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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方一贴
连续多天了,都这样面对着白渗渗的墙壁,不停地挥手使力,磨啊磨
白色的粉末一层层的不停的披落脸上、身上每一处,也说不清此时自己是啥的一付鬼样子,这也可以不在意,当自嘲于人自食其力劳动光荣嘛,何况涮洗之后,还是人模人样。可心底仍然悬挂些许不安,不是因为担心体力的过度度消耗,只是害怕,这样单调的劳动节奏,却会是那样的可能消磨去人的意志。
红楼梦里有个道士曾开了一贴治女人忌妒的方子,他说给她每天早上吃一个梨,今天吃不好明天吃,明天吃不好后天吃道士说,只要有耐心,就总有一天会被吃好的,道士笑了笑说再不好,就让她吃到老,再不就吃到死,而死了就自然而然百病不侵了。不知自己是怎么给想到得,突然就觉得这道士的梨与自己手上的砂纸有异曲同工的味道。至少,这砂纸是已真实的消磨去我的一些情趣,不知不觉中,那一股好久不见的心灰意懒又渐渐地漂浮在心的一角落。
我甚至已经愿意相信,其实打砂纸这类的劳活,确是世间最能真正麻木一个人心灵的医方。本来面对着一片死白色已够让人沉默,再加上体力的挥霍更让人无力思索。这样一天下来,只能让人觉得疲乏、厌倦,一天天下来,也就习惯了,手再磨过一墙墙之后,眼前也恍惚闪现那偏僻的诡异的村落里,几头瘦骨嶙峋的老牛正麻木地拖沓过一沟沟泥田。
在某夜过度劳累失眠之际,我体会到那阵疲乏竟如狂潮汹涌淹没,脑子里是白花花的空白着,那豆腐脑般的感觉至今让人心理恐怖。而后清醒之后便又疑惑:体力和脑力是怎么一回事,是否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真是一条颠簸不破的真理,人的精力充其量不过是块有限的电容一样,过度的使用只能是加快损耗,人有使用体能和脑能的权力,但使用之时是否仍需权衡一下,怎么完善他们两者之间使用频率与节奏,怎样适当的让头脑并用并利。
语无伦次
一个既便是再怎么不爱说不想说话的人,关在屋子里虌他十天八天的,想也会虌出杂乱狂燥的情绪来,我这数天来的情境大概也差不多就这样,所以这时再想起那位也在狱里冤呆过的朋友说过的话,他说太久未见女孩子了,所以偶尔看见小母猪老母鸡的,也觉得她们眉清目秀的挺可爱。当时以为他怪怪的无聊的只是变态,这时却忍不住会心一笑了。记得曾经读过张中行先生的几本书,曾经也对这位老先生佩服的五体投地,其境由心造的大论,给人有其超凡脱俗飘飘然欲仙的印象,然而又偏此时却有被其盎惑蒙骗的感觉,觉悟到其说也不过是一小部分吃饱没事做给撑着的感觉,自已衣食行住丰裕了,连笼子里的鸟也餐餐有佘了,于是鸟们也就莺歌燕舞了,于是这份人们也就自觉得天下太平,生活公平了,然而真实的人世远非太平,只是他们小资的心理理使其故作清高,日月星辰风花雪月的当然更能使人尝心悦目,出淤泥而不染的绚烂光芒蒙蔽了所有人的眼睛,莲们怎能生根于、发展于淤泥而无视于淤泥呢?所以真实的人世还远非太平,炎凉的感受各自有关,所以境由心造在大众心理还不过是一时胡话,多数的民众还仍然活在污渍之内,水深火火热之中,过得也无非还是心由境造的无奈之活。就如上者的所有言语,也仅不过是环境的作祟虌出不雅之气来,无话可说无人可诉,却只好在这里喃喃自语的,如猫头鹰似的一头撞进黑暗,夜嚎的声音似另类的鬼叫。
对牛弹琴
人人常常在一起的时候,有时反而不想说话或觉得无话可说,然而几天不见了,又开始想念惦念记了,觉得天也有点长地也有点久了,好象有那么多多的话迫不及待地要跟谁诉说。这几天的某几刻,在思念着她之际,而不知不觉数次握笔,想诉说些什么,可每次握笔之际,心头又是沉甸甸的,有些慌乱失措,有些迷茫不安,都是些自艾自怨自卑自怜感喟,也太不罗曼蒂克了,说什么呢?我知道,我其实现在就是能把自已的一切显现出来,青春热血、思想头颅、经历经验等等,放在摊位上一排,别说不值几文钱,就光顾的人也一样少的可怜见。想象这没有生意的摊位,日子可怎么过,是该继续排下去还是早该收摊大吉,不管主意如何,接下来的心情都是麻烦与痛苦。一个人如果付出了艰辛的努力,却末曾让身边的任一个在意,当也是让人伤心无趣,僻如那台上的戏子,如果那台下的看客并无一人,是继续装腔作势敷衍下来,还是息锣掩鼓收场回家,当也是尴尬两难的选择。对牛弹琴本已可哀,偏围观又如果是这样一群呆头呆脑人,尽心尽力尽情嘲讽:这弹客就象唐诘苛德,呵呵地挥舞着利刃所向披靡杀向大风车,这牛嘛哞哞的乱七八糟也太不懂节拍不懂风雅了。看客的可悲之处在于他们末察觉在外一圈子的看客眼里,对牛弹琴本不过是一写意的的田园诗画,只因多了旁观的看客,却变成诡谲另一样境地,他们的冷漠无情,或指手划脚,或无诗情画意也是滑稽可笑、可怜可厌的行为。其实中国人花了几千年的时间,也仍末分清什么是肉麻与有趣,什么是滑稽与幽默,什么是可悲与可怜,他们其实更愿意争论:先有鸡呢先有蛋,风花雪月真可爱,白猫黑猫谁更高,日月星辰八卦中。
本不过想写封小信说说思念之苦,但又心有所感,以为自已现所做之事也不过是无聊的对牛弹琴,然而又因技艺的不娴熟,哼哈呜呼的扰人烦不说,实还有自讨苦吃之累,所以若有可能可以的话,当当这卧下之时尚有琴音撩耳的牛,却当真是这世间最牛最幸福的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