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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私人诊所多如牛毛,但私人诊所都不会给外人看病,所有的病人皆是医生的熟客,大多情况下,私人诊所的医生是绝对谢绝为非熟客病人看病,但若被人敲门,硬闯,还用枪顶着脑袋,这种时候,为了生命安全,不管熟不熟,照样得看,还得拿出看家本领,否则人家一个不满意,子弹可是不长眼睛的。
迈克约瑟夫很悲催的中了头等奖,他的诊所小的可怜,加上他,就只有一个护士,完全是义务性质的在经营这间父亲留下的小诊所,但他的医术却是远近闻名,大多数的病人皆是附近的老人,平常约诊的病人倒是挺多的,偏偏今天是休息日,他根本没开门,5分钟前他还在诊所的后院bbq,享受惬意的生活,5分钟后的现在,他的后脑却被狄克用枪指着,威胁他为病床上的美女疗伤。
他很认命的照做,他可是比谁都热爱生命,报警这种事,他不是没想过,但对方显然身手了得,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再加上他有200斤的体重,挺着一只像怀了6个月身孕的肚子,动作根本敏捷不起来。
好吧,他放弃,还是乖乖的救人,或许这样他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他很有职业操守将双手消毒,开始为躺在病床上陷入昏迷的千色诊察。
狄克站在他身后,焦躁的等待着,手里的枪被他握得咯吱咯吱作响,她的脸色比床单看起来都要白,连呼吸都像是听不到了。
“她怎么样!?”深深的恐惧压在他的心头,让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发虚。
“枪伤,不过子弹似乎没留在体内!我先给她止血,然后再缝合伤口”迈克约瑟夫熟练用纱布和棉花球为千色止血,等血止住了,继续说道“她似乎自己做过急救,情况还算比较良好,不用输血。”
要是再晚点来,他可就没办法了,他这间小诊所可没有血库。
迈克约瑟夫从橱柜里拿出缝合工具,准备为千色缝合伤口。
狄克听闻,稍稍松了一口气。
迈克约瑟夫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位拿着枪恐吓他的仁兄“她的体温有些高,应该是发烧了,需要静脉注射消炎用盐水,不过,我这里的消炎水刚巧都用完了,所以”
狄克一惊,冲动的揪起他的领子“要怎么办!?”
迈克约瑟夫被他揪得喘不过起来“你不要激动!这附近有药店,我不,你可以去买一些,我开张药方给你!”
狄克狐疑的看着他,显然是不能信任他。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报警!”他信誓旦旦的保证道“我知道你们这类人出来混,也是为生活所迫,我明白,我全都明白,所以你放心,我绝对没有伤害你,或是这位女士的想法!”他完全将狄克和千色当做在黑道上刀口舔血的一类人。
美国这类人的占有率相当广,他惹不起。
狄克明知他误会了,但并不打算表明身份,原本他是想送她直接去wfp的医疗中心,但他没有忘记她昏迷前的叮嘱,她中了枪,却不愿意去医院,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若是别人,他根本不会去顾及这些,但,她他却很难不去顾及,潜意识里,他很清楚自己想保护她,所以他按照她的叮嘱,找到了最近诊所,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去威胁。
这不符合他做人处事的原则,但在看到她像是快要死了的时候,他乱了,无论是头脑,还是精神,都乱了,乱的一塌糊涂。
“把药方给我!”他沉着脸,手中的枪也放回了西装内的枪袋。
迈克约瑟夫抹了抹汗,刚才真怕他不愿意,甚至是恼羞成怒的开枪杀了他,他赶紧跑到办公桌旁写下药单。
狄克接过药方,看了一下。
“你放心,都是些消炎药,到了药店,你就说是我让你来配药的,他们不会怀疑的,我是他们的熟客!”
这位仁兄人高马大,长得又那么英俊,可是脾气一看就知道不好,他实在很怕一个不小心会惹毛他。
狄克突然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若是普通人恐怕连话都说不利索,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他似乎天生有一种让人可以信任的亲和力。
“你好好照顾她,我马上回来!”
迈克约瑟夫松了一口气“你放心,我这就给她缝合伤口!”
狄克立即转身赶往药店。
迈克约瑟夫是真的没有报警的打算,对他而言,救人是不分好人和坏人的,赶上了,他就救呗,说不定救完了,人就走了,这就是所谓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赶紧给千色缝合伤口,等伤口缝合的差不多了,狄克也回来了。
他接过消炎药水,替千色进行静脉注射。
一切妥当后,他说道“可以了,只要退了烧,她就没大碍了!”
