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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袖子掀起来,那上面有个半圆形的狰狞咬伤,皮肉翻起来一些,看着并没与那些丧尸身上血肉模糊的十分之一,却看得君月月眼前模糊一片,拉着他的手一直冲洗了好久,整个人濒临情绪崩溃。
他被咬了,即便是她第一时间就冲出去了,方安虞也用手臂格挡了丧尸但是手腕处还是被咬了,君月月看着被她冲洗得泛白的伤口,不去理会外面敲门询问的人,只是泪眼模糊地抱住了方安虞,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她还是没能护住他,她愧疚得几乎要吐血,她抱着方安虞,不打算告诉任何人,也不打算出去。
要是方安虞在这里变异,她在这个世界活下去也没有其它的意义。
被感染后变异的时间不一样,但是通常不会超过两个小时。
历离哐当当地敲门,问君月月,“你在搞什么现在不走吗?到底怎么了?”
君月月抱着方安虞,好容易压下了翻腾的情绪,忍着哽咽说,“外面吸引了很多丧尸,现在出去不合适,再等一等……等两个小时。”
姬菲一听,就知道君月月不对劲,她联想到刚才方安虞被扑到的事情,很快想到了他可能被咬伤了。
方安宴显然也猜出来了,他看向姬菲的眼神像个无家可归的小狗,眼泪一直在眼圈里面转,被姬菲拉着到旁边去喂水喝了。
三个人知道军队的人是午振飞联系的之后,开始各种在他旁边献殷勤,明珍满脸的嫌弃,居高临下地开口,“小姑娘,手往哪里放哪?你妈妈教你的勾引男人吗?”
明珍姐妹遍布丘海市,绿茶红茶黑茶都有,这小姑娘这点段位,在她的眼里真的不过看。
她在明珍锐利的视线下,迅速把手从午振飞的腿上收回来,脸上也不知道是被姬菲打的,还是因为有了羞耻心,火辣辣地红成了一片。
她刚刚上大学,家境也不错,在班里成绩也好,但是因为长得娇小又漂亮,名字也叫娇娇,是整个年级都是一枝花,被众人捧着,尤其是男孩子喜欢她的太多了,她在学校无论做什么都无往不利,时间一久,性格就越发地矫情,自傲的眼睛长在头顶上。
但是世界突然变成这样了,她跟着爸爸妈妈在一起,她只是太害怕了,她太害怕了,跟着的这些人不把人当人,没人护着她,她才会抓着别人挡,才会自己想要动心思让这个男人答应带他们一家跟着军队走的……
可是她突然发现,在学校无往不利的那一套不好使了,这些人太可恶了!
明珍冷笑着对上娇娇的视线,看着她旁边神情木然的中年女人,“把你的女儿看好了,这是我老公,再乱碰,我就把她爪子……”
“明珍。”午振飞皱眉看了她一眼,明珍立刻咬住了嘴唇,气哼哼地跺了跺脚。
想她也是丘海市出名的名媛,心机手段一个不缺,但是遇见午振飞这么个软硬不吃一心想着别人的混蛋,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地委曲求全,越是用婚姻把他给拴住了,他的眼睛还是看不到自己。
明珍有些黯然地看了一眼卫生间的方向,咬了咬牙。
那个君家的大小姐有什么好?不就胸比她大一点?长得……比她美艳一点么。
明珍瞪着午振飞看向卫生间担忧的视线,伸手照着他的侧腰狠狠地掐了一下。
午振飞只好无奈地收回了视线。
君月月抱着方安虞,片刻也不肯松开,她背对着镜子,看不到方安虞脸上没有了刚才的低落和惊慌,是一种近乎享受的表情。
他伸手抱住了君月月,摸出了手机打字——我被咬了,你出去吧。
君月月看了之后,止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使劲摇头,搂着方安虞的脖子不肯松手。
——我会变异的对不对,你说的……我会变成外面的那种怪物吗?
