夜市的人流中，果然，一个身高不及一米七，穿着深灰色的衣服的男子总是有意无意地从林玲紫和阿城身边蹭过去，而且每次嘴中都喊着“让让”、“借过”一类的词。
在古玩行里，这叫“碰活儿”，也叫“开门”，意思是没有生意的时候，用这种方法引起别人的注意，给自己打开一条销路。
当然，但凡碰活儿的人，卖的东西基本都是假的。
所以起初程东也只是防着灰衣男子和林玲紫说话，可一会当三人走到一条没大有人的路径时，他居然主动走到林玲紫和阿城的面前，开口道：“这位小姐，这夜市我都走了好几圈了，发现这些人里，就您有眼光，而且一身贵气。”
“让开，我们小姐没什么话和你说。”阿城一把将灰衣男子推开，言道。
“坏了！”程东心道。
果然，阿城的话刚说完，灰衣男子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笑道：“我说您贵气逼人呢，原来是一位大家闺秀啊，这两位是您的保镖吧，嚯，真壮实。”
阿城的不打自招，让灰衣男子更加缠上他们。
程东只好上前，淡然道：“做什么的？”
“嘿嘿！”灰衣男子笑道：“有件东西，恐怕只有小姐识货，所以……”
程东还没搭茬，林玲紫道：“什么东西，我看看！”
程东汗颜，哪有自己往枪口上撞的。
可当他想要阻止的时候，灰衣男子已经笑嘻嘻地从怀中掏出一个方形的锦盒。
程东推测，那里面不是玉镯就是金饰。
果然，待锦盒打开，一个晶莹剔透的玉镯展露在三人面前。
“哎！”灰衣男子忽然叹息道：“这是我家传的东西，要不是老母有病，我也不会出手的，这可是当年我爷爷的爷爷下南洋的时候，从缅甸带回来的，具体是什么玉种我不知道，可也是值老鼻子钱呢，您给我这个数，我卖了怎么样？”
见灰衣男子伸出两根手指，程东故意道：“两千？”
“哪儿啊！”灰衣男子道：“小姐可是大户人家，两千那不是瞧不起您吗，两万，你看怎么样？”
林玲紫没搭茬，看着程东笑而不语。
灰衣男子似乎也看出点什么来，转头看着程东：“您的意思？”
程东摆摆手：“别忙，依您的意思，这镯子是翡翠的？”
“哟，这我可不敢说！”灰衣男子笑道。
“嘿嘿！”程东喃喃道：“我敢啊。”
说罢他伸手将镯子拿起，先对着月亮煞有介事地看了一遍，随即伸出右手的拇指和食指从头到尾摸了一遍。
其实这个时候他的脑中已经有了关于这镯子的信息，毕竟他右手的异能可是无差别鉴定，而结论也和他想的一样，这就是一玻璃制品，出厂不过一年，批发价连五块都不到。
可为了逗逗灰衣男子，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外行，程东在摸完之后，还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将之放回锦盒中。
此时灰衣男子的脸色已经变了。
程东笑着从怀中掏出二十块钱，在灰衣男子的面前晃晃，道：“卖吗？”
“对不住！”灰衣男子急忙将锦盒放回怀中，喃喃道：“今儿打眼了，没想到遇见同行，兄弟，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改日再会。”
说罢转身跑入人流之中，再也寻不见。
将二十块钱重新塞回口袋，在林玲紫和阿城目瞪口呆的表情中，程东问道：“林大小姐，接下来，咱们去哪儿？”
林玲紫回过神，不带丝毫犹豫道：“酒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