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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骆涯还没等他叫出声,就摆了摆手,示意这次就免了。然后他就跨过了门槛,走进前堂,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口。茶是凉茶,苦味依旧。孙骆涯朝茶水看了眼,并无多余茶渣。这样看来,这杯角鹰山独产的鹰羽茶不是孙希平煮的了。
孙希平煮的茶,很有特点,苦味更苦,茶水中还混有茶渣,说的好听点是有特点,难听点就是煮茶技术烂到了一种让人尝过一口就不再去尝的境界。
喝过了茶,稍作休息。一直等到仆从将府外牛车和马车上的箱子全部搬到了前堂的院子里,屋内的三人这才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从座位上起身,先后走出了堂屋。
等到三人走上前后,一直守在门口的肖汉这才跟了上去。
大大小小一共二十只箱子,分为四排摆放,一排五只箱子。
走到近前,孙希平就朝府内的衙役使了使眼色。
很快,这些察言观色早已练就到炉火纯青地步的仆从先后打开了二十只箱子的箱盖。
不出意料的,这二十只箱子里的东西存放的多是药材。其中就以原先马车上存放的药材最为珍贵。
孙骆涯苦笑一声。他原本还希冀着毒影分坛能送些除了药材之外的别的东西过来。可没想到他们除了送些可以救命的药材过来之外,还送了些可以要命的有毒药材。
孙希平看了眼那些分门别类摆放在箱子里的有毒药草,然后扭过头看了眼那位一脸苦笑的年轻男子,幸灾乐祸道:“怎么,你就这么想要这几箱子的毒草?”
孙骆涯哭笑不得地说道:“算了吧。我就要那株赤阳血芝,其余的我都不要。”
一旁的祝凌阳呵呵一笑。
站在三人身后的肖汉却是咧了咧嘴,没有笑出声。
之后,孙希平就命人将所有的箱子盖好,送去药师那边登记鉴定,这些药材在得了药师的鉴定后,会被分为两类。珍贵些的药材会被送进藏宝库储存,寻常的药材就会送往鹰山城中的药材库储存,以备日后角鹰山坛口受袭时,可制作药石给伤者救助。
至于为何孙府内不去药材库中取药,以做日常的药石开销。那是因为角鹰山的规矩之中,就有一条很明确的写明,绝不能公物私用。这也就是为何,先前孙雅儿托肖汉买药,还要他去城中的药材铺子去买药,就连钱都自掏腰包的缘故。
很快的,院子里就只剩下一只红底金边的箱子。箱盖给合上了,但是在场的人都知道箱子里是什么。
那是一株将近万年的血灵芝!
孙骆涯望着箱子出了会儿神,突然道:“要不寄封信给万宝阁,问问他们的意见?”
孙希平冷笑道:“你要是到时候不怕被万宝阁的那些人分一杯羹,就尽管寄信过去。”
孙骆涯又问道:“那要不找龙虎山的道士,请他们帮忙将赤阳血芝炼化成丹丸?”
孙希平摇头道:“炼丹之术,放眼世间,没有一人能够有十成十的把握,一定能够炼丹成功。就连前唐时期全真派祖师爷纯阳子,也都是十鼎三空的境地。
要知道,炼丹一途,三分靠实力,七分看运气。可别到时候丹没练成,这好好的赤阳血芝就给毁了。
况且,炼丹一门,若是将药材炼化成丹丸,多半是用多种药材一起来中和某样药力强劲的药材,这才炼制成丹丸。如果这样的话,这赤阳血芝的药效就会大打折扣了。”
听他说完,孙骆涯的脸上就露出了一抹愁色。
他真的很好奇这株将近万年的血灵芝,吞服之后,是否真如地宝经中记载的那样,可以延寿百年,还能有强健体魄、温养经脉、固本培元的功效。
种种好处,真的勾起了孙骆涯心底里的那抹贪念。可他又不敢冒险,心怕凭白浪费了这么好的珍惜药材。
要知道,这赤阳血芝生长在地底熔窟之中。能生长在那种炽热的环境下本就极为不易,而且每日每夜又要受到地底熔浆喷发出来的至极至热的气息熏烤,一般而言,能存活一个时辰都是极其不俗的。
而根据地宝经中所记载的,眼下箱子里的这株赤阳血芝,至少活了千年,还差几百年就是万年血芝了,这能叫人不心动?
光是这株血芝能在地底熔窟中存活下来千年之久,就已经让人很惊讶了吧?
似乎看出了孙骆涯心中的愁滋味,孙希平在一旁撇了撇嘴,道:“要不你搬着这只箱子去问问雅儿那丫头,或许她会知道。这丫头虽然是近些年才真正专注上医理,可以她的聪颖天资,或许知道一些旁门偏方,这也说不定,总之你可以去试试看,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旁门偏方也是方法的一种。总比计较得失,无处下手要来得有目的性。孙骆涯点了点头,说:“看来也只好是这样了。”
说完,他就招呼了一声肖汉,让肖汉帮忙扛着这只箱子,跟他回自己的院子。
肖汉答应一声,便毫不犹豫地走上前来,将地上的箱子扛在了肩头,跟在孙骆涯的身后,一起往他的院子走去。
在他俩走后,一直没机会开口说话的祝凌阳,这才捻须说道:“教主,你当真不把赤阳血芝留下来自己服用?”
孙希平没有说话,只是望着那道年轻的背影点了点头。
祝凌阳小声说道:“即便是找龙虎山的人来将这株赤阳血芝炼化,就算损失了几成药力,但是多少能替教主延续上几年的寿命。”
孙希平笑着摇头道:“我可不信区区药物就能违背天道,替人延续寿命。”
祝凌阳喟叹一声,道:“总要试试不是?难不成你就真的放心,这么早就把身上的担子交给少主?”
孙希平两眼眯起,一直等到那道年轻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这才轻声说道:“涯儿这半年来的变化,我们都看得出来。尤其是这次回山以后,他的性情变化,几乎可以说是换了一个人。但心底里的慈悲心,还是太过放纵了。如果不刻意去收敛,迟早有一天会害了自己。”
祝凌阳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他突然回想起之前在山下时,少主吩咐肖汉等人将那些劫匪的尸体进行安葬;一想起这件事,祝凌阳就忍俊不禁地苦笑道:“这世上,能像少主这般尊重敌人尸体的人不多了。”
孙希平笑了笑,然后从空无一人的走廊那边收回视线,双手互插在袖子里,自言自语地说道:“赤子之心不多见。真希望他一直能保持下去。可我又希望,他能变得更加心狠手辣一些。尤其是对女人。希望他经过了这次徐思雨的事件,日后对女人都狠点心,不要那么善良了。”
一旁的祝凌阳听自家教主越说越矛盾,于是哭笑不得道:“教主啊,你这是希望咱少主好一点呢,还是坏一点呢?”
孙希平沉默了会儿,故作思忖,片刻后,他抬了抬头,道:“还是坏一点吧,哪有魔教少主不坏的呢?”
祝凌阳捻须点头,对于这个答案,他深表赞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