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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蜜意,却被一阵电话声音打断,沈暮言挂断,那声音却还是一直响起来
苏剪瞳推开他,半眯着星眸:“先接吧。”
沈暮言接起林淑秋的电话,闷闷地“喂”了一声,林淑秋在那边低软了声音恳求地:“暮言,你就真的不能回来吃个饭吗?”
苏剪瞳呆在他怀里,玩着他的纽扣,头发天然清香的味道穿进沈暮言的鼻息里,沈暮言腿间的昂藏这几月憋得都要疯了,正想“没空”的时候,林淑秋道:“你爸爸还给你留了一些东西,你怎么也得回来看看。”
苏剪瞳能听到他电话里的声音,点点头。沈暮言道:“那好,一会儿我和瞳瞳一起回家。”
林淑秋高兴地:“好好好,我等你们。”
挂完电话,沈暮言吻着苏剪瞳的唇,指尖滑进她的衬衣里,熟练地找到圆润处的红莓,轻轻捻了上去,两人正是情动的时候,电话又响起来。
沈暮言恼恨道:“可恶!”
只得再次接了电话,却是沈临溪知道他们要回家,也是很开心,问要不要专门来接他们,又问要不要给苏剪瞳准备专门的吃的,安然会不会回来。沈暮言简直恼火异常,所有的回答都以一个“不”字了解,搞得沈临溪在那头莫名其妙。
苏剪瞳笑个不停,小手帮他**了一下太阳穴,笑道:“二哥也是一片好意,谁知道你大下午的不干正事做这个啊?咱们干脆先去吃晚饭,晚上再”
她不下去了,沈暮言严肃道:“你不就是正事吗?”
苏剪瞳嬉笑道:“走啦,要是再来一个电话,不光是你,我都要抓狂了。”
沈家大宅和以前相比,几乎毫无变化,但是内在的变化也是能感觉得到的,至少,这里不如以前热闹了,气氛有点冷清,仆佣成群,却没有应有的热闹之感。沈临溪远远地就跑出来,看到沈暮言和苏剪瞳,热情地给了给了他们各自一个大大的拥抱,将他们带进家里来。
林淑秋一下子站起来,脸上却始终是挂不住,只是看着沈暮言,又一下子掉下眼泪来。沈暮言到底是不能无视母子间的感情,上去了一声:“妈,我和瞳瞳回来了。”
“伯母。”苏剪瞳礼貌地。
林淑秋得了这阶梯下,脸色和缓起来,笑道:“还不赶快给三少爷泡茶?”
话还未落音,泡的茶已经端到沈暮言手边了,氤氲的茶叶香气里,林淑秋的眼泪一下子掉落下来,心疼地:“看你,瘦了这么多,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
这疼儿子的心情倒是发自肺腑。
沈暮言接过她的话头“一切都还好,你不用担心。”
苏剪瞳看出林淑秋对沈暮言的疼惜和在乎,设身处地为她想想,也未尝不能察知她的感情和用心,心头引以为戒以后自己对待儿子的态度,又悄声对沈暮言:“沈暮言,你妈都这样了,你也服点软吧,大家各让一步。哪有儿子一直和妈这样一直僵持不下的呀,总得有个人给点台阶给另一个人下。”
沈暮言点头,只要林淑秋能接受苏剪瞳和安然,他倒是无所谓。本身和母亲的矛盾焦点就只是这一个而已。苏剪瞳都能为了整个家着想,他当然更要。
林淑秋又笑问苏剪瞳:“怎么没带安然来呢,晚上可都做了好多他爱吃的东西。”
想来经历过沈暮言和苏剪瞳这一场大劫之后,林淑秋也终于领悟到很多东西,苏剪瞳笑道:“安然今天第一天见礼仪课的老师,所以没有带他来。过几天让他一起过来,回去我会告诉他奶奶想他了。”
林淑秋笑道:“也好。咱们一起吃饭吧。”
沈临溪见林淑秋和沈暮言、苏剪瞳缓解了矛盾也忍不住由衷地高兴,这餐饭,倒吃得前所未有的开心。
饭桌上,沈暮言轻声:“妈,过段时间我就和瞳瞳结婚了。”
林淑秋明显愣怔了一下,随即笑道:“也行,也行。”
不过话语里却多了很多敷衍的意味。饭后,林淑秋对沈暮言:“你爸还给你留了点东西,你随我到书房里去看看吧。”
沈暮言握住苏剪瞳的手没有放开,这一晚上,他都保持着和苏剪瞳手牵手的姿势“瞳瞳和我现在这样的情况,没有哪里是不能一同去的,何况当日爸爸在的时候,也很喜欢瞳瞳。”
林淑秋面露难色,沈暮言却坚定毫无辩驳的余地。林淑秋一咬牙,对沈暮言:“好吧。”
沈暮言和苏剪瞳一同走进沈霍的书房,他并不清楚父亲还有什么东西要留给自己的,不知道林淑秋到底要做什么。
正在想着,林淑秋却带着芙蓉走了进来,沈暮言勃然变色“妈,你这是要做什么?”
