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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长,你说我们这次东征,是正义之师吗?”刚被提上来代理营部指挥排排长的老兵,站在甲板上,接过何传文递给他的卷烟,想了一下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因为何传文相对于他们之前的老营长,那位从佛罗里达分校毕业的标准军人,显得和蔼可亲,有人性儿,而不是硬梆梆的战争机器。
何传文的确和这些士兵没有什么隔膜,因为他和他们有一个相同的地方:都是革命兵出身。
派系不是谁去拉拢结党而成,革命兵这个出身,就已经是一个派系,当然,相对于掌握了科研力量和工业基础、北美七成以上银行业,以陈甦鸿为首的北美派,那必然弱势许多,甚至还比不上,那还在回国路途中的陈宣顾问为首的巴黎派。至于署大元帅、总校长为首的学院派,那不是革命兵有资格去比较的派系。
吐出的烟雾被海风快速地带走,何传文笑了起来说:“当然是正义的。”
“营长,能给说说吗?”老兵见何传文回答了他的问题,而不是和以前的老营长一样,一句:军人以服从为天职,绝不过问政治。所以老兵就继续问他的问题,但何传文搔了搔寸把长的头发以后,他的回答有点让老兵失望。
何传文望着天空中的海鸟,自信满满地说:“大明陆军能干不正义的事吗?有空多操操营部那些兵,小心想坏了脑壳。”但他说完想哈哈发笑时,却发现从以前的老班长——柳富春那里搬来的话,并不能让沟通的对象满意。
何传文绞尽脑汁,终于在烟抽完以前,想到一点东西,他招手让老兵靠近时,因为海风很大,何传文清了清嗓子说:“这个,徐福你听说过吧?对,就是秦朝那个徐福,评书不讲吗?徐福弄了五百童男童女,骗赢政说要去弄仙药,结果就溜了,这家伙不厚道,对不对?有仙药就有,没仙药就没得,怎么能随便唬人?我们的目的地,那是这骗子的后代,你说吧,当年他从中国带走钱啊物啊,那得有多少?不说利滚利,本钱这么多年也没见还,我们找他们父债子,你说正义不?再说了,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想想这骗子的后代,能好到那去?我们打骗子,你说正义不?”
“他奶奶的!正义,这还不正义,世上没啥正义的事了。”老兵一听兴奋起来,把烟屁股往海里一扔道:“营长你有文化,这道理说得透彻,一听就明白,我去和排里的兄弟说说,大伙为这事,想了好些天了。”
何传文在甲板上,他用狗屁不通的话糊弄了老兵,但他心里却无端生出些茫然:我们这一次作战,到底正义不?这时身后有人笑道:“我们的战斗英雄,在想家乡的妹子么?”何传文转身吓了一跳,还来身后站着的是大明海军参谋长叶逸凡上校,何传文马上立正敬礼,叶逸凡微笑着给他还礼:“聊聊天吧,说一下你在思考些什么好不好?”
“士兵在问我,这场即将到来的战争,我们是否是正义的?”何传文想了一下,终于还是提出自己的问题,因为他不想当营里的其他人,问到这个问题时,又再一次靠糊弄过关。
叶逸凡脱下大盖帽,笑了笑走到甲板的围栏道:“这是否正义,我们先不讨论,但这场战是大明必定要打的。校长遗训,绝非空话。要知道在万历年间,国内形势十分严竣,我们仍在朝鲜半岛与日本一战!倭寇犯边,自古有之,我们对他们不好吗?不!大明有无比宽广的幅员,我们从没有沾指过倭人一寸土地;大明有无尽的财富,每次都给他们的使节,远高于朝供礼品价值的回馈!但他们做了什么?”叶逸凡说到这里,脸上的肌肉扭曲起来,他咬牙切齿地道:“同志,他给我们的是侵略!无尽的侵略和试探!你知道戚家军?”
“知道!打倭寇的!”何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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