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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下来的时候,马远南和谷青佳佳吃过麦当劳,回到玫瑰园小区。佳佳说要玩轮滑鞋,他们又来到小区的活动中心。
每天的这个时间,活动中心的场地上就开始热闹起来,一些老年人在这里散步休闲,年轻的父母会带着宝宝在这里透透气,顺便交流一下育儿心得。活动中心的一角是小朋友玩轮滑的天地。几个小朋友在一个教练姐姐的指导下,已经滑得非常漂亮了。
佳佳来到后,换上轮滑鞋,带上头盔、护膝护手,全身披挂成一个美少女战士,马上加入到小朋友的队伍里。她已经滑得很熟练了,像一只子在天空中穿来穿去。
谷青和马远南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边看着佳佳的滑行,一边说着话。
谷青没话找话说:“你爸妈身体还好吧!”
马远南说:“身体还行,就是我妈老遗憾没抱到孙子孙女,好像是我的过错似的。”
谷青一笑,“你当然有责任。”
“你不知道,我一回家他们就跟我唠叨这事,为什么还不生孩子啊?准备什么时候生啊?我妈说要是五年前我们生了孩子的话,现在也有佳佳这么大了。我妈还说我小时候好像欺负过你,有一次你妈跑到我们家告状来了。我问是什么事啊?我妈也不记得了。小时候我欺负过你吗?我觉得不可能!”
谷青忍不住说:“你就是欺负过我嘛!”
马远南不承认,“我怎么会欺负你呢!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都过了这么多年,还是不要提了。”
马远南恍然大悟,他说:“哦!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一直不愿意搭理我,就是因为这件事?对吧!”
谷青不说话。
马远南终于解开了心中的一个谜,原来是他小时候欺负过她。“到底是一件什么事,让你对我产生了这么大的误会,甚至是坏印象。”
谷青叹了一口气,“也不是误会,也不是坏印象,是我小时候发的一个誓,发誓以后不再理你了。”
“有这么严重?那你一定要告诉我!不然我会睡不着觉的。”
谷青的思绪回到了儿时,回到了南疆的军营和那个边城小学。
有一天,谷青上学走进教室。她在课桌前坐下来,打开书包去拿课本时,从书包里突然蹦出一只癞蛤蟆来。她当时惊叫一声,吓的脸色惨白,差点晕厥过去。第二天她就病了,人跟傻了一样。当她得知这是马远南的恶作剧后,心里就恨上了他。后来她还落下了一个毛病,不仅害怕见到癞蛤蟆,连牛蛙田鸡一类的东西都不敢碰。
谷青说出了这件压抑在她心中多少年的往事,仿佛去掉了她与马远南之间的一个芥蒂,心情顿时轻松了许多。
马远南有点印象了,“原来如此。”他记得小时候谷青病过一次,母亲还带他去探望过,没想到这都是他造成的。他又想到了另一件事,问道:“谷青,我记得五年以前我们在一起生活时,有一天我买了牛蛙回家,你惊叫着跑了,是不是跟这件事有关系?”
谷青点头。
马远南说:“真是一不小心酿成了大错。如果我现在赔礼道歉的话,该采取什么方式好呢?”
“小时候的事情,都过去很久了。我之所以说出来,也是为了消除你心中的疑惑,不然你老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不理你啊!为什么不喜欢你啊!还是忘掉这些吧!就是最好的方式。”
佳佳玩累了,滑回到妈妈和马远南跟前来。谷青掏出纸巾,替佳佳擦擦脸,然后准备回家去。
马远南对佳佳说:“佳佳,我能去你家里坐一会儿吗?”
佳佳看看妈妈,“还行吧!”
谷青说:“我可没什么好招待,家里还有点乱。”
马远南拎着佳佳的轮滑鞋,边走边说:“有口水喝就行,我想和你再聊聊。”
谷青默许了,以前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了半年,她对他没什么好防备的。
回到家后,她给马远南倒杯茶,然后要他自己看报或者看电视。她忙着收拾客厅,马远南说他来收拾,让她去忙别的。谷青便带佳佳去洗澡,洗完澡后又带她去卧室睡觉。
马远南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后,在客厅里转着看着。
客厅不算大,以前的装修有点陈旧了。墙上挂有一张大幅的佳佳的照片,还挂了几幅画。
他来到佳佳的照片前,仔细端详着,仿佛是在研究什么。
谷青走过来问:“你在想什么?”
“哦!我在看佳佳哪些地方像我。”
“看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