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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本就不算承诺,哄哄小孩子而已。
单绫笑道:“肯定是真的了,绫姨何曾哄过你?你乖乖的随绫姨去寻间酒楼,填饱肚皮再赶路不迟。”
此时已经出了括州城,再返回去吃饭有点神经大条,因为括州到缙云之间并不算远。
“算了,回缙云再说吧,要不了多久的——嘿嘿,我这人饿三天三夜都没事……嘿嘿……”得了单绫的承诺,徐驰哪还会感觉得到饿,秀色可餐呀。
回缙云比来括州时快多了,少了许多新鲜劲,徐驰的骑术也多少有些长进。二人不疾不徐地进到缙云城时,太阳斜挂在西边天际,躁热难耐。
徐驰一进城门,便到处张望,打算找个凉快的地方,灌几碗茶水再说。却发现紧挨城门的城墙下,有许多人往东跑去。有人边跑边嚷嚷道:“死人了,死人了,有人死了!”
死人有什么稀奇的?哪天有不死人的?徐驰虽然非常蛋定地思付着,却随手将马缰丢给单绫,自己跟在那群人的屁股后头看热闹去了。
单绫无奈地摇摇头,将两匹马交给正在打着盹儿的守城老头,嘱咐他牵到县衙去,便去找寻徐驰。
徐驰往东跑去几箭之地,随后往左拐,进入到一个叫南安巷的所在。进巷口不远,右侧一户人家门口,围着许多的人,想来应该就是死了人的那家了。那家门楣上写着“宋府”二字,有四五个衙差挡在大门外,阻止百姓进入。
衙差认得徐驰,赶紧躬身行礼。其中一个便是钱琳的族侄钱五,监视张刘氏时,却让张刘氏给逃跑了。
钱五的渎职罪,县令老爷还没来得及处罚呢。钱五有些畏缩,不敢正眼瞧徐驰,却又想套下近乎逃过处罚,便没话找话说:“大人不是去括州了么?怎的这早就回了?也没在括州城里玩一下?”
“谁在里面?”
“禀大人,是周县丞,还有钱主簿。”钱五的热脸贴在了冷屁股上,谁叫人家是缙云城的老大?
徐驰抬腿进门,里面是个不大的院落,却拾掇得齐齐整整,干干净净。两个衙差守在西偏房门口,见徐驰进来,忙招呼道:“大人,这边这边。”
西偏房内,周萱与钱琳正围着一具尸体打转转。见了徐驰,二人赶紧行礼。周萱道:“大人来的正好,卑职与钱主簿正不知如何着手。”
徐驰走近一看,那死者约莫五十来岁年纪,有些虚胖,看穿着便知是富贵人家。那眼睛却甚为可怖,白多黑少,朝外翻出。死者躺着的床榻前,一个身着缟素的年轻女子正在烧纸钱。那女子跪在地下,埋着头,徐驰看不清具体的年龄与相貌,只能依稀判断出,其身材较为丰腴。
“禀大人,死者名宋誉,年五十三,祖籍河北道,垂拱四年(公元688年)迁徙至此,妻子早亡,续弦柳氏,年二十八——”钱琳朝跪着的女子努努嘴,示意她便是宋誉的续弦柳氏。
徐驰问道:“这宋誉没有后代么?”
钱琳愕然,敢情县太爷根本没注意他说了些什么,全当他放了一通的屁,但还是恭恭谨谨地答道:“禀大人,死者妻子皆已亡故。”
古代的“妻子”不是现代意义上的“妻子”,古代的“妻子”,是“妻”与“子”的合称。徐驰这个小混混,一下子没明白过来“妻子”的含义,自然不奇怪。
“连一个比较近的亲属都没有吗?”徐驰又问道。看来这宋誉虽然比较富有,但也挺可怜的。
钱琳道:“那也不然,宋誉有一侄子,在朝为官,据说是官至监察御史,名宋璟。”
监察御史相当于后世的纪检官员,官阶不高,正八品下,但权力很大,可以弹劾百官。单就官阶而言,徐驰为从七品上,比宋璟还高三级(中间还有从七品下、正八品上,两个级别)。然而,监察御史在整个朝廷中,最多的时候,也只有十五个,而徐驰这种小县令,却有上千个。
徐驰点点头,道:“那这个宋誉是怎么死的呢?看样子应该属于非正常死亡。”
周萱心里对徐驰大人腹诽不已:猪都知道,明显是非正常死亡。这种恐怖的样子能正常得起来吗?周萱表面上恭维道:“大人明察秋毫,宋誉应死于他杀,除其面貌可怖外,其脖颈处,有一条不甚明显的勒痕,不仔细观察,颇难发现。”
周萱说着,走近尸体,用两指撑开死者脖颈处的肥肉褶皱,示意徐驰过来亲自查看。
所谓的“颇难发现”,不过是周萱刻意的炫耀。死者生前养尊处优,保养较好,皮肤肌理不似一般的老年人那样干枯。所以,那处勒痕并不难发现。
钱琳插话道:“根据死者死后的种种线索分析,宋誉当死于谋杀,致死原因应是窒息而亡。不知大人以为然否?”
“哈哈哈哈,周大人和钱老的工作效率还是挺高的,短时间内竟有这么多的发现,陈某佩服呀。”这狗-日-的徐驰,为了表彰下属的功劳,刻意的打了两个“哈哈”。“哈哈”一完,徐驰才惊觉,此时打“哈哈”是多么的不合时宜,我这不是“表哥”杨达才了吗?
果然,周萱与钱琳同时看向徐驰,面露不解之色。柳氏也抬起头来,不无怨恨地盯了徐驰一眼,便迅速低下头去。
即便是匆匆一瞥,以徐驰对女人的敏感,不难发现,这女子竟生就一双美目,俏眼含烟,秋水凝黛,看人一眼,便可妩媚蚀骨。徐驰竟一下子看得呆住了。
正在徐驰发呆的当口,随后赶到的单绫也进了西偏房。单绫将钱琳叫到一旁,细细问起缘由来。钱琳又详述了一遍,比刚才对徐驰的汇报,更为详尽具体。在钱琳看来,单绫比县太爷可要靠谱得多,单绫明面上是县太爷的姨母,实质上说不定就是她在当家作主。
单绫到处查看起来。跟着徐驰时间不长,却连续破了两桩命案,单绫发现自己对于刑断,渐渐的来了兴致,虽然发生命案并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