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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飞狗跳,已经凌晨三点,龙初夏却精力旺盛、生龙活虎,硬拉着白小舟去b区后校门外的大排档喝酒。两瓶啤酒下肚,白小舟还是脸不红心不跳,龙初夏拍着她的肩膀赞叹不已:“不错不错,不愧是卫伯父的外孙女,千杯不醉啊。来,再喝。”
白小舟想起外公酿的酒,去年秋天收的桂花、前年冬天收的松针上的雪,酿出的桂花酒清雅香甜,她从小就把那清澈的琥珀色液体当饮料喝。
“龙老师,给我讲讲我外公年轻时的事吧。”
“你想听什么?”
“什么都行。”
“他们年轻的时候,那叫一个热血啊。”龙初夏一边吃烧烤一边说“那年我师傅受人之托,到缅甸去收翡翠,到了平日常去的那个村庄,却见整个村庄都被烧成了灰烬,地上零星地躺着几具尸体,其中一个是他的故交,往日他都是跟这位老大爷收翡翠原石。老大爷下半身被烧焦了,当时还没有死透,拼着最后一口气告诉师傅,日军在山上建了一个基地,不许他们上山采石,还说要雇他们去做事,他们知道日本人不可信,自然不愿意去,日军就烧了他们的村庄,将村民都带走了。他求我师傅,一定要帮他把孙女救回来,他愿意用家传的一块翡翠作酬谢,并告诉他那块翡翠就埋在他家后院的井里。我师傅大发雷霆,誓要报仇。山路走到一半,看见一个男人躺在大石上,嘴里叼了一根野草,悠闲地晒太阳。”
白小舟立刻插嘴道:“那个人一定是我外公。”
“没错,那就是你外公。之前我师傅和你外公有过一面之缘,知道他也是厉害角色,手一拱,说:‘卫兄莫非也是去救人的?’你外公说:‘不是,我是来帮朋友的。’二人也没有多话,直接杀到山上,原来那是一个细菌战研究基地,村民都是被拉去做实验品的。二人红了眼,然后对着日本人便是一通‘杀、杀、杀’。至于是怎么杀的,细节欠奉,总之是大闹了一场,将那研究基地掀了个天翻地覆,镇守基地的一小股日军被消灭。村民是救出来了,但村子也不能再住人,只能安置在别处。我师傅将老大爷的翡翠拿到国内卖了个好价钱,说要分你外公一部分当酬谢。你外公拍案而起,大骂我师傅,说他把我师父当朋友,我师傅却拿他当趁火打劫的卑鄙小人。我师傅大笑,说没有看错他,与他豪饮三百杯,大醉三日,醒来之后你外公已经走了,留下字条说有缘自会再见。我师傅将卖翡翠得来的钱给了老大爷的孙女,让他们村庄得以度日。自那以后,我师傅和你外公,便成了刎颈之交。”
“原来我外公年轻时脾气那么古怪。”白小舟有些不敢相信,龙初夏讲故事讲得口干舌燥,将瓶子里的酒一口喝完:“你印象里的外公是什么样子?”
“外公很慈爱,但话很少,我总觉得他像是有什么心事,每当月圆的时候就喜欢对着圆月发呆。”
龙初夏一脸惊诧:“我师傅也常对着月亮发呆。我还在想他是不是暗恋嫦娥呢。”
“外公年轻的时候一定有什么遗憾。”
“是啊。”龙初夏若有所思“还是很深很深的遗憾。为了女人?小舟,你外婆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一定很漂亮吧?”
白小舟看着杯中的酒:“不知道,外公说她在我出生之前就过世了。”
“不要伤心,来,尽管喝。”龙初夏拍着胸脯“今天我请客。”
“龙老师请客,真是难得。”
这声音很熟悉,白小舟惊诧地看着信步走来的年轻男人:“你,你,你不是”
“白同学,又见面了。”年轻男人笑得很有绅士风度,龙初夏高兴地说:“你来得正是时候,我正愁没人付钱。”
“你不是说你请客吗?”
“我忘带钱包了。”
“”“等等!”白小舟说“那天是你救了我?”
“没错,是我。”
“那只猫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又是谁?”
“忘了介绍。”龙初夏说“他就是朱翊凯,想必你已经听过他的名字了。”
“猫通常不轻易认主,一旦认主就永远不会改变。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猫是冥司的守护者,诸鬼的统帅。它可以守护自己的主人,只要有它在,鬼差是不敢进屋的。不过,这并不表示它的主人不会衰老。那只猫借年轻女孩的寿命给它的主人续命,不知道已经害死了多少人了。”
“来,来,喝酒。”龙初夏给朱翊凯倒了一杯,朱翊凯微笑:“我不喝啤酒。”
“难不成你想喝xo?”
“酒是穿肠毒药。”朱翊凯依然笑容满面“就算要喝,我也只喝法国茴香酒。”
龙初夏脸部肌肉抽搐了两下:“那你吃菜吗?这里的小龙虾味道很好。”
“我不吃街边的食物。”朱翊凯对白小舟说“不要见怪,我有点儿洁癖。你们尽管吃,我来付账就好。”
“就等你这句话。”龙初夏回头对厨房喊“老板,再来两斤小龙虾。”
白小舟一脸错愕,看来瞿思齐对他们的那些评价,诚不我欺。
“对了,瞿思齐在哪里?”朱翊凯说“这种蹭吃蹭喝的场合没有他,我还有些不习惯。”
“在练功房。”
朱翊凯哈哈大笑:“看来明天有好戏看了。”
瞿思齐脸上挨了一记重拳,仰头倒在垫子上,半天起不来。
“起来!”司马凡提穿着跆拳道服,大声道“别像个娘们。”
“我不行了。”瞿思齐赖在地上不肯动“我的肋骨一定断了,还有我的胳膊。”
“我已经手下留情了。”司马凡提满脸不屑“研究所里就只有你花拳绣腿,就你这样还怎么办案?让别人办你吧?起来!”
“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明明是惩罚我自作主张。”瞿思齐小声嘀咕,司马踢了他一脚:“你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老大,先让我休息一下,我去上个厕所。”
“又想借故逃跑?”
“不是,是真的尿急了。”
“给你五分钟,快去快回。”
“你就这么跑了?”秦哲铭阴笑“你就不怕老大又把你拖去练拳?”
“放心吧,司马凡提是什么样的人,怎么会不知道你是借故逃跑,既然让你走,自然就是放过你啦。”龙初夏对着电脑敲办公文件“去把你脸上的淤青敷药,本来就丑,现在更丑。”
“我跟他说过不要打脸!”瞿思齐气得脸皱成了一团“我这个样子还怎么出去见人?”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就是学不乖,经历了这么多事,还这么冲动。”
瞿思齐无言以对,乖乖到一边敷药去了。白小舟正好推门进来,自从龙初夏回来之后便让她看档案库里的x档案,她似乎也对这些离奇的案件有了兴趣,只要一下课,就会准时过来。
“小舟。”秦哲铭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白小舟心头一紧:“是有我父亲的消息了?”
“我fbi的朋友说,你父亲在飞机上消失之后,尚有一个背包在货舱内。飞机抵达之后,美国‘非自然事件调查组’拿走了背包,至今没有归还。”
“非自然事件调查组?”
“美国fbi所成立的专门调查非自然事件组织。”
白小舟咬着下唇沉默了半晌:“我父亲只是个普通的商人,他的背包有什么调查价值?”
秦哲铭犹豫了一下:“你确定令尊只是个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