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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一出口,沈鸥就知道,这是个来找茬的。
当着沈老太太的面,不说恭维,反倒是来挑刺的,沈鸥偷偷瞥了一眼老太太,她居然脸上也没有什么难看的表情,似乎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个小儿子尖酸刻薄的样子。
话是针对她的,她总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找人求助。
二叔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她于是笑了笑,直接避开了锋芒,“以卑微之身顺利攀附了豪门,我就当二叔是在夸奖我了。不过,二叔今天特意想见见我,是为了找一点优越感呢,还是为了寻个开心的?”
她直截了当地戳穿了对方,丝毫不拐弯抹角,让项谨的嘲讽没有了着力点,反而自己尴尬起来,只得笑了笑,“牙尖嘴利,倒是和容铮那孩子真是一对儿。”
在嘴上也没占着什么便宜,老太太这回得意起来,“你也别说我们家了,你自己闹成个什么样子?如今回来了,也好好过日子,免得外头还说我苛待了你。”
其实这项谨并不是项老太太亲生的,而是老太爷在外面的私生子,到了好几岁,才带回家来给老太太看,逼得老太太不得不承认的。
不过,老太太当年的手段也不是寻常人,所以项谨的母亲一辈子也没能光明正大地进项家的门,项谨也就没能摆脱得了私生子的地位,依然得管项老太太叫一声妈。
这个妈,也就是口头上的而已。他真正回到项家的时候,都已经十岁了,项老太太没办法把他当亲生儿子,他也有自己的想法,不大可能再真心实意地认一个陌生女人做母亲。
所以,两方的关系也就微妙起来。
沈鸥也知道这种大家族,必定都会有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她之前一直都没有看到,只觉得家里人未免有太少了,一点都不像大家族,还有些疑惑。
到现在项谨一来,她反而觉得,再正常不过了。
所以听他们一说话,她就已经看出来这一茬了,因此也就不必那么客气,维持着表面上的态度而已,寒暄了几句,就找借口又上楼了。
项谨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这才喝了一口茶,说道:“还要恭喜母亲,又添了一个有手段的孙媳妇,大房的阵营又多了一员骁将。”
项老太太不徐不疾地摸着手腕上的佛珠,语气也是慢悠悠的,“也就你多心。都是一家人,姓的是同一个项,我向来没把自己家里当过战场,何来的阵营?”
她说话的时候,低眉敛目,完全像一个吃斋念佛的老太太。
项谨摸着下巴上的胡茬,冷笑了一声,“你也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当初父亲去世的时候,就算是我年纪小,够不上执掌家族的权,但是大哥去世的时候我都已经三十出头了,也一样什么都拿不到,说出去外头谁不知道?”
老太太忽然地抬起头来,目光凌厉地看向他,“这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你十五岁就没了父亲,四处闹事被学校开除,我只好送你出国留学,挑的是最好的学校,托了多少关系,花了多少钱,找了多少人,知道的人心里也都有数!”
项谨低着头,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他年少的时候性格过于叛逆,受不得束缚。
十几岁的时候,他骑着机车,操着一把关刀砍遍了十几所中学的小混子,整个郦城都知道他这个“拼命二郎”的名号,几乎没有学校愿意收他,哪怕是项家同意出高额的赞助费,都被拒之门外了。
不过那些事,也都过去了。
他慢慢地摸着自己嘴上的胡子,到今日,他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冲动的少年了。
“母亲说的,都是实情,过去多劳母亲费心了。不过,我到底也是父亲的儿子,家中的产业,理应为母亲和侄子们分担。每次回来,都像个外人一样,未免心酸……”
他说的,是指继承权的问题。
这些年来,项谨回来的次数不多,但每一次回来,都要为这件事鸣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