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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先页见成功的吓着了宗泽,心下满意。又说了几句,方才心满意足的出去了。
等魏先页一走,宗泽立即拿过陈师爷找给他的账本。细细的翻过一遍,发现上面记录的矿产副业产出聊聊,铜洞村的铜矿是有记录在册,但是却只记录了一个,而且产量极低。
看完这些,宗泽虽还未看到曹卫报过来的铜矿的含铜量,但是光矿洞的数量都对不上。毋庸置疑,这其中是板上钉钉的有猫腻了。
矿产一向是有大笔财富产出的,如果他们真是中饱私囊的话,那这些银钱的去往,还有背后之人估计牵扯不小。不说别的,光看方才魏先页专门来打探,就知道,他们之间的牵扯不小。毕竟,如此大事,光靠一个铜洞村包家族长是不可能撑起来的,这包厚存充其量就是个马前卒而已。
宗泽将这本矿产账本仔仔细细的看了几遍。对记录在册的兴安州矿产有了大概的了解。这本册子虽没多少钱财产出,但是,对各县矿产副业的分布还是很有参考意义的。宗泽心头有谱后,就开始想这一连串的事儿该如何着手了。
魏先页方才的话虽说有故意吓唬之意,但是说的却也是实情。这首当其冲的就是要解决吃饭的问题才是,不然今冬就难过了。宗泽细细思谋了一阵,又叫过陈、杨二位师爷来商量了一阵。
最后商量的结果是,真是要马上上书湖广布政使司,请调广惠仓的粮食以备过冬。此事刻不容缓,当是首要之急。
宗泽当即拟好折子,命人快马送到湖广布政使司。听得陈宗泽果然命人送了信去布政使司请求调粮,魏先页颇是得意,看来这陈宗泽果然被吓住了。
得意的魏先页,也修书一封,准备让人也即刻发往布政使司所在地鄂城。
见他要发这封信,魏先页最得意的幕僚魏师爷道:“东翁,你不是要转移陈宗泽的视线么。现在又去这封信,恐怕不大妥当吧?”
魏先页道:“就是因为要让陈宗泽不将注意力放在这上面,所以才不能让他轻易的调到粮食。不然,粮食的事情一解决,万一他想起这事儿来,腾出手来要查,却也麻烦。”
宗泽处理好衙中事务,回到后衙。正想着说是先要去看看真如的,可是刚转进后衙门,真如正在院子里转悠呢,见他进来了,连忙款步走了过来:“我估摸这你也该下衙了,就过来等你。”
宗泽赶紧快走两步,上前问道:“你今天可还好。”
真如笑道:“好的不得了。”见宗泽看向自己的眼神颇为怀疑,连忙接着道:“真的,我真的很好。你是知道我的,身子骨一向是不差的。”
闻言宗泽也笑了,也是,真如不是一般的闺阁女子,行军打仗都是不在话下的,这伤只要没感染,对她问题应该不大。
宗泽释然道:“好就好。这些天你受累了,可是要多休息才好。不能逞强又跑东跑西的。”真如温顺的点头应着。
知道真如无事,宗泽放下心来,又问起了别的:“曹卫回来了没有。”真如正要摇头,丁原却是快步进来报道:“爷,曹卫回来了。”
话音未落,曹卫已然进来。宗泽对他点点头道:“随我来。”
宗泽带着曹卫来到书房,宗泽也不及问其它,直接问道:“如何?”
