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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千仪后退了一步“妈也是为你好!你今天这样,以后迟早都会后悔!”
南荣熙指着南荣梦灵:“她是装的是吗?对沈天白也是诬陷是吗?”
南荣梦灵哭道:“我还不是为了想多和你亲近,你以前那么爱我,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娶了别的女人!你们都嫌弃我都嫌弃我是捡来的没父没母的孩子,哈哈哈,我配不上你们,配不上你们爸妈也看不上我,从来不为我谋求幸福,你也看不上,你娶一个离婚的女人都不肯碰我”
一个耳光扇过去,南荣熙冷笑道:“你们真是太幼稚了!为了私利,伤害他人!南荣梦灵,以前我还心疼过你,但是你蛇蝎心肠,你不配别人爱你!我唯一后悔的是以前还和你谈过什么感情!”
南荣梦灵又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惊声奸笑起来,神态样子都很恐怖,突然就要朝外跑去。:苏剪瞳吓得往后一退,沈暮言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南荣梦灵露出一个很古怪的表情,转头朝苏剪瞳冲过来“哎呦呦”几声怪叫,想要抓住苏剪瞳。她的手还没有触到苏剪瞳脸上,就被沈暮言挡了一下,直接摔倒在地上。南荣梦灵倒在地上,发出怪声怪叫,在地上翻滚起来,样子可怕得渗人,不像是人,倒像是某种可怕的怪物。
沈暮言伸手将苏剪瞳拉到自己身后,眉头拧了起来。苏剪瞳被这景象惊呆了,浑身颤抖着藏在沈暮言背后“她她怎么了?”
宋千仪抱住南荣梦灵,哭道:“梦灵,是妈对不起你。你就别闹了。南荣熙,赶紧给医院打电话,梦灵犯病了!”
南荣熙傻眼地看着南荣梦灵。
送到医院的时候,宋千仪才断断续续地:“我以前收养梦灵之后,才发现她父母有精神病史,我本来是想将她送去孤儿院,但是那个时候梦灵几岁了,长得水灵灵的,我养了她好几年,舍不得。好在,我和你爸一直都对她很好,也很善于引导她的情绪,她也从来没有发过病。但是得知她和你谈恋爱的时候,我还是不能接受这个结果,所以千方百计的阻拦你们,将梦灵直接送去了德国。后来你和景杨谈恋爱,我这心里更受不了,梦灵虽然有发病的可能,但是从来没发过病,而且知根知底这么多年,总比一个生过孩子离过婚的女人强吧。所以我又让她回来,希望你们能够重新开始。谁知道她会想让你多陪陪她,利用沈天白安排人轮、奸了李明露的事情,佯装自己也被沈天白安排人轮、奸了。我也是最近见她情绪反常,才知道她是假装的,也才知道她眼见你和景杨好,受了刺激,真的发病了。”
“她安排得可真周密!”南荣熙恼道,心中却是真的没有想到她居然脑子有毛病。
那次酒吧里她安排人和她纠缠以便得到南荣熙的注意、破坏两人结婚开始,可能脑子就不甚分明了。上次医生就委婉地提醒过他,如果南荣梦灵再闹,就只能给她注射强力镇静剂了。只是那个时候,谁会想到她居然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你知道梦灵跟着你爸以前在公司里处理事情,能力什么的都不差,后来去了德国,才转行去玩票演电视。我原本以为她回来在事业上还能帮到你”宋千仪垂泪道“谁知道感情的事情就能让她发病呢。我也不对,我利用她来拆散你和景杨的感情,要不是这样,她可能现在还好好的,根本没事。”
她走到苏剪瞳身边,跟她:“对不起,苏小姐,关于天白的事情我当时也真是糊涂了,才会真的认为天白会做这样的事情。”想起酒吧里看到沈天白带人侵犯李明露那一幕,还历历在目,没有亲眼见过,谁会相信沈天白会做那样的事情?
宋千仪摇了摇头继续道:“我也没想到,梦灵会威胁那几个犯事的人,让他们指控天白。前天我晓得这个事情后,已经交代下去这件事情跟其他人无关,不会再追究了。楚睿辰和李明露也并不打算追究天白的责任。梦灵她头脑现在不分明,请你们看在我的份上,也不要再追究了吧,梦灵虽不是我亲生,但是和我几十年母女感情,我真的是将她当做亲生女儿了”
苏剪瞳捏着手心,真没有想到,感情上的嫉恨和疯狂追求,可以致使一个人的情绪变化到这种程度。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是勉强能够得来的,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难道真的的就是这样的事情吗?
