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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的浓郁味道,她终于是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
孙骆涯见她这么容易满足,心里就在想少女所在的地方究竟是多么贫瘠。突然的,他在剥另一只茶叶蛋壳的手停住了,然后他问道:“你们道家人,可以吃鸡蛋?”
闾丘若琳将嘴里的鸡蛋细细嚼烂之后才肯咽下,满嘴的茶香,她说道:“在我们太离观中,鸡蛋算是素食。因为我们观主说了,鸡蛋在没有孵出小鸡之前,就如种子尚未发芽,是没有生命的。”
孙骆涯想了想,觉着这话竟也有道理,于是将剥去了一半蛋壳的茶叶蛋递给了她。
闾丘若琳刚吃完一颗茶叶蛋,就见到他又给自己递来了另一只,然后她又瞧了瞧空荡荡的瓷碗,蹙眉道:“我不吃了,吃饱了,还是你吃吧。”
孙骆涯没有收回手,而是看向白衣少女,一脸认真道:“待会儿上了龙虎山,一时半会儿都没得吃了,你确定不吃?”
白衣少女想了想,还是摇头。
孙骆涯笑了笑,收回手,低眼看向手里的茶叶蛋,然后又看向白衣少女,再次问道:“真的不吃?错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闾丘若琳一脸的为难,仿佛天人交战了好久,她才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吃,是不喜欢吃?”
孙骆涯点点头,将手中的茶叶蛋递给了她。
闾丘若琳见他点头承认,心里便不再有所在意,结果茶叶蛋,直接一口塞进了嘴里,将嘴巴填的圆鼓鼓的,两只桃花眸子更是弯成了月牙儿,笑容满足。
孙骆涯微微一笑,接着便替少女倒了杯茶水,给自己则是倒了杯寻常的水。
这时候,茶肆老妪与老翁分别端了一口碗,先后放在了两张桌子上。
孙骆涯这一桌,瓷碗中有两颗茶叶蛋。而章河卿他们这一桌,则是有五颗。
按照一人一颗的来算,孙骆涯这桌还多了一颗。
孙骆涯看了眼各自忙活去的老两口,然后又看向了白衣少女,问道:“还吃吗?还有一颗。”
白衣少女点点头,立即伸手去抓瓷碗里的茶叶蛋,结果给烫的直接缩回了手。
一旁的肖汉忍俊不禁,不过仍是低头剥着茶叶蛋壳。
孙骆涯则是微不可察地笑了笑,替白衣少女剥了一半的蛋壳,这才递给她,“慢点吃,烫。”
休息的时间总是很短暂,在孙骆涯离开茶肆前,示意肖汉多给了老两口一文钱。
在扬州城,一文钱可以买十颗鸡蛋。
上了马车,闾丘若琳一脸的满足,甜甜的笑着。
孙骆涯则是闭上眼,开始修习那篇呼吸法门。
一行人重新启程,顺着逶迤的山道,开始缓缓前行。
一直来到龙虎山半山腰处的一座小庙前,山道开始转为石阶,所有人下马停车,改为步行。
他们脚力不算慢,可还是花了将近两个时辰,才来到龙虎山的天师府前。
立夏这一天,龙虎山上香客出奇的少,这让孙骆涯很意外。
其实在山脚茶肆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毕竟偌大的一间茶肆,就他们两桌人,实在是生意冷清。
很意外的,孙骆涯在天师府的门口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那人年纪比他略小一点,身穿一件白净道袍,未曾负剑,腰间却是悬挂着一串以红绳串连的五帝钱。
站在门口迎接的,正是龙虎山许多长老都要喊上一声“小师叔”的年轻道士。
年轻道士见到了那位一袭黑杉,左腰悬佩刀,右腰别玉箫的俊美年轻人,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抱拳道:“小道张正一,见过少主。”
孙骆涯无奈笑了笑,道:“张正一,我还是比较喜欢你离开角鹰山时叫我名字的那个你。”
张正一同样笑道:“出门前,师尊说我代表的是整座天师府的颜面,所以礼数一定要到位。”
孙骆涯突然道:“那你们天师府管不管饭的?”
张正一道:“本来是不管的,但你们来了……就管。”
两人闲聊一番,便一起进了天师府。
龙虎山比起武当山的随心所欲,可谓是规矩森严,条条框框实在太多。孙骆涯一行人跟着张正一进了天师府,一路上竟是一个人影都没见着,实在是奇怪的很。
张正一虽在前面领路,可似乎是猜到了孙骆涯心中的疑惑,于是他自顾自地解释说:“天师府一般不会这么冷清的,因为某些原因,所以大多数弟子如今都不在龙虎山。”
不过一会儿,张正一就领着孙骆涯一行人来到了天师府的食堂。
食堂很大,摆满了整齐的桌椅。
不过有十余道雪白的身影格外引人瞩目。
孙骆涯终于是在食堂里见到了别的龙虎山弟子,看他们的着装应该是食堂里掌厨的炊事弟子。
十余名炊事弟子见到了张正一的到来,立即抱拳行礼,喊了声“师叔祖”,由此可见,在食堂的这十余名龙虎山弟子应该是最新一批上山的弟子,辈分极低。
张正一吩咐了他们一声,让他们做八份午膳,然后又说多做一份,炊事弟子领命之后就去后厨忙活去了。
孙骆涯让肖汉等人在食堂等候,他自己则是与张正一一同走出了食堂。
刚出食堂,张正一就问他:“不吃了斋饭再去?”
孙骆涯摇摇头,道:“既然决定要来了,那就先去看看吧。”
张正一闻言,也未过多劝阻,领着这位魔教少主前往龙虎山的后峰。
半柱香后,他们来到了龙虎山的一处山脊。
四周可见,皆是浮云。
两位年轻人屹立在山巅,仰面感受着吹拂而来的山风,心境宁和。
“当初在角鹰山上你说要来师叔待过的地方看一看,我还以为你会很久之后才来,没想到这么快。”张正一望向悠悠白云,突然说道:“师尊说,师叔的死,不怪你。况且,你也杀了赵魁,算是替师叔报仇了。”
孙骆涯没有说话,而是在原地盘膝而坐,他双手放在膝盖上,望向了张正一正在望,却不太一样的景象。
良久,这位一袭黑杉,腰间分别佩刀与别箫的年轻人,望着一阵狂风过后浮云皆消的景象,出声感慨道:“人生在世百余载,也不过是过眼云烟,转瞬即逝罢了。”
话音刚落。
就有一头浑身金羽的金翅大鸟吹散无数白云,朝山巅上的二人振翅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