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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当然简单,可是她喜欢她那么久,她不甘愿嘛,她好伤心
刚在心中吐口长气,她就看到李伯容“请”过来的侯念?q主仆,一见那张动人的俊颜,又看到小鱼手上的包袱,她心儿一酸,眼眶又湿了。
“昨晚睡得好吗?侯姑娘。”
朱元骏看着仍着一身白绸男装的侯念?q,神情愉悦。
“还是叫我侯公子吧。”她没好气的先瞪他一眼,再看着抑郁的凝睇着她的朱韵瑜,见她眼睛红肿,想必哭了一夜。
才想上前道歉,她却突地起身转身就跑。
“朱姑娘--”
“让她去吧,”朱元骏太了解这妹子,短时间要她放下,可能也太难了。“伯容。”
“我明白,我这就叫下人准备早点送到小姐房里。”他恭敬的领命而去。
李伯容也走了,这开得花团锦簇、气氛甚佳的亭台就只剩三人。
朱元骏看到小鱼手上的两个包袱,却故意视而不见“侯姑娘,坐。”
“坐?不,我们不坐,我们连包袱都准备好了,朱公子眼睛挺大的,不至于看不见吧?”她话中带刺。
“我没说你们可以走。”这是肯定句。
光听这一句话,她就知道这个应该是在吐番国出生的番人,是绝不会在乎她有没有意愿?既然如此,多说无益。
“小鱼,跟这种人说再多也没用,倒不如省了,咱们走。”
她气呼呼的就吆喝小鱼前行,没想到两人朝大门走去,他非但没拦阻还跟着她们同行,她狐疑的从眼角余光瞄他。
“侯姑娘,你已是我的人了,你这一走,我怎么为昨晚的事负责?”这话带了抹懊恼。
小鱼低头想笑,因为朱公子这语调分明带着调侃。
侯念?q也听出来了“你不必负责,只要别拦着我就行了。”
“可是--”
“朱公子,你该庆幸我没有缠着你不放,我们就此告别,再见!”她打断他的话,一脚跨出大门,这才发现一大清早,这条大街上的行人已不少。
“但我希望你能缠着我不放。”他无视于她的拒绝。
她咬牙,按捺着最后一丝耐心,瞪着眼前这张俊过头的容颜“朱公子,我就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若不跟你分道扬镳,难保不会被你啃得尸骨无存,昨晚的事,我可不想再来一次。再见!”
她说到粉脸涨红,因为一提起昨晚唉,羞啊。
但她想走,就真的可以走吗?
“可是你要跟在我身边伺候我呀。”他还是阴魂不散,走在她身边。
“大白天你作什么白日梦?我又不欠你!”他以为他是谁?皇帝老子!?!
他笑了出来“错了,我要你伺候,你就得伺候,这是命令。”
“哈!我懒得理你。”
她送给他一记不屑的白眼,转身就走,但往前的身子马上被人向后一揪,一张粉脸就压上一个坚硬宽广的胸膛,她咬咬牙,抬头要怒骂,没想到迎面而来的却是一张俯下的俊颜,虽惊觉他要做什么,但要转开脸已来不及。
这该死的家伙竟然在大街上吻了她!
天啊,众目睽睽耶,而且在他们看来还是两个男人--
街上的行人瞧见这一幕,个个目瞪口呆,惊愕到眼珠子都差点弹跳出来。
可朱元骏一点都不在乎,就算有批评耳语入耳,他也不管了,经过昨夜的温存,他很明白如何让这个美人儿头昏昏、脑钝钝。
他狂野又带着温柔的吻在那张红艳的唇上来回吸吮、纠缠,他吻得她忘了自己是谁,吻得她迷迷糊糊的答应留在他身边照顾他后,他才心满意足的放开她“你答应会好好伺候我了,念?q。”
“我”她眨眨迷迷蒙蒙的美眸,在视线变清楚时,被吻得混混沌沌的脑袋也恢复了运转“不,我是不可能答应的。”
“你问问小鱼。”
站在一旁的小鱼猛点头,一脸憋不住的笑意。
“不可能!”她觉得有点虚弱,呃--也有点头疼。
“那就再来一次。”
她漂亮的眉宇一拧“再来一次?”
