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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哼了一声。
顾影北看着床上睡得安逸的女人，心里感觉有一股暖流涌上来，填满了多年来死寂的心。
顾璃醒来的时候深夜，由于睡得太早，现在已经没有了睡意，脑子也异常的清醒。
她打算下楼倒杯水，可刚走到楼梯那里边听见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仔细听能辨别出是女人轻微的哭声。
她再往下走了几步，果然看到沙发上那个瘦弱苍老的身影。
“岑姨.......”顾璃愣愣的开口喊道。
岑姨没料到顾璃会在这个时候下来，连忙拭了拭眼角的泪，转头对着顾璃笑问道：“怎么突然醒了，没睡好吗？”
顾璃摇了摇头，走到岑姨身边坐下，她看着岑姨的手里拿着一本相册一样东西，心弦不由一颤。
“岑姨，你.......”
“我这几天老做梦梦到你小时候的事情，那时你刚来，表面上听话乖巧，可岑姨知到，你心底还是害怕，不信任我们的。”
她握住的顾璃的手，继续说道：“那时小北性格也孤僻，无论什么人什么事他都不在乎，可你来了后，他似乎也变得没那么孤僻了。”
顾璃听了，也想起了刚刚到顾家的时候。
很奇怪，明明隔着那么远的时间，顾影北年少的模样却深深的映在顾璃脑子里，连他的眼神，已经那天穿得衣服都记得清清楚楚。
“哪呀，我那时经常烦他，他理我，或许是受不我的聒噪吧。”
“不会的。”岑姨把那一本相册递给顾璃。
“我记着，自从小北的妈妈离开后，顾宅门外就没有开过灯，可有一次你摸黑走路摔倒后，小北硬是叫顾羿把灯一盏盏的挂上”
“还有小北搬出去的时候，硬要把你一起带走，那时老爷子是不答应的，可他尽然说，如果让你跟着他，他可以一分钱不要出去......”
顾璃摸着那本相册，始终没有打开。
她轻轻的说：“或许，他只是习惯了有我的日子，不一定是喜欢我的。”
“是，他不是喜欢你，他爱你，爱你成了一种习惯。”
“你走后，他经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公司不去，人也不见。”岑姨想起那段日子，“慢慢的，他开始抽烟，酗酒，谁说也不听，谁也不见，我知道，他是后悔让你离开。”
“抽烟，酗酒，后悔......”顾璃有一瞬间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怎么会呢？怎么会呢？”他那种人，伤害谁都不会伤害自己，他那么自私，那么讨厌。
“后来，小辰来找他，也不知道跟说了什么，他开始见人，去公司，不过一去就是一天，每天晚上也按时回家，不过都是一两点，回来就去你房间，循环往复。”
顾璃觉得心像是被什么捏着，脑子也浑浑噩噩的，窗外的月光点点撒下来，落在光滑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