君月月看了之后,不知道怎么回答,方安虞胆子那么小,他肯定吓死了。
方安虞继续说——你在那之前,把我的脑袋切下来吧,我不想变成那样,也不想咬你。
君月月哭得声音都压不住了,方安虞看着她整张脸哭得通红,皱在一起,继续用他修长的没有一丝一毫瑕疵的手指,慢悠悠地敲字——我要是死了,你就能跟着安宴他们走了,别哭。
这话说得太奇怪了,但是君月月现在情绪简直崩溃,以为方安虞的意思,是要她抛弃他,亲手杀了他,然后跟着别人走,全都是为了她再考虑,她看了之后简直要疯了。
“我不走……”君月月摇头,按着语音输入——“我要和你在一起。”
——可我被咬了,我要变成怪物了。方安虞继续输入。
君月月摇头,有些苦涩地笑了下,搂紧了方安虞,输入道——不是的,是我们两个变成怪物。
她说着想起了什么,脱下了外套,把两个人的手捆在了一起。
又打了一行字给方安虞看——别怕,变成了怪物,我们也不分开。
方安虞竟然笑起来,他笑得唇红齿白,但是和之前的每一次笑的意味都不一样,带着说不清的情绪,梨涡深深地凑近君月月的嘴唇,勾着她的后脑深深压上去。
不过这吻慢慢地也变了滋味,君月月被按在洗手台的时候,一开始是拒绝的,毕竟他们俩要是真的变了丧尸,这衣冠不整地搞了一半,要是被外面人破门而入看到了,那他妈可真是死了都没脸。
况且要是搞一半方安虞变异了,君月月实在是不想体会那种酸爽的时刻被咬的滋味,况且这些都不提,这也不是什么适合的时机。
但是方安虞输入的一句话,让君月月看了之后面红耳赤,又无法抗拒。
他说——要是真的要死了,我想死在你的里面,和你再也不分开。
君月月真的扛不住方安虞磨人,她感觉他状态有点不对,但是想着他肯定是害怕了,所以心一软,就让他胡来了。
真的,不是合适的机会。
外面能够听到别人在说话,方安虞又简直疯了似的,君月月咬着牙,忍得连指尖都憋得通红。
两个人手腕上系着的衣服,很有韵律地啪嗒啪嗒敲在两人腿侧,好像很久,又没有很久,全程都高速,一丁点缓气的时间都没有,如果君月月最后没有方安虞的手在她腰间捞着,会直接跪到地上。
等她把被撞散的三魂七魄都收回位,方安虞坐在马桶上,她正坐在方安虞的身上,头埋在他的肩膀,软绵绵地瘫着。
心里什么悲壮啊,什么死也要在一起啊,什么大不了一闭眼重头再来的伤感情绪,都被这不合时宜硬被推上来的巅峰给颠没了。
君月月无奈地搂着方安虞,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一个小时零几分钟后。
方安虞坐在马桶盖上抱着她,手指零活地翻搅着她的头发眼睫下垂,看不出情绪,但是君月月莫名地能从他身上感觉到一种满足,甚至是惬意。
像吃饱喝足了翻开肚皮晒太阳的狮子。
君月月把这种奇异的感觉压下去,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正又积蓄起来点悲伤的时候,方安虞突然间想起什么似的,打了几个字,给君月月看。
——我为什么还不变?是隔着衣服咬的,就会变得慢吗?
君月月猛的坐起来,瞪着这几个字快速抢过手机打字——你是说,刚才那个丧尸,没有直接接触到你的皮肤,是隔着你的外套把你的手腕咬翻了一块肉?!
