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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了,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咦?”司空敏顺言为之地向慕若细察了数眼,疑道:“听你这么说我再一看……她仿佛起先是不适应,现在似乎渐渐的已经与神器合为一体了,你看她那双手已经在恢复原样了,再这样下去不出多久神器便择她为主……”声音陡然一惊:“事不宜迟,把她弄醒问清楚就杀了!”
司空月闻言也随之一惊,走到倒地之人跟前,只见她浑身长起枝杈,一只手压于身下,而露出的一只手如同剥去树皮的白嫩,并且没有了枝杈的模样,五指清晰骨节明显,可不就是一只手的模样。
“来人,为她解了水沉香,我要问话。”司空月高声道。
一名护卫应声上前将一桶冷水泼在半人半树的慕若身上,慕若被冷水一激赫然转醒。
“绑起问话!”司空月又命令道。
护卫几人将迷迷糊糊尚不清明的慕若捆在堂外走廊的廊柱上,并搬了两张椅子放在院中。
司空月将司空敏虚扶一把,二人坐在椅子上眼中皆是冷怒神色看着慕若渐渐清醒。
慕若被捆绑柱上,眼前二人又一副与自己有深怨的样子,再迷糊也立刻清醒了。她眼神中充满了不解问道:“此处何地?你们为何捆我来此?”
“我问你,”司空月一声冷喝问道:“你为何盗取扶疏永青的元种?”
“我没有!”慕若觉得受了莫大的冤枉,欲哭无泪地分辩:“我根本不知什么是扶疏元青的种子!”
“扶疏永青!”司空敏冷冷纠正道。
慕若哭丧着脸道:“管它什么青呢!我听都没听过,又怎么会盗?”她急道:“你们真的冤枉错人了。”
“冤枉错?”司空月脸色更冷了三分:“既会做戏又善狡辩,我东域永境的神器就在你体内,事实俱在、人赃俱获!你有什么可说的?”她掷地有声地道。
慕若一闻东域永境四字彻底懵了,在飞火流萤冢中,那枯瘦老者让自己带话给东域永境大境主,由于他临死暗算了自己一下,她心中忌惮便未传话,如今倒是事赶事竟凑到一起了。
慕若诧异道:“东域永境?这里就是东域永境?”
司空月不作回应,慕若急道:“我要见东域永境大境主!”
“在你跟前呢!你有什么说的?”司空月冷道。
慕若回想了一遍那枯瘦老者的话,觉得并没有不利于自己的,便道:“慕若在凡间界的飞火流萤冢见过一人!”
“飞火流萤冢?”司空月想起一年前派往下界找寻扶疏永青的手下曾报告说要往那里寻找,再有消息会即时传回,见久无消息传来她便派人下去飞火流萤冢查探,可惜非但没有找到那名手下的下落,连那飞火流萤冢也被炸个粉碎。
慕若嗯声应道:“慕若在里面碰到名枯瘦老者,他让我带话给你,说……”她仔细再回想一遍以保证一字不差:“他说:属下幸不辱命,找到了!”
司空敏看了看慕若一身的枝杈,点头道:“他是找到了!”
那是司空月得力而忠心的老部下,她脸上掠过一丝悲怆,恨道:“他既让你传话你为何不前来?为何还把飞火流萤冢炸了让他尸骨无存?杀人就算了,何必如此歹毒?”
慕若一脸郁卒:“这又冤煞我也!他不是我杀的,流萤冢也不是我炸的,嗯?……流萤冢被炸了?”慕若想起那可是小胖遗物中那张地图所标示的地方,心中叹道:能留住的是一样一样没有了。
她解释道:“我进冢时那老者已然重伤濒死,他诓我让我带话,又划伤了我的手暗算了我,也不知他用的什么诡异手法,那伤口立刻又合上了,生生受了一回疼,换做谁也不敢再为他传话了吧!”慕若满脸懊恼地接着道:“之后我便莫名其妙飞升了。我只是偏巧入冢,之前他为何被杀、之后流萤冢又如何被炸之事我是一无所知。那是我故友藏宝之地,我是不可能为了一具尸首去炸掉它的。”
司空月与司空敏对视了一眼,眼中皆是了然。司空月暗忖:眼前此女并未撒谎,她的手下因探知冢中有异宝而入内,大抵是中了机关或与人发生争抢而重伤,虽在冢中得到了流落凡间的神器——扶疏永青的元种却苦于无法送回,这时候凑巧这慕若进入其中,他又不能明着将神器交给她,万一她知道此物之不凡生起异样心思将它据为己有,岂非空忙一场。他便暗自将此物穿入她体内,她既来传话说找到了便是同时将神器送回。
司空月想透了其中关节,心中悲叹那手下良苦的用心。
只是大家都想不到扶疏永青竟然自行易主了,不是说神器认定主人之后便一脉相衍神性有忠的吗?只是这忠字在遇到更合适的主人之后似乎就不管用了。
她想起上域天境所发生的大境主之位易主之事,翡渊炽……唉,翡渊炽啊!司空月心中怆叹不止。
司空敏见女儿在这当口沉思不语,还道是为那名忠心的属下悲伤,便道:“也难为他如此忠心为主,如今神器既到,速速结果了她将神器取出才是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