狄克像个帝王一样的嗯了一声,走到床边,凝目看着千色,看到她发丝有些凌乱的覆在脸上,很自然的伸手为她拨开。
沉睡的中的她即使脸色苍白,也宛若一朵春睡的海棠,这样的睡容,在他心里早已烙刻下,是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本是拨开细发的手指,沿着她精致的的五官轻柔的抚动,冷色的眸瞬间像融化的雪,幻化着温柔的水波在他眼里荡漾。
一生只爱过她一人,却在年华最盛的时候失去了她。
那种痛心,扼腕,悲苦,无论多少年,都无法抹消,却是每过一天,便深一分。
他迷乱了,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仿若仍是16年前,只要他俯下身子,亲吻她,她就会醒来,绽开令他悸动的笑容。
迈克约瑟夫站在一旁,看样子,这两人应该是恋人吧,虽然年岁上差的有点大,不过现在这个时代,老夫配少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除此,他可想不出,两人还有什么其他关系,这男人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说这位先生,怎么称呼?”他想着一时半会儿,这盐水也滴不完,他们也就不会走,说不定他们还会留下来过夜,要真这样,为了安全起见,不如套套近乎。
他的话打醒了狄克,梦境陡然破碎,他惶然的抽回手。
再像,她也不是他所爱的那个人。
只是像而已却是残酷的像。
“你不需要知道!”狄克冷着脸回答。
迈克约瑟夫顿时一个瑟抖,好冷的口气,他的背脊骨都发凉了,他不敢再多说什么,走到办公椅旁坐下,眼下当个安静的人质比较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千色依然陷入沉沉的昏迷,没有半分醒来的意思,狄克却无法就这样离去,默默在床边守着,反观迈克约瑟夫无聊的都快睡着了。
千色似乎睡得很不安稳,狄克抬手抚上她的额头。
好烫!
她开始发烧
“有水吗?”狄克突然朝他问道。
迈克约瑟夫快睡着了,被他一问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有!我这就去拿!”
他从冰箱里取了瓶矿泉水递给他。
狄克接过后,再问“有毛巾吗?”
迈克约瑟夫明白了他的用意,点头道“有,有!你稍等!”
不一会儿,他拿来脸盆和毛巾,还有一些冰块。
狄克将矿泉水倒入盆中,放了些冰块进去,再把毛巾浸湿,拧干,覆在千色额头上,等毛巾不再冷了,他又重新放进盆里浸湿,再拧干,这么一来一回的不下数十次。
迈克约瑟夫在一旁看着,心想他一定很爱这个女人吧。
这么细心,又不厌其烦,若是不爱,可做不到。
“还有水和冰块吗?”狄克又问。
迈克约瑟夫赶紧回道“有,我这就去拿!”
他又重新打了一盆水,取了冰块递给他。
狄克仍是先前的做法,周而复始的重复着,直到消炎水吊尽。
迈克约瑟夫将将注射针从千色的手上取下,将废弃的空瓶,扔进可回收的垃圾箱,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已经22点了,他看向狄克,他可真有耐心,不停的重复动作,竟然重复了7个小时
狄克宽厚的手掌抚上千色细白的额头,探了探,还是有些热度,他皱眉,脸上不自觉的有着担忧。
迈克约瑟夫看他眉头皱得死紧,又是一副很不放心的样子,急忙上前也探了探千色的体温“放心,温度已经退了不少,只是低烧,不碍事,等她醒了,好好静养,很快就能康复的。”
狄克并没有因为他的话有所懈怠“不用吃药吗?”
“哦,我给你一些消炎药,蓝颜色的药丸等她醒了马上服用,粉色隔天开始,每天三次,饭后后用。”迈克约瑟夫说着赶紧去储药柜取药。
狄克将药收好,接着用被单将千色裹得严严实实的,将她抱了起来。
迈克约瑟夫惊讶道“要走了?”