曹卫兴奋的道:“回爷的话,铜洞村的铜矿乃是上等铜矿啊。炼出来的精铜足有两成半哪。”
“什么?铜洞村的铜矿含量如此之高?这也难怪,当时我看那矿石颜色都感觉产量不低,那矿石都黄灿灿的。”宗泽惊讶又笃定的道。
说到这里,宗泽气得一捶桌子:“这帮人真是贪得无厌。你们勘察回来都已经说了,看到的两个矿洞都不小,矿石产量很高。先下含量也如此之高,那精铜的产量是不可能低得了的。可他们报上来的产量竟然如此之低。真是可恶。”
“不过,这事儿我们已经知道了。这接下来就是要如何去将这帮人提拎出来了。”宗泽也不无兴奋的说道。
这时,曹卫却接着道:“爷,这次我去找那甘铜匠时,好像被人发现了。”
“什么?我不是让你小心了么?怎么还是被人发现了?那甘铜匠呢,你可是将他安置好了?”宗泽惊道。
曹卫道:“是我大意了。等我发现时,已经被人跟到了甘铜匠家里了。不过,以防万一,我已经让黄卫带了个人看顾甘铜匠一家了。”
闻言宗泽点点头:“你做的对,是要人保护好甘家。不过,两个人怕不够,毕竟还要换班或是传话什么的,你再安排两个人去吧。不然,怕有人铤而走险啊。”
曹卫道:“爷,我们手头上的人不多。还要看顾爷跟后衙呢,不能再调了。我看有两个人也尽够了,只不过是防范而已,他们也未必有那个胆。”
宗泽摇摇头道:“此言差矣。要知道,财帛动人心哪。利益驱使是最能让人不顾一切的。不过,你说的人手问题也是大事。我们手头上的人不好抽?这样,你去镖局雇两个人看着吧。”
还没说完,宗泽却也自己否定了:“算了,镖局的人更不保险,万一有人出大价钱了。更是引狼入室。这样,你再调一个人过去。我这就写信到金州,请我舅舅他们那边带几个人过来。”
对于因为利益而牵涉到的安全问题,宗泽是丝毫不敢怠慢的。这可不能有侥幸心理,要知道恩格斯他老人家都已经说过了:能赚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就能让人铤而走险的;能赚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就能让人枉顾一切法律;能赚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就能让人冒杀头的危险的。
而从这次铜矿来说,所赚的何止是几倍的?更是能让人疯狂的。
宗泽说做就做,立即让人送信回金州。见宗泽写好信要送,曹卫道:“爷,估计我们这里有人盯着了,要不要悄悄送?”
宗泽摇摇头:“不必,大大方方的送。我们也要知道是何人想盯着我们。”
曹卫一听好主意,这样一来,就不用多打听了,就能知道背后是何人捣鬼了。曹卫立马去安排人。
曹卫没猜错,他们的人刚一出府衙就被人跟着了。见送信人往金州而去,赶紧回去给主子报信:“老爷,我们要不要拦截。”
那人一听,想了想,摇头道:“你说那人是回金州了?无妨。陈宗泽老家是在金州,他老娘他们早就回老家了。说不定,这是给他老娘他们送的信。这陈宗泽能如此大方的送信,想来是不怕别人看的。不必多此一举。”
“不过,你说他有安排人偷偷炼铜的事儿。这个倒是大事。看来,我小看这陈宗泽了。我今天去打探,他竟然是完全不露声色。幸好我不放心,早有安排人盯着他们。不然还真让这乳臭未干的家伙给哄了。”那人气道。
曹卫安排的人看到那跟踪方才送信的人进了魏通判府上,也不再多加停留,赶紧回来给宗泽报信。
听得那人进了魏通判府上,宗泽没有意外,心道,果然如此。也是,贪渎铜矿这么大的事儿,怎可能少得了这个兴安州第二大的人呢。自己的举动已然在他的眼里了,看来,自己必得加快进度才是。
想要先下手为强的人不止宗泽一人,魏先页现在也颇是觉得这陈宗泽棘手。看来,必须先敲掉陈宗泽才放心。
除掉异己这事儿他是做熟了。前任知州就是聪明,发现了这其中的门道,却没说什么就自己致仕了,所以才算逃过一劫。
想到这里,魏通判忍不住为陈宗泽叹息道:“唉,年轻人哪,就是不懂。可惜了。”一边叹,一边让人送了书信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