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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天泡在广贸,我都快憋死了,想出去转转呗。”谢暮澄边替言馨擦手背,边向哥哥请示,听得出口气尽管仍象平常一样没个正经,却也无形中多了一丝敬畏。
“再说吧。”谢承勋一径吸着烟,既没答应也没否认,表情益发变幻莫测。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的谢承勋最不能惹,谢暮澄平常虽在谢承勋面前有求必应,却也不会不懂分寸,马上聪明地不再说话。
华荣举起酒杯开了腔,“来,谢老大,喝酒喝酒,你好些日子没来,今天哥几个不醉不归。”
一听到喝酒石阳朔顿时来了劲,赶紧端起酒杯,“就是就是,上次没喝过瘾,今天非得跟谢老大较量较量。”
满桌子的男人开始拼酒,一瓶酒眼看见底,马上又叫来几瓶,暂时她得以脱身。言馨不仅没有松口气,反而更加坐立难安,仿佛屁股下面坐的不是椅子而是烧得火烫的大烤炉。
她实在是怕,怕看到谢承勋,一看到他就不由自主想起那晚,想起那个地方撕裂的伤,还有记忆中象铁烙一样辣痛的双颊。
更怕的是她头脑里总有种感觉,他会不会喝醉后把那个秘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倘若那样的话,她真的无地自容,连死的心都有。
她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但女孩的名声是最重要的,有时候比生命还重要,这在妈妈执行的家教中是最重要的一条。从小学到大学,身边不乏狂风浪蝶的追求者,她一直以这个当作自己做人的准则。
所以,这是她与宗源分手的主要原因,如果不是贱卖最宝贵的第一次,哪怕妈妈再骂,夏母再哭闹再反对,也别想折散她和宗源。
临近半夜喝得大醉的男人们才各自坐上来接自己的车离去,言馨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等自己夜里迷迷糊糊醒来,全身既热又难受,整个身体象在被火烧。
言语露边用酒精给她擦身子,边唠叨,“真是作孽哟,你个臭丫头,怎么喝成这样,还穿这么少,不着凉再怪……”
“别吵……”言馨挥挥手,嘀咕着头一歪又睡过去。
再醒来感觉左手整支手臂冰凉无比,象是有凉凉的东西注入血管,她睁开眼睛看到眼前一片白色,虚弱地叹了口气,“又做梦……”
“馨儿,馨儿……”一张熟悉的脸靠过来,欣喜地呼唤,“谢天谢地,馨儿,你醒了。”
“妈。”言馨立刻睁大眼睛,难道说这不是梦?可是她躺在医院做什么,手上还在输液?
“你说了一晚上的胡话,总算是醒了。”言语露用手摸摸她的额头,“烧好象退了。”
“妈,我这是怎么了?”言馨觉得不可思议,她记得自己昨晚在饭桌上,怎么会躺在医院里,还发烧呢。
“死丫头,你吓死我了,昨晚你同事送你回来,你喝醉了,我扶你躺下没多久,你就手脚乱舞说胡话,我一摸额头烫手,给你擦身子帮你降温,哪知道你象是着了魔一样,嘴里胡言乱语,又是喊什么‘不要打我’,又是什么‘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