狄克没有回应,抱起千色,径自走向门外。
迈克约瑟夫没敢跟出去,想着,自己的命算不算保住了。
哪知才一会儿,狄克又独自回来了。
他一惊,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
狄克瞅着他发白的脸,一句话没有,只在他的办公桌上放下一叠百元大钞,然后再次离去。
迈克约瑟夫愣在原地,等狄克走了,才想到桌上的钱,走过去一数,惊到了,差不多有2000美元。
现在出来混的,都这么有钱了吗?这都赶上他两周诊金的总和了。
千色睡得很不安稳,身体一会儿觉得火热,一会儿又觉得冰冷,热寒交替,滋味分外难,受,她的意识仍然很不清醒,头也很沉,半昏半醒间,她感觉到有人正抱着她,非常轻柔的抱着她,仿佛她是个易碎品,她努力睁开眼睛,想看清对方是谁,眼皮却沉的犹如千斤重,只能无力的让自己再次坠入黑暗。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不再冷,也不再热,只觉得身体湿乎乎,黏黏的很不舒服,真想痛痛快快的洗个澡,正想着,身上的黏腻被温热的毛巾擦拭殆尽,整个人立刻干爽了,舒服了好多,接着又轻又软的被褥盖在她身上,,她隐隐听到一些声音,很不真切,却让她十分安心,她舒适的一叹,又睡了过去。
狄克正在用手机和长子凯文通话,告诉他,自己今晚不回去了,会在wfp的宿舍里留宿,顺便问了问wfp有没有查到关于白乌鸦的新消息,答案让人很气馁,一点线索都没有。
“最近wfp有发生什么事吗?”为了他能好好休养,卡尔暂时接手了wfp的所有事宜,更是铁了心了要他好好养伤,什么都事都不知会他。
电话那头的凯文发了一下愣,过了好一会儿急急的说道“没,没有!”
狄克狐疑的问道“真没有!”怎么他觉得这小子好像有事瞒着他。
“真没有,老爸,你别瞎操心了,好好养伤!”凯文拿着电话,身旁是卡尔,他正用食指封着嘴。
这意思,他明了,就是什么事都别说。
狄克也没再追问,叮咛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wfp纽约总部元帅办公室里,凯文挂完电话,有点不放心的问道“卡尔叔叔,前夜有人闯入wfp的事情,真不用告诉老爸!”
“告诉他,让他带伤上阵吗?好不容易和小悠联合想办法让他在家里休息,为了什么?”卡尔看着手里的报告,是前夜有人闯入wfp的调查报告。
可惜让人跑了。
会是白乌鸦的人吗?
若是,目的是什么?
凯文明白卡尔的用意,老爸要是知道这件事,准会亲力调查,到时候身体恶化就糟糕了。
他有些哀怨的想,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情,累得他苟延残喘,他有点想念missme摸ry,听说她请了长假,回老家,不知道回来了没有。
“对了,卡奥利呢?”卡尔突然问道。
凯文顿觉头大“还在找安德鲁叔叔,估计暂时不会有空来帮我们的忙!”
卡尔皱眉“怎么?还没他的消息!”
凯文点头。
卡尔也有点觉得棘手,屋漏偏逢连夜雨,事情一件接一件发生,安德鲁献血后,突然消失了踪迹,对卡奥利也没有任何联系,像人间蒸发了似的。
于是,卡奥利申请了假期寻找安德鲁,都两个月了,还没找到。
正是缺人之际,手头又那么多事情,卡尔真是恨不得能生出个三头六臂来。
“那个八老的护卫,罗马斯怎么说?”这是唯一仅有的一条线索了。
凯文照实说道“仍是昏迷不行,什么时候醒来,他也不清楚!”
卡尔将手里报告砸在桌面上“也就是说继续等是吗?”
真是让人心急如焚,他要是死了,也就一了百了,偏一口气吊着,明明是条大线索,却没办法用。
最近,他们为了偷脑案以及白乌鸦真是耗尽了心力和精神,这个组织藏得太深了,深得根本见不到底。
让人气馁到了极点!
另一边,狄克挂了电话,回身看向千色,他无法对她置之不理,万般无奈下,他只得将她带到自己在wfp的宿舍,她留了很多汗,未免她会着凉,他脱去她汗湿的衣服,打了热水为她擦洗身子,为了避嫌,他替她擦洗时候,很自觉的闭上了眼睛,他对除了悠以外女人都不感兴趣,但床上的她却不一样,她长得太像悠了,他没有把握自己不会乱想。
仅是看着她,脑中就会浮现曾经那些美好的回忆,他怕自己又会把现实和回忆混淆了。
他不断告诉自己,她不是悠,她不是,不是!
他走到床边,她睡得很沉,下意识的又伸手探了探了她的额头。
嗯烧似乎已经完全退了。
他紧绷的脸部线条,立刻柔软了下来,他替她掖好被子,累了一个晚上,他却一点也睡不着,视线总是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加上这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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