她心里也很难过,:“我会跟爸爸这件事情的。梦灵既然病了,就让她好好休息吧。”
南荣熙站立在原地,也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我和梦灵当初情窦初开的时候产生感情,不过是少年时候的一时冲动,彼此吸引。那个时候你们不同意,我就放弃了这个念头,也意识到,梦灵始终是我的妹妹,那一段时期超越了兄妹之情,却还没有达到恋爱那样高的程度,就算你们不阻止,我们可能也会无疾而终。我明白自己的人生想要什么。妈,感情的事情,不是人为安排的,也不是别人口上合适,就能合适的。感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只有当事人才明白自己真正的需要。梦灵的事情,教训还不够吗?”
宋千仪哭道:“哪个当妈的会害自己的子女?心内的初衷,还不是为了让你们少走弯路,能尽可能的得到幸福和帮助?”
“年轻人有自己的路要走,哪怕前方是荆棘也得自己趟过才能明白,没有任何人的指导会是捷径。”南荣熙道。看着病房内的梦灵,南荣熙有点伤感。
苏剪瞳慢慢地走出去,不免也是心有触动。沈暮言牵过她的手“本来宋千仪和南荣梦灵之前执意要告大哥,爸爸让我查一查这件事情。这段时间事情太多了就搁浅了,没有想到梦灵出了这样的事情。”
“爱得这么辛苦,还真不如不要有感情呢。”
“追求自己所向往的,本身没有错。但是不断地用心计、耍手段,就真的让人不齿了。既然梦灵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也只能放开这些,不管了。”
苏剪瞳抬头望着他深沉的黑眸“我们这样罔顾他人的感受,是不是也很坏?我真的很怕再闹出点什么事情来。”
“我们是两情相悦,跟其他人又没关系。”
“可是我们也有很多出尔反尔的时候,我心里真的很不安。”苏剪瞳想起芙蓉,又想起方想“我们执意想要在一起,为了创造在一起的条件,所以一点点揭开事情的真相,造成很多人的失去,我们现在这样得到,我真的没有感觉幸福充盈。”
沈暮言扳正她的脸,认真地:“你真的想太多了。之前那些都是错误,我们只是将错误改正回到正确的道路上。上了正轨后,所有人都不会是失去,所有人都各归原位,才是我们最终最后的归属。就算我们不去查证这件事情,走到了这一步,也始终会有一个事件当做触发点,揭开这个事情。我们的事情,不过是一个契机而已。”
苏剪瞳交握着,展颜笑了笑:“可能是今晚看到梦灵的事情,我真的想太多了。”
她捂住胸口,只觉得跳得特别的快,特别的难受。原来压力太过大,会将人逼到这样的境地。
她心有余悸。沈暮言握着她颤抖的手:“我带你四处走走。”
自从苏剪瞳带着安然去了沈家大宅后,沈霍对安然的疼爱就有增无减,时常过来看安然,带着安然到处跑,比沈暮言陪安然的时间还多。林淑秋也很想加入这个小团体,但是她当着安然的面扇过苏剪瞳的巴掌的事情,安然一直记在心里,有人处的时候基于礼貌并不会给她多少难堪,但是实质性的进展在他这里完全没有,不管林淑秋多讨好他,他就是一个态度——瞳瞳的朋友是朋友,瞳瞳的敌人就是敌人!然后,林淑秋就被沈霍和安然摒弃在外了。
游乐园、公园、滑冰场,这个城市里,到处都留下了祖孙俩快乐的身影。
很多他不懂的东西,安然喜欢,他也乐滋滋的学习,并不觉得厌倦。
沈霍睿智、通透、豁达,深得安然的敬佩和喜爱,安然回家的时候,口里常常提起这个可亲可敬的爷爷来。苏剪瞳在咖啡馆里见到他和安然的时候,不由也笑了笑,真诚地:“最近真是麻烦你了,沈先生。”
“自己一家人,这些干什么?”沈霍笑道。来奇怪,沈天白不是沈霍的孩子,却有和沈霍相同的眼睛。苏剪瞳一晃神,安然过来拉着沈霍的衣角:“爷爷,我自己做的冰淇淋,你想吃哪种口味的?”
