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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影躲在暗处观测着他。他淡然的大声喊着:“这水怎么这么臭啊,而且啥都看不见,我本来还想下去摸节藕上来的,水草太多了我就作罢了。”
听了居一的话,椿芽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对呀,我都跟你说了不要下去了,你都不听。”
居一爬上岸,身上沾满了绿色的水藻和褐色的淤泥,整个人都臭臭的,“嗯,应该听你的。”转头又对朱逢春说道,“好了,快带我回去换衣服,臭死了。”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朱逢春只是笑着嫌弃着居一不让他靠近,引着他往回走。
时间已经到了接近中午,烈日到头,回去的路上还是可以看到不少在农田里耕作的村民。看到居一,他们都无一例外的死死的盯着他,脸色阴冷。
然后居一可曾怕过谁,淡然的瞟着他们,吹着口哨带着一身臭味轻快的走回去了。
2.
飞鼠见到居一搭着一身绿油油湿湿嗒嗒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居一也没搭理他,嚷嚷着要洗澡。
然后这所十年没人居住的老房子,想要找点儿干净的自来水也是不容易,朱逢春去左邻右舍的水井里挑了四担水回来再烧热了给居一洗澡。
居一不仅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反正一直催促着居一,黏答答的感觉让他觉得很不舒服。其实他想跟朱逢春说自己其实并不需要四桶水,因为他可以变成猫给自己洗澡,那样并不太需要多少水。不过看着朱逢春忙里忙外一头大汗的样子,居一觉得很好玩儿,也没有做声。飞鼠嫌居一太臭了,跑去椿芽家串门嗑瓜子去了。
等朱逢春烧好了热水,又把自家多年没用的木桶洗干净了,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了。朱逢春帮居一把水倒好,嘱咐他一声小心烫,便又慌慌忙忙的去做饭了。
居一躺在木桶里,心想再有点儿花瓣就好了,这感觉就跟几百年的上个朝代一样,那时候的他还是长发,经常被人当做女孩子,还有人会偷瞧他洗澡,然后大惊失色的离开。
居一静静的泡在水里,他能感觉依旧有人暗中偷窥他,自从来了这个村子,这种被偷窥的阴冷感总是散不去。
过了一会儿,朱逢春过来敲着房门,拿了条白毛巾和一些衣物过来过来,他有些局促的不看居一,“你的衣服我帮你洗干净了,已经晾起来了,现在太阳大,应该没一会儿就干了,你先穿我的衣服。”朱逢春红着脸把毛巾和衣服放在木桶旁的凳子上,又补充了一句,“都是干净衣服,我装包里带过来的,都洗过的。”
朱逢春的样子让居一忍不住想打趣,便深处湿漉漉的手一把抓住想要出去的朱逢春:“诶,别急着走呀,顺带帮我擦下身子呗。”
“你,你……”朱逢春慌张的说不出话来,看着居一的笑容才明白过来对方又在拿他开玩笑,便生气的甩开他的手走了出去。
看着朱逢春离开,居一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那些暗中观察的目光好不容易才离开。
这个村子的种种行为,已经惹恼了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