方安虞藏起眼中的情绪,瞪着眼睛十分单纯地点头。
君月月又拉开他的手腕被咬的地方看了看,确实只是翻起来没有明显的牙印,而且……而且他的手腕处的衣服确实也没破。
君月月欣喜若狂,起身在卫生间转了两圈,想要去开门,但是想了想,为了保险起见,又按耐住了,反正现在已经一个多小时,再等个几十分钟就能完全确认了。
虽然她没有开门,但是心里已经确信方安虞不会变异,君月月开心得不知道怎么好,抱着他一个劲儿地亲,方安虞眯着眼,勾着君月月的腰一直笑。
等到两个小时,整整两个小时,君月月这才彻底地放心,感染变异因人而异,有人几分钟,有人十几块分钟,有人甚至只需要几十秒。
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超过两个小时不变异,于是君月月在时间一到,就开心地去开门。
却在门口的时候,被方安虞捞住了腰。
君月月疑惑地转头看他,方安虞眯眼居高临下地和她对视,那瞬间君月月甚至有种压迫感,被方安虞的气势给惊到了。
接着方安虞的唇压下来,有点凶,不,是很凶,松开的时候,君月月的唇都是麻的,红艳艳的一片。
方安虞闭着眼,气息有些乱地撑着君月月的两侧,嘴角提了提,这瞬间君月月后颈的汗毛都有炸起来的趋势,咽了口口水,方安虞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君月月紧紧靠着门,对上方安虞清澈的眼神,竖立的汗毛哗啦啦地又倒回去,他眼神晶亮温柔,一如既往,手机打字给君月月看——对不起,我没控制住,太开心了。
君月月其实也开心想蹦起来,得是多么的幸运,才会被丧尸咬了居然没有感染,她摸了摸嘴唇,踮起脚尖亲了亲方安虞的下巴。
这才把门打开。
外面的几个人几乎都猜到了,一见君月月和方安虞出来,君愉和方安宴同时开口。
“哥……”
“姐……”
君月月索性直接解释,“被丧尸咬到之后,感染的时间因人而异,但是不会超过两个小时。”
君月月冷冷地看了一眼刚才推了方安虞的小姑娘,说道,“安虞被咬了,但是他只被隔着衣服咬的,没有直接接触,又隔离了两个小时,没有感染,已经排除变异的可能。”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午振飞要起身过来,却被明珍给拉住了。
方安虞查看了方安虞的伤势,也算是狠狠松了一口气,君愉和君月月说了君老爷子那边联系不上,君月月安慰她,君老爷子住在私人疗养院里面,已经到了癌症末期,他们结婚也只是发了个视频,那里封闭很严的,只要照顾的护士没有问题,就不会出问题。
其实君老爷子就算不出事,也已经没有几天了,从前段日子开始,私人医生就已经好几次要他们做好准备了,君愉搂着君月月被君月月撸了一会头发,情绪算是暂时地安稳下来了。
君月月解下了方安虞和她手腕上的衣服,重新穿上,把方安虞按着坐在沙发上,这才和几个人开始商量。
“车子在楼下,直接下去现在楼下的丧尸肯定不少,我们还得用声东击西的办法,”君月月说,“但是这个车不适合出市区,费油不说,储存空间太小了。”
姬菲点头,“对,没多少油了。”
“那我们得找个大点的车,可是比越野还大的就是货车了。”方安宴说,“货车来的时候我在路上看着街边有停的,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钥匙。”
历离摇头,“箱货也不行,空间太小了,咱们还得有人坐在箱子里面,换手都费劲。”
君愉也开口,“我知道丘海市有个配货站,都是大型货车。”
君月月立刻道,“就得是大货车,大货车正好,我们在回去的途中,也得想办法弄点物资,度假村的具体情况我们还不知道,已经开放,拖家带口住宿的人不少,要是没有变异还好,要是变异了我们清理也得花上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不知道能不能到达有超市的地方。”
说起来,君月月忍不住瞪历离,“里面也没多少存量了,都让你捐出去了!”
“你放屁!我怎么知道,那么多东西囤着,不捐难道留着长毛吗?!”历离梗着脖子又要说什么,被君愉扯了一下袖口,比拉拉链还快,嘴立马闭得可严实了。
君月月看了一眼君愉,君愉有点羞涩地松开了手,几个人继续商量,最后定下来,他们先尝试从高空朝着底下抛物,还是老方法,砸车吸引丧尸。
期间那一家三口还算老实,都贴身坐在午振飞和明珍坐着的沙发不远处,但是午振飞一直试图插话,都被几个人刻意忽视了。
但是在他们定好了方案准备实行的时候,午振飞实在是忍不住走上前拉着君月月说,“悦悦,你们别冲动,我已经和来接的人联系上了,他们马上就来接了,很快到了,你们和我们一起走吧。”
明珍咬住嘴唇,君月月是刻意回避午振飞,她能声色俱厉地去凶一个差点害死人的小姑娘,甚至对她动手,但她没办法恶言恶语地去对一个真心为她好的人。
对上午振飞焦虑担忧的眼神,君月月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就听到“哐当”一声巨响。
所有人转头,就看到方安虞茫然地看着地上碎了一地的吊灯,他站的位置,距离那个吊灯掉下来的位置,不足一步远。
君月月顿时吓得快要没脉了,一把甩开了午振飞,迅速朝着方安虞跑去。
与此同时,屋子里所有的灯都开始轻微地晃动起来。
雪上加霜,地震了——
作者有话要说:方安虞:拉拉扯扯的给老子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