芙蓉从林淑秋身后走出来,她红着脸,林淑秋:“老三,瞳瞳,我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既然已经发生了,又能怎么办呢?我只求求你们,宽宏大量给一条路给芙蓉走。”
苏剪瞳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何况,她也没有对芙蓉做过什么,惊讶地看着沈暮言,沈暮言更加气愤,不知道她不三不四要什么,对苏剪瞳:“我们走!”
林淑秋一下子哭道:“老三,芙蓉怀了你的孩子,已经快四个月了,你想一想,怎么安顿她和孩子吧!”
沈暮言脑子轰然一声大了,才反应过来芙蓉看上去和平时有点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只是他从来没有心思在芙蓉身上,所以没有在意。听到这话,他下意识地去看苏剪瞳的脸,苏剪瞳的脸色变得灰白,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淑秋和芙蓉。
林淑秋哭道:“瞳瞳,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跟老三和芙蓉都无关。但是现在有了这个孩子,你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芙蓉受苦吧?”
“那就拿掉!”沈暮言冷声,对苏剪瞳更增疼惜和内疚。
林淑秋后退一步“老三,那是你的孩子啊,是你的血脉,咱们沈家的血脉!”
“我不承认的,就不是!”沈暮言逼近一步“当日你们算计我的时候,就想过这一后招了是吗?但是这样来的孩子,我、不、会、要!”
“你不要我要!”一直没有出声的芙蓉站出来大声道,含泪看着沈暮言“沈暮言,我喜欢了你二十几年,你答应和我结婚的时候,你知道我带了多少憧憬和期待吗,我想过和你生儿育女,想过好好建设咱们这个家庭。你呢,你解除婚约就解除婚约,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也不是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仆佣,我也有我的尊严,我们傅家,也有我们的骄傲。没错,我承认我现在都还喜欢你,怀了沈家的孩子,你不要,我依然会带着他长大,我会爱他,当一个好妈妈。你不爱我,当初就不该凭空给我希望,你现在要拿下孩子,不要这么麻烦,你打死我就不用再拿孩子了!”
林淑秋也紧跟着:“芙蓉身体不好,医生生下这个孩子后以后就不能再生育了,所以我们想了好久才告诉你这件事情,咱们先前已经对不起芙蓉了,现在总不可能再影响她此后的一生吧?这件事情我有错,但是你不要怪芙蓉,也不该让芙蓉一个人来承受所有的伤痛。”
她随即转向苏剪瞳“瞳瞳,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子,芙蓉也没有过想和你争夺沈暮言的想法,她只是曾经爱着暮言,暮言选择了你本来就是建立在伤害芙蓉的基础上,她现在这种情况,不得不留下这个孩子。我只希望你能接纳这个孩子成为沈家的一员,也请你让暮言善待这个孩子。”
林淑秋和芙蓉都得悲痛,苏剪瞳此刻的心里,一点都不比他们好受,这件事情来得太突然,她一时之间真的难以完全接受,脑子里乱糟糟的成了一团。沈暮言察觉到她的手一直颤抖个不住,他愧对过芙蓉,但是补偿过傅家后他以为不再会有瓜葛,此刻他的心里,全是在乎苏剪瞳的态度和想法,咬牙:“不管怎样,这个孩子,我不会要。”
他拉着苏剪瞳的手一起走出去的时候,林淑秋和芙蓉就那样定定的凄婉地看着他,苏剪瞳的脚步如有千金沉重,只是机械地跟着走了出去。刚和迎面而来的沈临溪碰上,沈临溪好心请他们回来以为可以化解他们之间的关系,没有想到芙蓉居然怀了沈暮言的孩子,惊得不知道什么是好,看着沈暮言和苏剪瞳走出去,半句话都不出话来。
两个人走出去,再也没有了来时的轻松和惬意,相顾无言根本不知道什么好。
一路的沉默,满车的无言。沈暮言沉声唤了一声:“瞳瞳”
苏剪瞳勉强笑了笑,却没有看他,他扳过苏剪瞳的脸,发现她脸上全是泪痕,心疼得不知道什么好,一个劲儿的抱住她“瞳瞳,我真的没有想到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苏剪瞳明知道不是他的错,这件事情里,他根本没有多少责任,一个男人爱或者不爱,她曾经也许看不出,但是经历过这么漫长的时光和那么多共处的时刻,她早就能领悟到他对她的感情,也明知道他对芙蓉无意,可是心为什么这么痛痛得她没法应声,也没法考虑未来的路。
呆在他的怀抱里,她只是觉得好冷好冷,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襟,死死贴近他的下巴,才能感受到一点点温暖。沈暮言心疼极了,不断收紧抱住她的胳膊。
两个人亲密的事情便再也没有提,原本以为苏剪瞳有了孩子,没有想到这一下是芙蓉有了孩子,是谁都没有想到的意外。
沈临溪也没有想到,走进书房问道:“妈,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芙蓉怀了老三的孩子,是天意,就算老三不要,我这个当婆婆的也不能不管,再也是咱们沈家的骨血。何况当时,我们都以为老三不在了,以为是沈家和王家的深仇大恨无法化解,安然是王家的人,我能怎么办?我怎么能不给咱们沈家留个血脉?当时傅家上下都要芙蓉拿掉孩子,是我一力做主让芙蓉留下来的,我既然留了下来,现在也就必须给他们母子俩一个交代。”
沈临溪简直不知道怎么母亲好,口中带了气:“妈,眼见瞳瞳和沈暮言同生共死感情越加的好,一家三口也是其乐融融,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呢?老三的幸福你是一点都不在意的吗?”
