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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简单粗暴地再次拒绝。
不过,无论这两人说些什么,花恨柳仍然对议事堂内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他若是知道两人所交谈的内容,想来一定会震惊于这场合作的“彩头”之丰厚,说两方的合作是数百年来最具有野心的一次博·彩一点也不为过。
当然了,这只是花恨柳震惊的其中一个方面,另外一方面花恨柳也必定会震惊:当初自己遇见的那个无能善妒的兰陵王妃,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这种模样了?这可一点也看不出当时的愚蠢与冲动啊!
可惜花恨柳眼下并没有及早认识到这一令他震惊的事实,此时的他无暇去想其他的,正惹火朝天地与身旁的牛望秋商量着更为重要的事情。
“你说他们两人孤男寡女的在一间看上去阴暗的小黑屋里,能够说些什么呢?”花恨柳皱眉问道。
“我倒是不关心他们说了什么……”牛望秋摇头,右手轻轻捻了捻那半尺余长的花白胡须,颇有意味地说道。
“那你关心……”
“我关心他们两人孤男寡女的在一间看上去阴暗的小黑屋里,能够做些什么呢……”牛望秋正色答道。
“有些道理。”花恨柳脸上微愣,不多时恍悟般地点点头赞同道。
这世界上有道理的事不见得能够说得出道理,而没道理的事情如果是发生了,那么人们也便不会继续坚称这件事情没道理,于是没道理的事情也便成为了有道理的事情。
独孤断在最开始的时候并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如此突兀地成为别人狩猎的目标,因为这是一件完全没有道理的事情,等到他弄明白原来狩猎的人并非是狩猎自己,而是针对自己怀里的这名女子时,他很快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打个比方,他是猎豹,笛家小姐是他的猎物,然后此时又半路里蹿出来一群想要抢他猎物的鬣狗……大致的关系也不过如此了,独孤断在心里明镜儿似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可是等笛家小姐终于鼓起勇气向他请教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他皱着眉头沉默半天,也只是清晰却简短地回答:“鬣狗!”
说话向来不是他的所长,他所擅长的是杀人、逃跑这样对行动能力要求较多的事情,所以虽然带着一个人在跑,可是他仍然跑得轻松,以至于可以每跑出一段,都会将能够看得见的痕迹全部抹去,更有甚者还有闲心布置了几个小陷阱——说是“小陷阱”,自然威力便不会太大,笛音看着眼前的这人将削好的十多支木箭并排固定在树上那只隐藏得毫不起眼的竹筒里,心中不屑地想这些木箭莫说杀人了,便是伤人也不会有太大的效果。
她虽然不懂杀人,可是并不影响对独孤断的安排作出自己的评价。
实际上,若是独孤断知道她会这样评价自己的一番心血,在心里或许会对这个“又丑又蠢又不知礼节”的女人刮目相看,不说完全摘除“蠢”的帽子,也应该会对笛家小姐有个更中肯的认识。
这些小陷阱当然很难杀人,而独孤断布置这些东西的目的也并非是想杀人,所以“很难杀人”正符合独孤断初始时的目的,这样说起来应该是效果明显才是。
在随后发生的事情中笛音的不屑被响亮的耳光打得粉碎,独孤断的初始构想得到了最妙到毫巅的实现。
根据独孤断有意无意留下的部分线索,笛声带领着二十骑一步步向他二人的藏身之地靠拢了过来,这一群人中有追踪能力不弱的蒋从,有箭法不错的方有钢、辉哥、老白,还有实力不明、能力不明却肯定比着一般兵卒厉害许多的其他人……
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着林中那块一丈长、高的巨石,谨慎地向四周望着,一会儿望向巨石,一会儿注意着巨石的背后是否有危险的信号传来,但更多的时间却是盯着四周繁茂的树丛中间、杂乱的草石之间,似乎那里才是雄鹰搏击之处,那里才是毒蛇隐没之所。
“啊——”
一声惊慌的喊叫将这支近二十人的队伍紧绷的神经再次产生了一丝慌乱,行走在其中的某一人不知道究竟触动到了什么,惊叫声后便听头上枝叶一阵“簌簌”声音,下一刻便有十余支木箭向其飞来!
不过,因为用来做木箭的材料只是独孤断随手找来的枝条,也仅仅是简单处理了一番,所以说杀伤力其实并不大,那人被射到后并没有受多大伤。
“辉哥没事吧?”身旁的人反应过来,纷纷上前来慰问。
辉哥苍白着脸摇摇头,脸色复杂地看着同样是一脸惊异表情的老白与方有刚。
笛音看见了自己的二哥笛声,想开口说话时却被那人抢先一步捂住了嘴巴,只能眼睁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