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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中睡过去。
就这样白天走,晚上休息,沈暮言知道,无论如何要给她找点吃的才行。没有东西吃,人会显得更冷,也会很轻易地失去希望。
只是沈暮言毕竟不是叶青和,在丛林里寻找食物,毕竟不娴熟,加之这是初春,基本都是树叶发嫩芽的时候,没有找到任何可以入口的水果。野菜他只是听叶青和过,并不熟悉,并不敢找来了给苏剪瞳吃。
苏剪瞳知道他心里的压力,知道他尽了最大的努力,他已经够好了,只是不熟悉这里的环境而已,这根本不是什么错误,因为一个人又怎么可能是全能全才的呢?而且他背着她走,本来就消耗了无数的体力了。她柔声:“沈暮言,休息一会儿吧。”
沈暮言坐回她身边,见她唇上已经起了一层干燥的死皮,知道她很饿,也很渴,眼前的树下深坑里就有积蓄的雨水,但是不干净,根本不敢喝。叶青和曾经过丛林求生中处理脏水变成饮用水的方法,但是该死的,他那个时候瞧不起别人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有些话根本没有认真听!
苏剪瞳拉了拉他的衣袖“沈暮言,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两个人都是又累又饿,沈暮言见她兴致勃勃,不忍心扫她的兴,只得点头道:“好。”
苏剪瞳伸出两只小手来,偏着头笑着:“猜我哪只手里还有巧克力豆,猜中了就给你吃?”
“咦,哪里还有巧克力豆的?”
“你别管,你就猜嘛,猜中你吃,没猜中我吃!”苏剪瞳嬉笑道。
听到她这句话,沈暮言刻意想去猜她没有的那只手,道:“这一只!”
苏剪瞳摊开手心,苦着脸:“呀,被你猜中了,给你吃。”
“这次是试猜,不算的。另来。”沈暮言耍赖。
“好吧,好吧。”苏剪瞳,将手背在身后,又举在他面前,“再猜!”
“这一只!”沈暮言明明次次都想猜没有的那只手,好将巧克力豆给她吃,却次次都猜中。他次次不肯吃,又耍赖,苏剪瞳不依了“不尊重游戏规则,还不如不玩了呢。”
沈暮言只好吃了两粒,巧克力的作用是巨大的,唇齿留香间,体内的力气又一点点恢复。苏剪瞳脸色苍白,却是带着笑意“再猜!”
沈暮言一下子抓过她的手,她躲闪不及,被他抓住了两只手,他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她两只手里都分别各有一粒巧克力豆。原来是她在耍诈,她怕他不肯吃,将仅剩的几粒巧克力豆都留了起来,变着花样要给他吃。
沈暮言一下子将她裹进怀里“傻瓜,怎么能这么傻。”
他从她手里噙出一粒巧克力豆,吻住她的唇,用舌尖抵进她口里。细密香浓的巧克力味道在两人的唇舌间弥散开来,她细嫩的舌尖一点点回抵着他的舌尖,太美好的触感和两人之间的甜蜜,甜得人都要融化了。苏剪瞳有点气喘吁吁起来,沈暮言不敢贪恋,松开了她,正要话,苏剪瞳:“还有最后两粒了,既然都舍不得,我先留起来。”
她刚要缩回手,一个什么东西跳过来,一下子将她手里的巧克力豆打翻在地上。苏剪瞳急了,拨开草丛到处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沈暮言揽回她在怀里“嘘”了一声,:“我有办法了。”
他指着远处,原来刚才飞过去将苏剪瞳的巧克力豆弄丢了的是一只野鸡,这里的野鸡没有见过太多人,并不怕生,从苏剪瞳身边飞过去后,又优哉游哉的在地上找吃的。沈暮言大喜:“我昨天就观察了一下这里有野鸡,它们专门在这里找新生的嫩叶吃,也吃草里的虫。我先做个兜子。”
他笑道:“幸好这一次,我有认真听叶青和讲课。”
他用匕首快速割下几根藤蔓,编成了一个筐子的形状,然后架起来,用一根木棍撑着,框下面撒上采集的嫩叶,一根长长的软藤拉出去好远好远,才和苏剪瞳俯下身来静静等着。
“能管用吗?”苏剪瞳小声问。
“试试。”沈暮言。两人在一旁一直等待着等待着,可是因为丛林里吃的东西太多了,到处都可以找到嫩叶和虫子,那些野鸡根本就对沈暮言做的这个诱饵不屑一顾,高傲地走来走去,完全不理会。
两人趴在地上腿都趴麻了都没有等到半点动静。两人其实都是饿的,头昏眼花,看东西都快重影了。苏剪瞳有气无力但是强打起精神来“我做个菜给你吃吧。你想吃什么?”
