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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漂亮的,就插在帽子上吧。”
“谢谢。”
是一支白中透点粉的羽毛,也是他送我的第一样礼物。那时我们之间的爱情是多么的纯洁,没有一点瑕疵,好美,好美。
天干净的没有一朵云,蓝蓝的,透着心的亮,很舒服。大概蒙古的草原都是这样吧。看着他熟睡的脸,那挺拔的鼻梁,俊美的轮廓,少女心中那份羞涩的喜悦慢慢滋生着。睡在着柔滑的草地上是一种很大的享受,而且还是和他在一起,真想让这一刻停留,让一分钟变成一年,琐住这份爱恋。
蒙古包里的奶茶香迅速弥漫了整个原野,他应该是饿了,我看见了他的鼻子在有节奏的抽动着,该是我装睡的时候了。
“雨,雨,起来了,咱们还是去转转吧,或者是吃点东西也好呀。”
他就那样支吾的说了半天,而我的回答却是一种很莫名其妙的笑,我看到了他疑惑的表情,随即拉起他的手,甩出了一句干脆的“走吧”其实我们才刚刚吃完一个多小时,因为我吃不惯这里的东西,他就陪我吃了很少的一点,真的挺感动的。他加速的往蒙古包里冲去,就像一个浴血奋战的游记队员,好可爱。
整整一个暑假结束了,我们的旅行也要画上句号,又要回到学校,说真的,在哪里对我而言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只要在他身边就好了,我的心也就算有了个着落。
“呜”
鸣响的汽笛持续了一段时间,接着就是永不停息的“咔咔”声,有时候,那种声音对我而言也是一种启示,启示我也要那样永不停息的向终点奔去。将我的想法告诉了他,他却笑我傻,没日没夜的奔跑会死的,人是不能和机器相提并论的,他还说不要让我有这种想法,人要学会照顾好自己。对我而言,这些话有几分好笑,可他是那样的严肃与认真,我没有让自己的酒窝暴露出来。此时的他显的这样成熟。
“救命呀!”
凄厉的叫声划破了夜晚包厢里的宁静,开始骚乱了,人们正常的反应。
“去看看。”
随他走出了包厢,昏暗的夜明灯下跑过了两名男子,一个捂着手臂的妇女紧跟其后,嘴里大喊着救命,我看见了,她的手臂在滴血。还在我发愣的时候,他跑了,跑上前去帮那位妇女,我慌了,看着其余包厢里伸出的那些脑袋,我不由的火了,冲着他们大喊:“你们有没有人性,去帮忙呀,去呀。”他们仍是那样无动于衷,这些僵尸们。
“列车即将进站。”广播里播出那甜美的声音,可此时又有谁去顾及?
“恒,你等等我呀,等等我。”
“别过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冷静,尽量使自己冷静。
“列车长,快,快,叫警务员,有劫匪。”
车停了,他尾随那两名劫匪下去了,迟来的警务员也下去了,我也一股脑的跳了下去。我拼命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想让自己看见这带有恐怖主义的一幕,可眼睛却拼命的在找缝隙想看清楚外面的一切。
一场激烈的搏杀终于停止了,劫匪被警务员扭着胳膊带走了,而我的他却还傻傻的站在那,以为他还在品尝胜利的硕果,走上前去,说了句“你真棒。”可他没反应,推了推他。
“嗵!”
一声沉闷的响声过后,他睡在了地上。
“恒!”
用力翻过他,看见了早已侵湿了衣服的血迹,在看看周围的地上,血,血还是血。俯下身子清清的吻了吻他的额头,泪却已在不知不觉中流了下来。他微微睁开了眼,用手轻抚我的脸,笑了笑“小傻瓜,哭什么,我不还在吗,答应我,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们的羽毛在哪里,好想再看一眼。”
“我去拿,我去,你等着。”
我拼了命的往车里跑,在包厢里的帽子上取下了那支羽毛,捧在手心里,我怕他会飞走。我到了他的面前,可他却太不争气了,没打招呼,就睡着了。慢慢蹲下来,想把羽毛放在他身上,却发现,捧着羽毛的手心早已湿了,难道羽毛也会流泪?
“你怎么可以这样,不打招呼就睡着了?”
那一晚,我半跪半趴在他的胸口上说了无数变那样的话,手里捧着那支哭泣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