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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口小口咬着吃起来,吃完喝了一口果汁,满脸满足适意。
“你不觉得看着这样的风景,享受微风拂面,然后吃点零食,十分舒服有感觉吗?你这不吃那不吃,太浪费自由自在的人生了。”她一跳而起“真的,尝一尝嘛,我做的芒果布丁大家都好吃。昨天外婆出院,我才大展身手做了好多个,给你留了好多。你看你不吃就浪费掉了。”
沈临溪看着她手上套着一次性塑料袋,才勉强从她手上吃了一口。暖滑的布丁入口,他眉头一舒,苏剪瞳大喜道:“很好吃吧?”
“还行。”他完,自己去拿了一个,显摆道“都是给我留的?”
“都是,你要喜欢,我还能做好多。”
沈临溪撇唇:“我还以为你只会吃毫无建树看着就了无食欲的大肉包呢。”
“那个我也爱吃!”听到肉包苏剪瞳就双眼放光“你什么时候也试试嘛。人生苦短,什么都要尝试一下,或许会收获意想不到的快乐呢。”
“只有拍戏能让我快乐。”
苏剪瞳躺在草坪上,笑着:“我知道了,我也试过了,将自己代入别人的人生,可以体会完全不一样的经历和情感,短短的一生好像活了几辈子一样,活的过程那么精彩,结束以后又那么令人怀念。我也喜欢,拍戏也让我很快乐很快乐!”
“我不喜欢被条条款款束缚,拍戏是能找得到的最大的自由了。电影是寻找自由的最好方法。”
“我总算和你有一个共同点了。喝杯果汁庆祝一下?”苏剪瞳将杯子递过去“干净的,鲜榨西瓜汁。干杯!”
沈临溪审视了那杯西瓜汁好久,应着头皮:“干杯。”
苏剪瞳一口气将杯子内的西瓜汁喝完,才大声:“谢谢你,二哥。”
“谢我什么?”
“谢你很多啊。谢谢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我和外婆,谢谢你从嫌弃我到接受我还要谢谢你,让人把你冰箱内的东西都送到打工子弟学校。我上次回学校看过了,林婆婆我不在的时候也有人送菜送水果过去,我就猜是你。我所有认识的人当中,你最善良最有爱。”
沈临溪喝完杯子中的西瓜汁,挑唇笑起来“其实我本质里最自私,只关注自己的内心感受,外物对于我都不重要,所以显得我大方慷慨。我给出去的东西,都是我不要的。我在乎的东西,从来不会给出去。不在乎,所以慷慨,所以不计较得失。”
“那你在乎什么啊?”
“”沈临溪望着远处的云彩和太阳,思索良久,看着她花一样围着他旋转,脸上露出深深的酒窝,摇摇头,完全不为任何事情萦怀“似乎没有。”
“我要是也能做到像你这样就好了。”苏剪瞳羡慕地感叹“我在乎的东西可多了,外婆,父母,苏桥街的街坊,早晨的肉包子,以后能不能去国外留学能不能积攒下多余的硬币,装满我的小猪扑满。”
“你做布丁是跟着谁学的?”沈临溪又拿起了一个。
“也不是跟着谁学的,我妈妈爸爸特别爱吃布丁,长大了我就学着做。谁知道呢,爸爸一个都没有吃上。”苏剪瞳叹息着。
“他怎么了?”
苏剪瞳失笑“没什么,也许是我们父女没有缘分吧。我可以做给外婆吃,也可以做给你吃啊,一技之长总有用武之地。”
她站起来眺望远处,沈临溪的手似乎因为无处安放,在她脑袋上拍了拍“我们回剧组吧,霸占你这么久,商导该腹诽我了。”
马场的大楼装修成宾馆样式,方便客人下榻和吃饭。到处都是三三两两的人,苏剪瞳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苏文。苏文在远处也看到了她,苏剪瞳正想着要不要去和舅舅打个招呼,苏文已经走上前来,:“瞳瞳,我听你在这里拍戏?我还以为是同名同姓呢,没有想到真的是你。”
沈临溪轻声:“我去洗手间。”
苏文看到沈临溪,双眼一亮“你真的在拍戏啊?男主角是沈临溪演的?”
