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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呀!”刘大仁的语气听起来就很欠揍:“我知道,李指挥官打电话过来了,要你三天之内上交。”
眼瞅着赵燮的脸由白转青,由青转黑,刘大仁赶紧见风使舵:“哎呀哎呀明天再写~”他把胸脯拍得山响:“明天兄弟我帮你写!”一边说一边“搂”着赵燮往烧烤那边走。
其实谁都知道,他会帮忙才有鬼。
赵燮跟着他过去,那边全体官兵跟联合国那帮律师,正围着小型银幕和烤肉摊。吃得热火朝天。
就在几天前,这两拨人还鄙视对方“没大脑的肌肉男”和“装模作样的精英狗”,才几天功夫,就混得热热闹闹难舍难分。不得不说,男人们的友谊真是简单又奇妙。
正好,赵燮有一件事,需要向全体人员交代一下。也不能算严格意义上的公事,这种场合说出来正合适。
至于这件事,是不是他赵燮平时最痛恨的“以权谋私”,管他呢!
这都怪那个可恨的小女人,满脑子荒唐的念头,还固执得像只不驯服的猫!光辉灿烂、正义使者的赵大军官怎么会错!都是被这女人逼的。
这边,我们的苏大律师,还对她什么时候“逼”的赵燮毫无知觉呢。不得不说,小绵羊掉进大灰狼的陷阱之前,都是这个傻样儿。
她回到房间,踢掉高跟鞋,就从床底下拉出银色的行李箱。
叠放整齐的精致衣物中间,静静躺着两瓶的马尔贝克干红。
这种酒产自阿根廷门多萨,典型的新世界葡萄酒,花果香浓郁,价格又可爱,在红酒里,差不多算赵燮的最爱。
你看,女孩子要是喜欢一个人,连他随随便便挑选的一样东西,都恨不得当做圣物供起来。
苏颜带这两瓶酒,其实是有着“见不得人”的目的——勾引她的“军爷”。
赵燮变态的自制力,使他基本不饮酒,更不用说执行派驻任务期间。
过来喀布什之前,苏颜可是过来过去地盘算了好几十回,要怎么挑选一个漫天晚霞、或者月光皎洁的夜晚,哄骗赵燮跟她共饮一杯,享受两个人的小小“甜蜜”共处。
没想到开瓶是在这个时候。
苏颜的心情差得像喝祭酒,也顾不上品味了。“啵”地一声启开木塞,就对着瓶口咕咚灌了一大口。
好友许宁染曾鄙视地称这种喝法为“饮牛灌狗式”。
没有醒酒的微涩口感一直延伸到嗓子眼,堵得慌,像要把心口堵着的什么情绪冲开。
第一次和赵燮喝,差不多是四年前,在K市第四军医院的特护病房里。
到现在想起来,苏颜完全不记得那瓶酒的味道,脑海里只有一片刺眼的白。
墙壁、床单、仪器,窗外的阳光都白得人睁不开眼,还有赵燮缠满半个胸膛的绷带,渐渐浸出的、让苏颜几乎发疯的血红。
红!刺眼的红!铺天盖地地逼过来!苏颜感觉自己的头针扎一样地痛,像要裂开。
禁忌的往事仿佛解开封印的猛兽,迫不及待要将人生吞活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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