“排骨。”
“给你做红酒料理的小排骨好吗?”苏剪瞳一点一点的着“买上好的排骨,在开水里过一遍撇开浮沫,煮到七分熟,将油烧热,放葱姜蒜爆锅炒香,然后将沥干的排骨放进去,加一点点辣椒一点点白糖,香料、八角、孜然、花椒”
沈暮言吸了吸鼻子“好香”
“是啊,好香,还要倒一些红酒,用你珍藏的红酒好不好?”
“嗯,用一瓶82年法国庄园产的吧”
苏剪瞳感叹道:“好奢侈,用了这么好的红酒,这头猪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嗯,我闻到红酒淋在排骨上爆发开来的香味了。”
“小火焖一下,红酒入味后,要不停的翻炒,将排骨炒得干香干香的,就可以加一点自己喜欢的配菜了。”
“我喜欢芹菜”
苏剪瞳道:“好,给你加点芹菜条,我喜欢藕片,我要加藕片。现在就算是熟了,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很香。排骨干而不柴,滋味香浓,入口鲜香,红酒的后味很浓,两者的香味融合在一起,更增鲜味。”沈暮言评价道。
两个人都饿到一定的程度和境界了,偏偏谁都不肯一个“饿”字,就这样强撑着,强撑着,感觉力量从体内渐渐的一点一滴的流失出去。仿佛能感觉到力量的流失一样,苏剪瞳觉得脸上手心上都有汗水,那力量都随着汗水流出来了,一摸,才知道是冷汗。
人再强大,在这样的遭遇和状况面前,在这样的大自然面前,也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婴儿罢了。
正在她胡思乱想强忍住不晕过去的时候,沈暮言忽然大叫一声“瞳瞳,我圈住那只野鸡了!瞳瞳,你不用挨饿了!”
苏剪瞳却被这喜悦一阵冲击,一下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她坐在暖融融的火堆边,沈暮言正在笨手笨脚的烤鸡。他曾经过,他这一辈子最不会做的事情就是下厨,在装满东西的厨房里,他会被饿死。但是现在他居然像模像样的烤起了野鸡,他见苏剪瞳醒了,大松一口气“瞳瞳,马上就好了。你再稍微等等啊。”
苏剪瞳见他满脸的烟灰,脸上黑得只剩下黑白分明的瞳仁,不由好笑,沈暮言将一只鸡腿拿给她,有点不好意思:“这里的水都脏,没敢洗,所以可能有点腥味。”
他好难得有这样害羞的时候,苏剪瞳忍不住一笑再笑,接过鸡腿来,岂知是有一点腥,简直是很腥很腥好不好?而且因为没有调料,所以完全没有味道,加上他的技术实在不行,外面全部焦黑,里面又还有血丝。但是吃在口里,还是那么香甜,野鸡肉质细腻丰富,很多人还敢生吃呢。
她吃着,又递给沈暮言吃,笑道:“我们也茹毛饮血了。不过,这个比我刚才做的排骨好吃多了是不是?”
终于有吃的下肚,虽然眼前的环境依然艰难,但是总算是看到了希望,两人又信心百倍的充满了力气。
这样走走停停的过了好几天,几乎都是依照着树木的生长状况来确定方向。沈暮言逮捕猎物的手段也高明起来了,两个人终于不再为吃的苦恼了。
但是看着遍布在四周的厚厚的密林,不知道身在何处,还是有着本能的恐惧和孤独。只是两人有了彼此这样的心情才得以缓解。
沈暮言笑着开解她:“要是我们真的走不出去,他们也找不到我们的话,我们就在这里生儿育女好了。生一大堆儿女,以后不定,将这里建成一个城。”
“那就是近亲结婚了。”苏剪瞳憋着嘴“沈暮言,我想安然了”
“我们一定能走出去的。”沈暮言握着她的手。
又走了两日,听见河流湍急的声音,两人大喜,走过来才大失所望,原来这里河道被夹在两山之间,目测河水幽深,水流全是打着旋儿的,一看下面就是暗流涌动,根本没法度过去。
依照树木成长的方向看,横渡这条河道是必经之路,过不去就没办法再往其他方向走了。
因为这里是河流,所以能看到很多野生动物,之前碰到过的和没碰到过的,都跑到这里来饮水。至于河里还会有哪些东西,根本不得而知。
看到这里,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忧心。沈暮言解开苏剪瞳的伤腿,见伤处虽然一直没有流血了,但是看不到里面,她走路用不上劲,不知道到底伤得怎么样,忧心忡忡起来。
也不敢太表现出来,扶着她到河边“这里的水都可以喝的,咱们喝一点吧。”
好久没有喝到这么甘甜的水,苏剪瞳一连几下捧起来喝了个够,才懒洋洋的坐下来,笑道:“你都成花猫了,也赶紧洗一洗啊。”
两个人将手上脸上洗了洗,暂时将烦忧放开,拍打着河岸边的水花玩起来。
水流湍急,却很清澈明亮,跟苏剪瞳在任何地方见过的都不一样,几乎和一块明镜似的差不多,女孩子毕竟是爱美的,不停地往水里看自己的倒影。沈暮言也和她一起看,两个人相依相携在水里的画面,美好得似乎成了一幅画。
两个人深深凝望着水里彼此的倒影,忽然,倒影里插进一个人影来,沈暮言和苏剪瞳同时一惊,沈暮言抱起她回身来看。见一个好像是人又不是人的东西站立在两人面前。
他是人,是因为他直立行走,四肢很长,依稀可见面目。他不是人,是因为他须发皆是非常的长,几乎将整个脑袋都笼罩起来了,看上去很吓人,苏剪瞳已经瑟瑟发抖了。沈暮言心道,难道是遇到野人了?