沈霍摸着一口酸疼的牙,光是听着“冰淇淋”三个字,他的牙就全酸了。不过还是慈祥地笑着:“芒果味的。”
安然又来问苏剪瞳,苏剪瞳笑道:“和爷爷一样。”
沈霍见安然跑开,对苏剪瞳:“瞳瞳,你是个好孩子,也是个好母亲。当时不喜欢过你的,那些都是过往了,不提也罢。在你的眼里,我看得出一些东西,让我知道你配得上老三。”
“谢谢你,沈先生。”
“人生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不管富贵还是贫贱,都有各种各样的坎要经历。有时候并不是有钱,人生的道路就会好走一些。一个人的坚持、坚强、善心,才会让人生的道路更加平坦。一个人,有时候没法做到让所有的人都喜欢,也没法做到讨好任何人。你做你自己,走出自己的风格来,就算成功了。好孩子,记住,你并不是为了取悦别人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沈霍真诚地一字一句道。
他也能察知到上一辈的恩怨对下一辈人的影响,他真诚用心出这番话来,对苏剪瞳的安慰和激励真是不小。苏剪瞳明白他的意思,林淑秋依然不愿意接纳苏剪瞳进沈家,两家的矛盾也是重重,摆在前面的路,还很长很长。
不过有长辈给的力量,总会让人心里又生出勇气,面对困境和挫折。
次日在剧组收工回来,她很疲倦。身体的疲累反倒让心里的压力释放了出来,回到家吃了一个蛋糕,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有人敲门,她打开门一看,是王朝元站在门口,王朝元是个精神相当健旺的老年人,给人可亲可敬之感。当时沈天白怪他不该无故将苏剪瞳牵扯到这件事情当中,才执意不肯回去。
苏剪瞳看到他,讶异了一下,然后赶忙将他让了进来:“太爷爷,你进来坐吧。”
“我就是来看看你和天白住的地方。怀瑜和安然呢?”
“今晚学校里有活动的排练,在练习小提琴,还没有回家。”
王朝元朗声笑道:“怎么国内的课业这么重?我记得德国的学业可不像这样。”
“这是他们自己组的社团,自己进行演出和排练,不是别人布置的。”
“原来是这样。我记得当初天白的母亲萝拉,也就是你的奶奶,就特别喜欢鼓捣这些东西。没有想到传到你们这一辈,还是都这么喜欢练琴。”王朝元幽然叹息一声。
苏剪瞳感受到这血脉的牵系,也十分动情“从爸爸开始,大家都很喜欢艺术。怀瑜和安然更是从小就有这样的天赋。”
“你和安然在德国住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是我这个当长辈的失职,要不然,也绝对不可能让你在外面吃苦。”
苏剪瞳笑道:“也不苦,每种生活有每种生活的乐趣,在德国这段时间,我一直都过得很好。”
“哈哈,不愧是我王家的孩子,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好样的!”王朝元赞赏地拍着苏剪瞳的肩膀。
苏剪瞳赧然笑了笑。王朝元看着苏剪瞳又是一声叹息“我一生两个儿子,没有想到一个失踪了这么久,现在回来带给我几辈儿孙。瞳瞳,你们回来吧。你也劝劝你爸爸,王家这么大的家业,我一个人实在扛不动了。”
“你还有另外的儿子和孙子辈,并不一定只能靠爸爸。”苏剪瞳深知沈天白的性子,以前他连沈家的事情尚且不插手,何况王家了。
“你王哲吗?他这些年被酒色财气掏空了身子,不堪大任。他还有个女儿,也是我唯一的孙女,偏偏喜欢什么唱歌演绎事业,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对家里的事情不管不顾。我怎么能放心将这家业交出来?难道积累了一生的产业,眼睁睁看着旁落在别人手里吗?”
苏剪瞳想了想“咦,你的孙女,是不是王若思?”
“是啊,是啊,你该叫小姑姑了,你认识她?”王朝元眼前一亮。
“我不认识,只是在颁奖典礼上见过她一面。她唱歌真好听。”苏剪瞳由衷地道,想起飞天奖颁奖典礼上,还是王若思和苏潜一起将最佳男主角的奖杯送到沈临溪手上的。往事历历在目,一转眼,很多事情都面目全非。
“这幅好嗓子是从你太奶奶那里传下来的。所以你也不差。”王朝元笑道“我准备了个家庭宴会,你和天白一定要来参加。瞳瞳,我知道你现在对王家没什么感情,但是你是王家的血脉已经是不争的事实,感情总归是可以培养的。这王家,以后也是你的王家,安然的王家!”
王朝元亲自来请,苏剪瞳不忍拂他的好意,点头应了:“我会来的。至于爸爸,这个需要他自己做决定。”
“我懂。”王朝元环绕了一圈家里,点了点头。
这是沈天白置的别墅,占地面积不宽,只有两层楼和一个小院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院子里亭台阁楼都有,初春的青草冒出嫩嫩的尖芽来,一派惹人的好气氛。房间里布置得极为清雅又不失大气。王朝元点头:“好,好。不错,不错。”
苏剪瞳才发现老人家一直站着,了这么久的话她也没去泡茶,赶紧:“太爷爷你坐吧,我去给你倒茶。”
“不了,我先回去了。明日家宴上,还真希望能喝到你亲手倒的茶!”
苏剪瞳想了想坚定地:“我会来的,太爷爷。”
王朝元大步朝外走出去,他年纪虽大精神却好,他今天没有拄拐,从他的背影很难相信他已经是年过九十的人了。他的身上,淡淡的看得出沈天白的身影。
芙蓉的父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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