苏剪瞳本不想,不过到时候电视剧出来大家都看得到,只好:“是啊,我在拍戏,你别跟外婆,免得她担心。”
“我知道,我知道。你也要注意身体,不要太辛苦。”苏文好不容易挤出来的关切话语因为平时没惯,现在突然,十分拗口。
“嗯。”苏剪瞳点头“舅舅,我们搬家了,你什么时候有空能来看看外婆吗?”
“有空有空,一定会来。你把地址写给我。”
他十分爽快,拿出纸笔给苏剪瞳,苏剪瞳低头给他写地址,满怀期待的:“外婆随时都在的,你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苏文郑重其事收起纸条,:“瞳瞳,我今晚就和你舅妈一起来看外婆,你看好吗?”
“当然好了。外婆知道你们来,一定很开心。”
苏文摸着苏剪瞳的头发:“瞳瞳,真是辛苦你了。”
面对突然变得关爱体贴的舅舅,苏剪瞳一时不知道什么好,不太适应地:“那我去忙,就不陪你了啊。”
“我开车来的,一会儿晚上我来接你,咱们一起回。”苏文在她背后喊道。
她冲进洗手间,恍若在梦境中,捧起水洗了洗脸。
“你看到苏剪瞳刚才那个样子了没?恨不得钻进人家怀里,原来这个才是‘干爹’啊。没羞没臊的,当着那么多人面都快要亲到一起去了”
苏剪瞳一下子就听出了那是现场收音助理的声音,上一次造谣她忍了。这一次她气不过,冲过去踢开厕所隔间“徐燕你够了!做人能有点底限吗?那是我亲舅舅,我妈的亲哥哥,你管你舅舅叫‘干爹’啊?”
“我又没真的你什么,你干嘛那么急啊。”徐燕有点心虚,嘟哝着“谁应谁亏心,自己要对号入座,可怪不了我。”
她得阴阳怪气的,场记梁仙是个聪明点的,知道不能太过得罪苏剪瞳,一边把苏剪瞳往外推,一边劝。
苏剪瞳出去后,梁仙对徐燕:“知道她攀上了沈暮言,你也不要做得太过分了。真惹恼了她,也不是什么好事。”
“我们跟着晴小姐混饭吃,还要靠晴小姐关照呢。和她作对,我们不出点力气怎么能行嘛?”
“行了行了,上次你将她关在厕所里已经替晴小姐出了一口气了,明面上惹着她,谁知道她会不会报复回来?”
徐燕“切”了一声:“沈暮言身边的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哪里有呆得长的?还真能让她爬上了高枝啊?不几天沈暮言厌倦了,她还不是要被打回原形?”
“世事难料,有什么事情完全得准的?还是不要太早下定论。”
“哦,照你这么,我们拿着晴小姐的好处,还要对晴小姐的敌人好了?我可不想当骑墙派,两边倒。”
苏剪瞳走出洗手间,气呼呼的两颊包着一口气将脸撑得圆圆的。
沈临溪已然换好了一套休闲装,米色的polo衫和休闲裤更加显出他的温润来。笑问道:“什么气着你了?”
“那些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背后三道四造谣中伤,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沈临溪也没问她是什么事情,和声:“跟我数一、二、三”
他声音中正平和,温和安稳,苏剪瞳不由自主跟着他一起数:“一、二、三”
数到“十”的时候,沈临溪笑道:“有没有心平气和一点?”
“好像真的好多了。”苏剪瞳摸着胸口“刚刚闷得我气都喘不过来了。”
“这个圈子有乱的地方,有吵的地方,你要学会容忍、学会释放,然后超越这个圈子,站在高处凌驾于这个圈子,最终便不受制于这个圈子。在情绪上做文章,这是对自己的浪费,而且是个很坏的浪费。”
“有道理有道理,只是我控制不住就想发脾气。打我我能忍,指着鼻子骂我我能忍,但是别人背后编排人的是非,鬼鬼祟祟敢做不敢当我就气得要死。”
“所以要从一数到十。你知道你用油乎乎脏得不成样子的包子弄坏我的地毯和壁画时,我从一数到多少才压住我扼死你的冲动的吗?”沈临溪边走边,大步怡然。
苏剪瞳小跑着跟上去“十?二十?”
“一百!”
