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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阳光格外温暖,微风格外清晰。一切都是那么的充满生机,蓝天和绿地,让人忍不住想投入大自然的怀抱。路上过往的行人脸上都洋溢着“五月”带来的笑容。
“驾!”随着一声轻喝,管道上缓缓驶来一架马车。坐在车辕赶车的大汉扭头对车厢里道:“周公子,行了半天可要打个尖再赶路?前面大约再有十来里就到苏州城界啦!”
“也好”车帘掀开一个英俊少年环顾了下四周道:“吃过饭歇息一下再走不迟。”
“那边用毛竹搭建的酒肆所做鱼脍乃是远近闻名遐迩地,不可不尝!”大汉手指前方道
当时的鱼脍其实就是现代所说的生鱼片。鱼脍作为中国饮食文化的组成部份,经过长期的展,在唐宋两朝达到极盛,元明以后渐见衰微,到清末成为昨日黄花,终于从中国的主流饮食中消失。
鱼脍不但是当时王侯权贵宴会上的珍馐,也是士大夫与平民百姓家中的菜馔。晚唐夏彦谦的《夏日访友》诗,纪录了他事先没打招呼,探访乡居的老友的情形。主人待客的食物中,就有生鲤鱼片:“春盘擘紫虾,冰鲤斫银鲙。荷梗白玉香,荇菜青丝脆。腊酒击泥封,罗列总新味”。宋代诗人苏轼与陆游都嗜好生鱼片,他们现存的与鱼脍有关的诗词分别有十三和三十七之多。宋神宗熙宁五年(1o72年),苏轼在杭州任职,要到湖州办事,还未动身,先给湖州太守孙觉寄诗《将之湖州戏赠莘老》打招呼,诗中列举了湖州的美味:“顾渚茶芽白于齿,梅溪木瓜红胜颊。吴儿脍缕薄欲飞,未去先说馋涎垂”。紫笋茶(即茶芽)与木瓜是湖州的名产,值得一提,但湖州的生鱼片不见得就比杭州的高明。苏轼的用意是提醒好友:招待苏某的时侯,可别忘了生鱼片。宋孝宗淳熙十四年(1187年),陆游在严州(今浙江建德市)任知州,有一次在郊外看到漫山遍野白茫茫的荠麦花,憾叹良久后写下《秋郊有怀四》。诗中回忆早年的农耕生活:“颇忆故乡时,屏迹谢车马。水宿依蟹舍,泥行没牛骻。作劳归薄暮,浊酒倾老瓦。缕飞绿鲫脍,花簇赪鲤鲊”。劳累了一天以后,喝老酒吃生鱼片,想必给诗人留下了难忘的印象。陆游的故乡山阴在今绍兴市境内,南宋时期山阴农村的开程度已经较高。但即使在偏僻的山区,生鱼片也是寻常菜肴。与陆游齐名的同时代诗人范成大的《田家》诗,描绘了山村农家与世无争的生活:“稚子呼牛女拾薪,山妻自脍小溪鳞。安知曝背庭中老,不是渊明行辈人”。
名气最大的鱼脍材料是鲈鱼。西晋未年,吴郡(治所在今苏州市)人张翰在洛阳的司马冏齐王府中任职。晋惠帝太安元年(3o2年)秋天,正是司马冏权势高涨,独揽朝政的时候,张翰看到满天飞舞的黄叶,忽然想起现在正是家乡鲈鱼收获的季节,生鲈鱼片搭配莼菜羹下茭米饭的滋味何等鲜美,禁不住高歌一曲:
秋风起兮木叶飞,吴江水兮鲈正肥。三千里兮家未归,恨难禁兮仰天悲。
唱罢,随即辞官回乡吃鲈脍解恨去了。不久,司马冏在皇族内斗中被杀,他的许多下属受到株连,张翰侥幸逃过一劫。秋风鲈脍自此成为一个典故,当有人思念故乡时,或憧憬自由自在的江湖生活时,或感觉仕途风波险恶有意急流勇退时,无论老家产不产鲈鱼,都使用这个典故。
周世祥不明鱼脍为何物却也不敢随便乱问怕闹笑话,只是附言道:“如此甚好,我等便去品尝一番!”
说话间马车来到酒肆下面停住,掀起车帘周世祥率先跳下来逐一接出两个几乎和他一样俊俏地小生,只是身材比他矮小许多眉宇之间隐约有些妩媚之气。
只见此楼几乎全部为毛竹所搭建,错落有致,分上下两层;高大宽阔的门楣前竖起一根旗杆,旗帜上面呼呼啦啦迎风飘扬着一个大大地酒字。
早有店小二上前接过马车唱诺道:“有客到——!”
四人鱼贯进入酒楼,见底层几乎已经客满随即上得二楼,寻了处靠街边地酒桌坐了下来。问小二点过酒食,待上菜空闲饮起茶来。
正品茗地周世祥见楼上食客寥寥无几忽然觉得奇怪,于是悄声问林忆莲道:
“为何楼下客满,楼上却无几人呢?”
林忆莲笑道:“大哥有所不知,一般酒肆楼下为普通赶路过客而设,饭菜因此也就低廉;楼上则酒菜精致,价格要贵上数倍,自然人数极少。”
这下周世祥明白过来,感情这就是古代贫富的划分了。也不怪他小白:以前吃饭的地方只有酒楼定价的不同,而同一酒楼却无楼上楼下价格地区别。没想自己来到古代不觉中竟扮了一回富人。
周世祥环顾下四周刻意看看有钱人的模样,只见有两桌已开吃的,一桌吆五喝六地众人均是长衫儒生打扮,一旁还站的家将,显然属于官宦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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