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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王殿下,不过小时候她跟珩王殿下很熟,因为吴氏的老家就在珩王治下的玉衡城,小时候她还常跟珩王一起玩,不过后来爹娘接走她之后,他们就再也没见过面了。
“我们先下山吧。”这些青衣人他不用想也大概知道是哪些人派来的。果然如父皇和老师所料,只要单独出游,那些人就会把握机会,不管怎样都会搏一搏。
原来这一次出游,全都是皇帝跟吴国公的主意,义王叛乱之后,并未找到他的尸身,那时候国内动荡不安,义王一脉的将领、土族子弟等也不宜大动干戈,留下了后患,如今皇帝眼看着这些后患越来越强大,不禁越加操心。
尤其是当年跟随义王起兵的陈氏一族,表面上波澜不兴,这样深藏才让皇帝更加疑心,而吴国公则出了个方法,让太子殿下出游就可以测出来那些当年的钉子是不是真的安份了。
所以才有如今这一出太子殿下出游记,特意松懈了警备,果然,那些人明知道是饵,还是不放过这个机会,拚死也想搏一下,最好能搏得太子重伤,对他们而言就是最好的消息,能成功固然可喜,失败却也不可惜。
谁都知道,当今圣上只有两子,便是太子殿下与珩王,那失踪的湳王是不是还活着仍是个谜,只要伤了太子殿下,就是重创辰曦国的根本,更别说皇帝自那年义王叛乱之后再也未曾举办选秀纳新妃,既然没有新妃,自然也就不会有新的皇家成员诞生。
曜玄靖跟吴欣蓝两人在军队的护送之下,安安稳稳地离开大华山,一行人也没有赘言,直接往玉衡城而去。
珩王今年虽然才十三岁,但是他也算自小就在玉衡城长大的,身为七星城主之一的珩王,自小就开始学习打理他的治州,不过十二岁之前,每五日便有一休,而那一休若是无事,通常都是回到皇宫去陪伴母妃。
想到弟弟,曜玄靖心神有些恍惚。他这一生只有两个弟弟,一个生死不明,另一个跟他没多深厚的情感,两兄弟自小聚少离多,也是因为父皇的关系。
案皇与皇叔就是因为当年太上皇将两兄弟都养在膝下,导致义王起了歪心思,想要夺取不属于他的东西,才闹得辰曦水深火热,父皇为了怕上一代的事情又发生,所以自小就将他跟玄凰分开教养,他所受的,是完完全全的太子教育。
“谷风?你没事吧?”坐在马车上,吴欣蓝一下子就发现他的不对劲。
“没事。”曜玄靖微微垂眸“你小时候跟珩王相处,觉得他如何?”
吴欣蓝一愣,讶异地看着他“怎么突然问这个?”这个问题有些敏感,觉得他如何?问一个女子对一个男人的观感,通常都是有意为对方作媒。想到这,两道细致的柳眉也皱了起来,脸色有些不悦。
曜玄靖一看就知道她误会他的意思了,想了想,才轻轻地叹气,开口道:“我与玄凰自幼并没有太多相处的时间”说话的同时,脸色也有些忧伤“你应知道义王叛乱一事,父皇为了怕骨肉再次相残,所以自小就将我和玄凰分开教养,我们并不太熟。”
吴欣蓝这一刻真的很想、很想痛骂皇上一顿。这是什么鸟事?将谷风关在皇宫里,接受严格的太子教育,没有兄弟、没有朋友,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亲人,好好一个人,被这样教养了十几年,没疯算他厉害!
她脸上的愤恨太过明显,反让曜玄靖露出一抹笑。只有她会为他心疼、为他生气,在他面前,她从不掩饰她的真性子。
吴欣蓝深吸了好几口气以后,才能用不气得发抖的声音说道:“虽然我小时候跟珩王相处过一段时间,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不过也只到我八岁的时候,后来我就跟着爹娘离开了。珩王印象中,他很漂克。”吴欣蓝想了又想,只有这个印象最深刻,其实还有另一个,不过她不敢说。
小时候跟珩王在一起玩,那些玉衡城的世家小姐个个都抢破头想往他面前挤,但珩王就只跟她玩,造成那些小姐都很讨厌她,还被那些人给孤立了起来。
要不是她生性开朗,肯定会心里生病,那些个小姑娘使坏的手段,跟大宅院里斗出来的夫人们相比,可是不违多让,再说了,那些世家小姐的背后,还不是有人撑腰,要不哪来这么大的胆子,跟她一个国公府的小姐杠上。
所以小时候,她其实不是很喜欢曜玄凰,总觉得自己倒霉得罪的人,都是对曜玄凰有意思的人,偏生他又长得一张招蜂引蝶的漂亮脸蛋,所以在心里,她偷偷帮他取了个外号叫——花孔雀。
吴欣蓝讶异地看着站在她跟曜玄靖身前的少年,白里透红的肌肤、精致柔美的五官,一身紫衣,头上束着金色的玉冠,打扮得比她这个姑娘还要细腻。
曜玄凰先是对自家皇兄打声招呼,一转头看到吴欣蓝,先是惊讶地睁大眼,然后张嘴喊了一句——
“母老虎?”
吴欣蓝一听,脸色马上拉下来,非常不悦地瞪着他“你叫谁?花孔雀!”语气凶巴巴的。
曜玄凰表情也拧了“就叫你,母老虎,这么久没见,还是一副母老虎的样子。”撇撇嘴,早听人说过母老虎一家子都回来了,只不过全留在皇都,老爷子还成了太子太傅,没想到母老虎跟皇兄感情这样好。
这一趟出游的目的,曜玄凰也是一清二楚的,面色不显,但心里却多了个想法,目光情不自禁地在曜玄靖还有吴欣蓝身上晃了一圈。
“你这只惹人厌的花孔雀,这么久没见了,嘴巴还是这么讨人厌。”吴欣蓝不悦地撇撇嘴,旧仇顿时全涌上心头。
“你还不是一样!一点也不像个女孩子。”曜玄凰不甘示弱地回嘴。
两个人像斗鸡似的互瞪着,谁也不让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