苏剪瞳倒吸了一口凉气,真是感谢沈临溪当时没有当场杀了她,她放开步子赶上去,弯腰鞠躬“谢谢大人不杀之恩。”
晚上临回城的时候,苏剪瞳想起苏文的话,跑去他的房间找他。走到门口听到里面有话声,不由顿了一下脚步。
一个语调高亢的人似乎在苏桥街被烧的事情,苏剪瞳凝神细听了一下,那人道:“活该那些人倒霉,早让他们搬走,还抢着做那一点狗屁生意。”
苏文陪着笑:“那些人不也是没有办法嘛,都是做点小生意养家糊口。”
“那条街天然气管道老化,年久失修,街道办申请过几次请相关部门检修,上面早知道这片区要拆,谁都不想费那个事,压着一直没理。谁会想到到头来在关键时候会发生火灾?早搬走一天,也没那场事。”
苏剪瞳心里一惊,原来火灾是由此发生的。跟沈暮言那边的人无关,跟苏桥街那些街坊也没有关系。
“是是是,是那些人运气不好。”苏文嘿嘿笑着,透着讨好和卑微。
“这事我可就只跟你了,以后也就别提了,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苏剪瞳捏着拳头,门忽然打开,一个个子高大光头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苏文赶紧上来:“这是我外甥女,不是外人。”
那人也不甚为意,一会儿就走得不见了人影。
苏文拿好东西对苏剪瞳:“我开车和你一起,接了你舅妈去看看你外婆。”
“好。”苏剪瞳带着好奇“舅舅,刚才那人是谁啊?”
“一个老同学。”苏文随便敷衍道。
今天的苏文、李学对苏剪瞳格外客气,买了不少水果、营养品,外婆刚刚出院不久,正在家里看电视,看到儿子儿媳来,又意外又惊奇。心里始终还是欢喜的,将平时舍不得吃的东西一股脑儿的端了出来。
李学拉着她的手:“妈,您别忙活了,坐着歇歇。前段时间您身体不好,我们也忙着没来看您,真是对不住。这不苏文一有空,我就拖着他来了嘛。”
从外婆拒绝了将苏剪瞳送去福利院,坚决要留着她开始起,李学就再也没有叫过她“妈”了。外婆一听老泪纵横,心情大喜大悲一时不知道什么好。
李学又唠叨了几句家常,才愁眉苦脸的:“妈,你知道苏文窝在他们那个单位几十年了,一下子都没有挪窝,动也动不了,升也升不上,眼见着他就要错过那个年龄了再升不上去就真的废了。”
外婆也不是很懂,听得心急起来“那该怎么办啊?有没有什么办法?”
“找过苏文的同学了,他的同学也管不了事,只是打哈哈什么忙都帮不上。我和苏文琢磨了一下,与其一层层的走关系,不如直接找得上话的一把手,一次搞定。我们打听了好久,知道这次的事情得找一个姓黄的局长才能管用,只要他一句话,保管什么都有了。”
外婆急着:“那就去找找人家啊,买烟买酒都照着好的买,伸手不打笑脸人,带着礼物总没有错。往常你们爸在世的时候,就是太过不入俗,总安于清贫过自己的踏实日子。我知道现在这个社会这一套行不通了,你们是得去找找人。”
李学为难的:“那要得要找得到啊。这么高的官,住哪里爱好什么两眼一抹瞎,那也不好找。就算找上了,没个牵线搭桥的,人家也不放心放你进门不是?”
“这这这可怎么办?”外婆一心为儿子的事情顾虑起来。
苏剪瞳挨着外婆坐下,照顾着她,:“舅妈,外婆身体不好,这些事情她也帮不上什么忙,给她听也没意思啊。”
李学呵呵笑着:“外婆帮不上你帮得上啊。我听你和黄局长的侄女儿黄蕾在一处拍戏”
外婆没听真切,插了一句:“拍什么东西?”
苏剪瞳赶紧:“舅妈黄局长的侄女儿和我是同学。”
“对对对,就是这么个意思,同学,同学。”李学陪着笑“既然是同学,那就好话。瞳瞳,舅舅舅妈就你这么一个外甥女,眼看着你表姐也出远门儿留学去了,咱们把你当亲闺女一样的看待,你得帮帮舅舅舅妈啊。”
她一边一边拿眼角唆外婆,又示意苏剪瞳“你在拍戏的事情我不会跟外婆的”又暗示苏文赶紧几句软化求自己的母亲,她的眼睛东看细看,表达了无穷多的意思,剧组那些演员和她相比,演技都弱爆了。
苏文也赶紧:“妈,你看这要不让瞳瞳帮帮忙?”
