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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清清第一次杀人。
清清缓缓来到他的身边，面色微白，却带着笑容，点点头道：“他死了。”
敖凡呼出一口气，道：“既然尘埃落定，我也不停留了。就此别过，日后再相见。”
清清点头，没有说话，低着的脑袋下，没人看到前一刻还笑意盈盈的她，此刻泪眼朦胧，究竟还是不舍。
她在不舍敖凡么？
敖凡并非愚笨之人，该明白的事他都知道。他面色波动，最终唯有一声叹息，转身飞去，踏着月光缓缓向天边尽头而去，将要离开东海。
“我会……等你回来。”清清喃喃道，声音不高，却偏偏传入了敖凡的耳朵。
敖凡飞在空中的身子一顿，但还是没有转过头来。他怕自己若是一转头，看到清清孤立于幽岛的身影，会不会无法忍住而一时冲动回去待在东海。
他不能，他有他的道路要走，他有许多牵挂，必须赴往大陆！
敖凡最后还是消失在遥远的天边，连一丝影子都无法捕捉到。清清怅然若失，痴痴地望着遥远的虚空，身影伫立在月华下，衣裙随风翩翩舞动，犹如孤独的仙子般。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越行越近，清清面无所动。她怔怔地望着遥遥虚空，双眼出神，连最基本的谨慎都忘却了。能使她如此的，也只有敖凡一人。
一道同样曼妙的身影出现在她身侧，轻轻地道：“你是在担心他么？”
清清身子一震，终于回过了神来，她转过头，见到来人，不由诧异地问道：“怜月姐姐，你怎么也来了。”
水怜月淡淡一笑，细声道：“你陪他一程，回来的路上必是一人。你又如此单纯，遇上心机狡猾之辈纵然修为高过也可能有危险，我又怎会放心？”
清清闻言眸子中又升起泪水，但坚强地忍着没有落下，她道：“我和他短时间内是无法相见了，但我知道他有时间一定会多来看看我而不会把我忘记。在他没有来的日子，也还有姐姐陪着我，我想我不会孤单。”
水怜月拉着清清的手臂道：“你如此可人，他又哪能忘了你呢，看得出他对你也十分不舍。姐姐也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给你一个不同却温馨的家。只是没有想到清清妹妹年纪轻轻就这么厉害，连祝青海都不是你的对手。”
“那是因为他本身就受了伤，我才能赢过他的。”清清笑着道，她知道水怜月此言是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不让她因为与敖凡分别太过伤心。
“我们走吧，日后姐妹同心。”水怜月微笑道。
清清点头，浅浅笑起想驱除悲伤。朦胧月色下的她，笑容与泪水同在，是那般凄美，令人一见会起怜惜之心。
看到清清这个样子，水怜月神色一动，双眼黯淡下去，似也想到了什么回忆深处的过往。
最终，她们一起飞离了这座无名小岛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