“我知道,我也并没有打算逼苏剪瞳做什么,我只是想让芙蓉生的孩子以后进入沈家而已,一个无辜的小孩而已,这样都容不下吗?”
“妈你这是偷换概念,两个真心相爱的人之间,又怎么能插入一个别人生的小孩,对彼此之间的感情影响有多大你知道吗?再这样尴尬的身份对小孩子的成长的坏处也很多,还不如趁它现在是个胚胎没有感情的时候让芙蓉拿掉它,对咱们大家都好!你这样,只会搞得沈家永远都鸡犬不宁!”
林淑秋脸色一垮“永远都鸡犬不宁?有谁理解我的悲哀和苦楚,有谁理解我为沈家付出的努力和心血?我辛辛苦苦拉扯你们三人长大,天白不是儿子的事情,我只言片语都没有得知,临到头来儿子没有了,孙子也没有。沈家、王家早就化解了恩怨,却让我蒙在鼓里,老爷子的丧礼上,我丢那么大的人,谁提前知会我一声,谁事后安慰我一声?老三掉下悬崖,我苦苦撑着咱们这个家,得知芙蓉怀了孩子,我是跪在傅家的两老面前,以死相逼求他们让芙蓉留下孩子,咱们家多个血脉,有谁体谅过我?老三回来,就呆在王家连家门都不进,我这些年养儿子,都为的是什么?”
沈临溪听得动了恻隐之心,但是还是坚持:“你早前若体谅瞳瞳和老三,后来也没有这些事情”
“你闭嘴!和傅家的婚事,是老三亲口答应的,我有什么错?还有你,你若是早点安下心来结婚生子,我又还愁抱孙儿吗?我养你们这三个,当真不如当年养块叉烧!”
沈临溪听她得不堪,真的完完全全对自己的错误毫无认识,全部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一点都不曾反省,知道再怎么也服不了她了,转头:“我出去了!”
“这么晚你去哪?什么时候回来?”林淑秋赶紧着急地问。
“妈,我三十几了,不是三岁多。”沈临溪回头,认真地“我们是你的儿子,但我们更是独立的个体,有自己的想法,不会永远依附在家里,也不可能永远都当随着你的想法行动的小宝宝。我们有自己的人生,前路好走或者不好走,都不是听你嘴巴怎么的,而要用我们的双腿走过,才能最终得知结果。这期间也许会遇到疼痛,都需要我们自己忍耐。”
他很少这样义正言辞跟林淑秋话,倒让林淑秋愣怔了一下,他又接着:“我如此,老三更是如此。妈,我希望你能真正站在儿子的角度上考虑一下。父母永远无法陪伴儿子的一生,告诉他们所有必经的路的经验和教训,因为父母总是会先一步离去;子女也无法永远陪伴父母一生,因为他们有更多的精彩要体验和感知。对于老三来,能陪伴他一辈子、相伴到老,共同经历所有事情的人只有瞳瞳,永远都不会改变。你如果真的爱他,现在还来得及。”
他完转身离开,也没有再看林淑秋的脸色也不想再知道她还有什么样的想法,如果道理不能使母亲醒悟,作为儿子也找不到其他方法了。
苏剪瞳和沈暮言默默地回到新苏桥街,苏剪瞳简单洗漱了一下就上了床。沈暮言打给何知闻,不一会儿何知闻的电话就回来了“总裁,医生确定地,傅小姐若是拿下这个孩子,以后就不会再成孕了,所以建议傅小姐留下孩子。而且当时太太在傅家两老面前拍着胸口给傅小姐保证,不管你回不回来,沈家都承认她和孩子”
该死!沈暮言握紧了拳头,将手机扔到一边,心内涌现出巨大的苦涩来。被母亲逼到如此境地,真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他偏头看了一眼虚掩的房间,苏剪瞳小小的身体蜷缩在床的半边,透着楚楚可怜的意味,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她,却又一次的伤害她到如此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