他的眼神落在她红肿的樱唇“没错,日后只要你想逃离我身边,我都会在大庭广众下吻到你改变主意。”这算是某种威胁,虽然对其他女人而言,这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原来--这人城府这么深,没拦阻她出来,就是看准了她的脸皮不够厚,不想再被他的吻坏了心思,好,她认栽了!暂时栽了!
“不必再一次,我跟着你就是!”只是,怎么他一吻她,她就分不清楚东南西北,像着了魔似,他说什么她都愚蠢的答应?!
看出小姐的懊恼神情,小鱼贴心的附在她耳边道:“小姐,老实说,你已是朱公子的人了,本来就要跟在他身边,一旦到了他家,就要他给个交代,两人才好成亲--”
“闭嘴!”侯念?q毫不客气的打断她的话,不知道旁边有多少人竖直耳朵在听他们的对话,这小鱼真是欠扁!
不,欠扁的其实是她,她招惹了命中克星,从此小姐没得做,沦为丫头命。
* * * * * * * *
时序来到九月,朱元骏发现有人在庸人自扰。
因为他要的“伺候”是指床上的事,但侯念?q居然搞错,当起真丫鬟。
白天,她还愿意在他身边晃晃,但晚上一定不见人影,若他去找她,还会发现小鱼被她拉上了床,二女并躺在床上假寐,让他是又好气又好笑。
当然,有了她,日子不再无聊。
但想拥有她的欲望却也一日胜过一日,只是考虑到妹子日益沉默,谁也不理,他也不好过于热络,刺激到她。
因而他只得压抑情欲,也暂时让侯念?q继续当个真丫鬟。
今日,他们已进入河北边界,舍弃了官道取小径,爬山越岭的经过蓊郁森林、
一池明镜湖泊令人印象深刻,然而在看到一栋金碧辉煌,宛如宫殿般的房子坐落在林区时,那才真叫侯念?q主仆咋舌。
这里是朱元骏避暑的夏宫,虽为秋日,但夏宫宫女、太监不少。
为了不惊吓到侯念?q,朱元骏在前一天夜里,已嘱咐李伯容先行到这儿打理,他希望将她带入皇宫后,才让她知道他的身分。
所以此时出来迎接的只有几名丫鬟、家丁打扮的奴才。
在众人各自回房后,他还是将侯念?q留在身边,没想到她却突然没头没脑的迸出一句话--
“你不是普通百姓,是不?”
他笑而不答。
“你一定是什么皇亲国戚,是不是?”她再问。
“算吧。”他不否认。
“我想就是,不然怎么有人可以闲闲没事的四处游山玩水,啥事也不必做,就有人四处招待、有华府可住,而今日这个更是--”她也不知道如何形容这儿,但在书本里才描绘得出的金碧辉煌都在她眼前了。
朱元骏凝望着她,他很想回答她,他绝不是一个游山玩水的闲人。
相反的,要能微服出巡的前提是,他在宫中日以继夜的批阅奏折,思索如何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如何安定边疆邦国、不起战事,此外,他还得应付宫里三千佳丽、文武官员台面下的你争我斗,皇亲国戚间的权力斗争
这些事可不是一个闲人做得来的,而且“高处不胜寒”啊。
位在高位的人,没有诉苦埋怨的权利,一切都只有“责任”二字。
思索此事的同时,他也发现侯念?q以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怎么了?”
她漂亮的眉宇一拧“我第一次看到你这么严肃,还有很威严的表情,你在想什么?”
那是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给她一种很遥远的距离感。
他笑了出来,不想提那繁重责任“你还是不肯跟我说你的身分?为何要离家千百里?”
“那是我的事,反正,我这丫头做到京城就自由了,大家一到目的地就各走各的,多谈无益,我可以下去休息了吗?主子?”
针对身分这个问题,她是绝不说的,也要小鱼发毒誓不再说出任何有关她的事,那丫头已经跟她坦承,是她泄了她的底。
朱元骏点头“你先去休息,晚一点儿再来。”
“是,主子。”
基本上,这话他是随便说说,所以她也随便应应,因为两人心知肚明,一到晚上,她是绝不靠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