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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莫再妄造杀戳。”
萧春山垂下了头,道:“天地之间,善恶本没有定论,有时候,为善反而是为恶,我必须狠下心来面对。”宋怡龙道:“得饶人处且饶人,生命是宝贵的。”萧春山道:“不错,生命是很宝贵,难道林秋水应该白白死去吗?难道掌握权力的人就只许人们像牛马或是蝼蚁一样死掉,而不许人们为求生而战吗!”
宋怡龙叹道:“祸因恶积,福缘善庆。林秋水如此善良之人,上天不会轻易收她的性命。”萧春山惊道:“你说什么?”宋怡龙道:“林秋水并没有死,风魔小次郎的辣掌将她摧残得只剩半条性命,六腑、五体、五官、九窍、四肢百骸等全身器官全部败坏,精、气、血、津液运转不周,可以算是活在垂死的边缘了。如果你以真气灌入她的体内,她便会醒转过来,而且还能延续她的生命,不过,当你的真气耗竭之时,也是你们两人本命归天之即。”
萧春山忙探向她的鼻息,果然鼻息尚存,只是特别微弱,心中爱意狂涌,忙以真气灌入她的腧穴中。不一刻,林秋水便睁开了眸子,这双眸子,星光也不能掩其辉,冰雪也失去了晶莹,见到萧春山满脸关切的神情,问道:“我,我怎么了?”萧春山握紧她的手,颤抖着道:“你,终于醒过来了!”手心所传来的温暖,直达她的心里,她还想多问,可是心力交瘁,又昏厥过去。
宋怡龙叹道:“你肯为了她牺牲性命,爱她的心果然矢志不渝。但她受伤过重,还不能和你多说话。如果有办法能救活她,你能否放过这些作孽之人?”
萧春山道:“只要能救他,我可以不记前嫌!”
宋怡龙点了点头,道:“要彻底救活她,需用当初宝陀寺僧人救你的方法――佛家的殊胜持咒摸骨疗法手印与咒语,此六字大明咒能圆满一切愿望,能去八万四千种病,是千手千眼广大圆满无碍,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心咒,人世间也只有此咒能把她从死亡边缘拖回来。”
萧春山听罢,仰天长笑,震得山雪欲崩,板着脸一扫众人,众人耳红眼跳,下意识的把手按剑,一阵狂风掠过,萧春山与林秋水已不见了身影。
碎心剑客一离去,群雄与风魔小次郎等又成敌对之势,纷纷抽刀子,就要干起来。宋怡龙道:“各位英雄,各位武士,你们也不必争了。”风魔小次郎大笑道:“我这次率众前来,就是要踏平赤松宫,杀尽天下英雄!日本之武道,坚忍刚强,遇神杀神,遇鬼杀鬼,你以为你能阻止我吗?”
宋怡龙道:“既然你如此厉害,为何要忌惮碎心剑客?”风魔小次郎道:“碎心剑客的武功胜过我,我虽败犹荣,可是你,不过飘在天上,装模作样罢了,唬得了别人,可唬不了我!”宋怡龙微微一笑,所有日本武士手上的武器煞时变成一朵朵鲜花。
风魔小次郎这一惊可不小,怒道:“你竟敢毁我的宝刀风林火山!”宋怡龙道:“只要你们离去,武器自然会还原。”风魔小次郎恨恨地道:“好,沈守富,你有种,有黄大仙替你挣腰!”又对庄司甚内等道:“白白豢养了一群废物,还不快走!”只得带着众武士鱼贯下山了。
沈守富本来想讽刺几句的,但当着黄大仙的面,也不敢置喙。宋怡龙见大敌已化,缓缓落下,一着平地,便浑身虚脱。
远方天际初显晨曦,但见绿树成荫,露水晶莹,萧春山至马厩中解下一匹高头大马,登上马鞍,挟着林秋水直向舟山奔行,其速如飞,轻若无物的随着马背起伏。林秋水在摇晃中睁开了眼睛,叫了一声:“姐夫!”萧春山一兜马头,将她轻放在草丛里,道:“你怎么了?”
林秋水道:“我们这是上哪儿去?”萧春山叹了一声,便将经由说了,林秋水见他还在将真气灌入自己的体内,抓住他的手,想扳开,却扳不动,脸上便多了一条泪带,道:“姐夫!别管我了,你的真气总有油尽灯枯的时候,我会把你拖累死的!”
萧春山道:“自从那次在悬崖之上,你紧握我的手,不肯放手的时候,我这条命就已经属于你了。”拨开她眼前的发柳,柔声道:“你累了,别说话,好好休息,舟山很快就到了,慧觉大师一定会答应救你的,等你病愈后,我们找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安安乐乐的过完下半辈子。”
这一句化作一滴滴甘饴漉漉地渗进林秋水的心里,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好像抓住了瞬间的永恒。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尖笑,却是玉蝴蝶神不知、鬼不觉的立在面前。
玉蝴蝶笑道:“两个人果然是郎才女貌,天下无双的绝配呀!林秋水,现在这种感觉真不知期待了多少个难熬的日子吧!”林秋水听得脸发烧、耳发热,默然不语。
萧春山灼目相射道:“你在胡说什么!”玉蝴蝶笑道:“我说什么,你会听不懂吗?”突然声音转厉,道:“林秋水,你这个贱人,凭什么抢走我的男人!”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长剑,一剑刺向林秋水的心脏。
萧春山倏的抬手,紧紧抓住玉蝴蝶的剑,剑锋割破他的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汩汩流出,沿着雪白的剑锋,一滴滴地滴下。
玉蝴蝶惊道:“你为什么宁可伤害自己,也不愿她受伤?”萧春山冷然道:“不关你事。”玉蝴蝶道:“我如果猛一抽剑,就要留下你五根手指。”萧春山道:“那你抽剑吧。”林秋水哭喊道:“不要!”可是浑身却使不出半点力气阻拦,扑倒在地上。
玉蝴蝶的双拳随着浑身触电般的颤抖而紧捏,骨头发出喀哒的响声,重哼了一声,道:“我看你被猪油蒙了心了!”弃剑而去。
林秋水一边哭泣,一边撕下衣襟,替萧春山包扎。萧春山道:“别难过,天地四季,清凉总在炎烈之余,和煦总在苦寒之后。有你在我身边,我心里的苦寒已几乎除去大半了。”
林秋水连忙避开他的眼睛,自从遇见了他,她的爱就像在做加法算术题,到如今垒成了天文数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她与他,只隔了咫尺,可咫尺却好似隔了天涯。她能爱他吗?对得起姐姐,对得起师父吗?