苏文性格随父亲,得好听点是安于本分,不好听是不思进取,被李学念叨了一辈子,这次终于有机会上面空个位置出来,在李学的撺掇下到处找关系。奈何平时没有经营维护,这关系要用的时候临时抱佛脚也不是那么好找的,在家里被念叨烦了拉下脸来求自己的外甥女。
他是妻管严,平时不管自己的母亲,这个时候却要求上门来,耷拉着脑袋恨不能找地方钻进去。
李学对他不成器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只是碍于外人在场不便发作。
外婆一看这神色大致明白是什么意思了,转回头去问苏剪瞳“瞳瞳,你和那同学关系好吗?行就帮你舅妈两句,不行就算了,没得白白坏了同学关系。”
“一定行,一定行。”李学一口接上“瞳瞳,我们一家就靠你了。一定行的是吧?”
送走舅舅舅妈,苏剪瞳在心里一口气从一数到五十,才把这郁闷的一口气压下去。
她和黄蕾不熟,泛泛之交,而且这方面的事情她本就不熟,哪里谈得上去找黄蕾帮忙?
“瞳瞳,管不上就算了。老话‘儿孙自有儿孙福’,操心不了那么多。何况他们还是你的长辈。你自己的学业要紧,不要把你舅舅舅妈的事情放在心上。”难怪今晚儿子儿媳这么热情来看望,在医院里的时候却从不露面。老人心情悲凉,对他们更加失望。
苏剪瞳点点头,信步陪着外婆走上楼,突然觉得心慌,胃里一阵翻腾,喉头一哽,呕吐感凶猛而至。
她跑进卫生间干呕了半天,也没呕出什么来。
外婆慌张跟进来“瞳瞳,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咽炎又犯了?我看你这几天一天比一天呕得厉害,我去给你熬点中药。”
“不用了外婆,我多喝点水就好了。是药三分毒,我不要吃那么多药。”
“唉,你这孩子,道理多得很,我也不过你。我给你泡杯金银花茶。”外婆边泡茶边絮叨“要是你妈在就好了唉,我也不知道还能照顾你多久,你自己的身体自己要爱惜。你是大孩子了,以后什么都得靠自己。”
“外婆,你别这么,你还要陪我好多年呢。还要看着我结婚,还得帮我带孩子呢。”苏剪瞳笑道,憧憬着未来“你要帮我把所有孩子带大了,等你百岁的时候,子孙环绕,才能享清福。”
“还孩子呢,男朋友都没有一个。到时候你找到了你爸,就好好跟他回家出国,我呢,在这里呆习惯了,离开苏桥街都不适应,到时候恐怕也没办法再陪着你了。”
“我要外婆,不要爸爸。”苏剪瞳抱住外婆“不管怎样我都不要离开你。我要是真的出国呀,我就是带上你一起。”
她着又是一阵干呕,外婆:“还是得喝点药才行,我去熬。”
“别了,外婆,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买点药吃吧。”她猜想是最近录制唱片伤到了嗓子。
走上街头,买了几包喉片,拿在手里把玩了一阵,才拆开吃了一颗。
不知不觉抬头望,竟然走到了沈源门口。望酸了脖子,看见最顶楼居然亮着灯,那是沈暮言的办公室。
据他很早就不管沈源这边的事务了,这么晚居然还在加班,真是稀奇。
苏剪瞳想起苏桥街那件事情,按下电梯,果断走了进去。
到了顶楼,正碰上初晴红着脸从沈暮言办公室冲出来。在看到苏剪瞳的时候,她迟疑了一秒,然后迅速回过头去,没有再多看她一眼,踩着高跟鞋犹如高傲的白天鹅看到丑小鸭一样,从她身边闪身而过。
袁媛堆上职业化的笑容“苏小姐,请问这么晚有事吗?”
“我想找一下你们总裁,可以吗?”她得底气不足。
“稍等。”袁媛进了沈暮言的办公室,一会儿就出来了“总裁他很忙,不见客。你若有事,可以多等等。”
“好,那我等着。”他喜怒无常高傲自负,又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苏剪瞳没指望见就能见上他。
一坐上沙发,她撑着两颊想事情,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最近的日程安排很紧张,她睡得少,走到哪儿都嗜睡犯困。要不是最近胃口超好什么都能吃,就很难保住这样生龙活虎的状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