正在快速地思维想着对策,那个人对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跟着他一起走。沈暮言见他不像是有恶意的样子,抱起苏剪瞳跟着他走了过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看到一个依照着树木的成长形势而建的小树屋,屋子前还有两头正在咩咩叫着的山羊。沈暮言现在可以肯定他是一个有现代思维的人了,因为他拿起了一个树根雕琢的杯子形状的东西,在山羊鼓鼓囊囊的乳前挤了一杯羊奶,递给沈暮言示意他给苏剪瞳喝。
沈暮言知道,这是在山林里呆久了,两人没有补充盐分和其他养分,只是顾着填饱肚子,所以脸色看上去都很难看。尤其是苏剪瞳受伤,更需要补充多一点养分,接过来喂给苏剪瞳喝。
苏剪瞳本来以为那羊奶会很腥的,但是没有经过污染的奶源,入口却是淡淡的甜味,等到看沈暮言和苏剪瞳都喝完。那个人才依依呀呀的指挥沈暮言嚼了一种什么叶子给苏剪瞳覆在受伤的腿上,那些草叶嚼在口里清清冷冷的,沈暮言精神一震,知道这对苏剪瞳的伤有好处,嚼了很多给她覆上,苏剪瞳感觉到伤口凉凉的,真的舒缓了好多,不由笑起来。
那个人见他们覆好药,又指挥沈暮言去打水、生火、烤肉。沈暮言不敢怠慢,做这些事情本身也是为了他和苏剪瞳好,也顾不得和一个野人在乎他的态度,急急忙忙按照他的要求做了。
那个人自己在一旁,却将捡来的一些石头放在一个木桶里洗了一遍,然后敲碎,将清水和石头碎块都放在唯一一口破破烂烂的铁锅里,煮起石头来。
沈暮言和苏剪瞳面面相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也不敢讲话,两人的心情都有点复杂,像是在看一本武侠,遇上了武侠里所的高人,都屏息凝气静等着他做事。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沈暮言看着正在烤的肉,沈暮言经过这些天的历练,烤肉已经很有一套了,拿出匕首将肉划好花刀才拿到火上去烤。
他在一旁煮石头,煮了很久很久,才见到水被全部烧干了,只剩下锅底的一层碎石和一层白白的什么东西。沈暮言的肉也烤熟了,那个人将白白的东西摸到肉上面,递给苏剪瞳,苏剪瞳拿起来吃了一口,惊喜地:“沈暮言,是盐,他在锅里煮出来的东西,是盐!”
两人没滋没味的吃了好多天没盐没味的烤肉,现在乍一吃到盐,简直是惊喜不已,那味道,就是世界上最美味的珍馐佳肴都比不上。能吃上这样一顿烤肉,就是任何金钱、权利都换不来的。
那个人发出了沉闷的呵呵呵的笑声,苏剪瞳看不出他的年龄,也看不出他到底什么模样,有些可惜地:“不知道他怎么会在这里,看上去不错的人,可惜了却是个哑巴,不然倒可以问问他怎么才能走出去。”
沈暮言安慰她道:“既然现在咱们有吃有喝的,你的腿伤也还需要养一养,倒不急于出去了。咱们就当来度假了,我这些年来,可真没抽出过什么时间好好陪陪你。”
“嗯。”苏剪瞳点头,随即“我就是担心咱们离开得久了,那些人会不会又兴风作浪搞出些事情来,让爸爸和太爷爷没有防备。还有,安然的安全我也挺担心的。”
“放心吧,走的时候我已经将安然交给南荣熙了,方家的事情,我也跟爸爸有所透露”
“谁?”苏剪瞳问。
“谁谁?”沈暮言反问。
苏剪瞳:“你跟爸爸有所透露,哪个爸爸啊?”
沈暮言笑了笑:“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