远处是一株株的苍松翠柏,空山鸟语,寂静清幽,更增添一抹忧伤的气氛。
华山派的正打道回府,官道之上狂风骤起,卷起漫漫黄沙,众人连忙闭眼,黄沙过后,吴清海大叫道:“仁道我儿,你在哪里?”
原来玉蝴蝶气急败坏之下,正好半路撞到华山派,便迁怒与他们,将吴仁道掳入双龙洞附近密林的盘瑶大寨中。
盘瑶部落的房屋建筑风格多样,其中最具特色的是木楼。木楼依山傍水,前低后高,坐落的方向不限。木楼一般分为三层:吊楼下为第一层,用于圈家畜;第二层住人;第三层储存粮食和物品。木楼的建造无须一根铁钉,却十分坚固。室内阳光充足,空气流通,十分舒适。
玉蝴蝶的闺房,在最庞大的一座木楼的第二层,真可谓人间琼室,用无数片红色的纱帘环绕,格外鲜艳夺目,炉火照得满室通红,如入血海一般。
玉蝴蝶已哭得涕泗滂沱,全是血泪,一个劲的骂:“臭男人,死男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吴仁道木头一般站着,只有眼睛不时眨上一眨,玉蝴蝶道:“你说,那贱人到底有什么好的?”吴仁道却不回答,玉蝴蝶道:“你快说!”吴仁道还是不回答。
玉蝴蝶怒了,拿起一根蛇鞭,朝吴仁道劈头盖脸的抽了下去,喝道:“为什么不说话,快说,他为什么不爱我!”连抽了几鞭,见吴仁道脸上留下几道鞭印,气也自然消了大半,走过去抚着他的脸,道:“哎哟,好可怜,刚才有没有打痛你?”吴仁道还是如若未闻。
玉蝴蝶心中生疑,将手触其心房,用读心术直接与他的潜意识通话:“几天不见,你怎么变成一个呆子了?”吴仁道的内心便将父亲的性情巨变,自己惊吓过度的事情说了一通,玉蝴蝶叹了一声,道:“你愿意成为吸血鬼吗?”吴仁道问道:“为什么?”玉蝴蝶道:“你的思维目前已经死了,只有成为吸血鬼,才能破除你的痴呆症,让思维复活。如此,你便可以和宋怡龙竞争沈岚了。”
一听到“沈岚”二字,一个眉黛羞偏、唇朱更暖的女孩浮现在吴仁道的眼前,潜意识便同意了。
玉蝴蝶一双锐利狡黠的眼睛闪动着精芒,掀起遮面纱巾,将嘴唇凑到吴仁道的颈边,露出一对狼牙,咬了上去,吴仁道一阵痉挛。
人们总以为只要被吸血鬼吸血就会变成吸血鬼,这是错误的。吸血鬼会吸食鲜血,被吸食的对象可能因此死亡,但是该牺牲者就是被吸干鲜血,也不会变成吸血鬼。被吸食者若要成为吸血鬼,必须接受吸食者,也就是原吸血鬼的血液。
玉蝴蝶已吸干了吴仁道的鲜血,拔出嘴唇,抚摸他的胸膛,讪笑道:“来呀,快来吸我的血,只要你吸了我的血,你就成为血族了!”
眼前的玉蝴蝶腮艳不减桃花,肌莹美如瑾润,充满了诱惑,吴仁道一把抱住了她,张嘴朝着她的玉颈就是一咬。
这种由人转变成吸血鬼的过程是完全神秘的现象,带来非常强烈的感受,夹杂着惊惧与狂喜的情绪,这经验会使该血族永难忘怀。整个过程特称为“初拥”。
春、夏、秋、冬四大护法围坐东、南、西、北四角,齐念:“The Embrace……The Embrace……”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吴仁道已完成了初拥过程,他的身体由鲜红变得苍白,因为,此时的他心脏停止了跳动,体内的血液以扩散的方式流动,由于微血管已不再饱含血液,因此皮肤特别苍白。
吴仁道缓缓睁开了眼睛,站了起来,玉蝴蝶正望着他微笑,道:“欢迎来到血族的大家庭!Neonate!”吴仁道惊道:“Neonate?我不是Neonate,我叫吴仁道!”玉蝴蝶大笑道:“按照血族的辈份来说,Neonate是刚被引介给亲王的新进血族成员,但还未在血族社会中闯出名号,所以你是最年轻的血族。”
吴仁道叫道:“你是谁?你在说什么?怎么我一句话也听不懂!”玉蝴蝶笑了笑,取下墙上挂着的一把西洋的擦奏弦鸣乐器――维奥尔琴,拿着一把弓子,在琴弦上方擦过,技巧娴熟,忽缓忽疾。吴仁道惊道:“我记得你,那天在森林里,就是你……”(未完待续推荐票、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