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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檀手按住胸口攥住衣襟,她闭着眼睛摇头,泪水豆大滴砸落。
她不知该如何面对沈若华,他们好心将她送回府,非但没有得到诚挚的感谢,反而遭了姜士渊的毒手。
她害怕沈若华对她的指责,她不想失去这一位挚友。
所谓的真相,原来比蒙蔽在鼓里还要痛苦万分!
姜檀后悔来陈伯府这一遭,她不知道真相,或许还能够坦然的继续与沈若华交往!
她想要将这一切给隐藏。可是她做不到!
姜檀一脚深一脚浅,恍恍惚惚坐上马车,她目光怔怔地望着街巷。她与沈若华相遇、相识、相交地画面在脑海中交错闪过,仿若浮华一场,终归落幕。
回府后,喜鹊看着魂不守舍地姜檀,悄然退下。
姜檀内心剧烈的挣扎,五脏六腑仿若被烈火炙烤,最终她以书信的形式告知沈若华。
诚然她珍惜这段友情,不愿意失去,可一段真挚的友情,是容不得欺骗。
无论结果如何,她都尊重沈若华的选择。
若是她,必然会是有怨吧?
姜檀满面苦涩,最终选择亲自去沈府请罪。
——
姜婵那边情况乐观,可她内心却依然惶然不安。
尤其外面的谣言甚嚣尘上,恐惧被放大到极点,即便每日每夜缠着朱玄,依旧无法心安。
这一日,朱玄出门应酬,她想知晓母亲的情况,稍作乔装出来,所见所闻,皆是王氏的丑态,连同她也被作成下贱地女人。
姜婵逃也似的回朱府,迟则生变,她在朱玄归府,一同晚膳的时候,提出亲事。
“朱玄,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之前因为大哥成亲,我们的婚事推迟。现在我家中动荡,母亲不知下落,父亲将我舍弃,我只有你了。你能给我一个家吗?”姜婵翘首期盼地望着朱玄。
朱玄手一顿,那一日与姜婵事后,他便与母亲商议迎娶姜婵过门,却爆出王氏的丑事,母亲坚决不同意,而父亲更是撂下狠话,他若执意娶姜婵,便将他逐出宗室,不再是朱家的人。
“我最近很忙,等忙完这一阵,我便去陈伯府提亲。”朱玄举棋不定,只得寻一个借口安抚姜婵。
姜婵如何不了解朱玄,从他不自然的语气便听出他的敷衍。
她并未说什么,十分乖顺听话,温柔地笑道:“好,我等你。”
朱玄这一夜并未留下来与姜婵一起安歇,他坐在书房里,放在以往他会毫不迟疑的与姜婵成亲。可现在却迟疑了,或许是这短短的几日相处,姜婵与他记忆中的人相差甚远。
越是冷静,他便越是能从姜婵身上瞧出不同。姜婵望着他的目光从未有过眷恋与倾慕,一旦发现蛛丝马迹,过往种种便浮出水面,她对他表现出的痛苦挣扎,只是欲拒还迎。
她这一回急切的想嫁给他,是因为陈伯府出现变故,她毫无退路,唯有紧紧攥住他这一根浮木。
朱玄并不愿将姜婵的种种往坏处去想,可她的行为却不得不令他多想。
他需要时间理清楚,是误会姜婵,还是自己当真只是她的踏脚石,玩弄在鼓掌间。
这时,婢女尖叫声划破夜空,紧接着门被敲响,随从急切的声音传来:“主子,姜小姐自尽了!”
朱玄倏地起身,疾步去往屋子,房梁上垂悬地白绫刺得他眼皮子一跳。
“小姐,小姐您好端端地为何要寻短见?您若有个三长两短,夫人该怎么办?”豆蔻呜咽地哭声传出来,朱玄大步迈内室,却见姜婵面无人色,伏在床边大口喘息。
一道阴影笼罩下来,姜婵盯着他皂色靴子,滚烫的泪水滑过苍白的脸颊,她猛地扭头,不肯再看他。
朱玄望着她脖颈处触目惊心的红痕,手指根根收拢,“为什么这般做?”
姜婵吸着鼻子,哽咽道:“我今日出去了,母亲的声名败尽,而我之前与旬王谣言,他们认定了是我不知廉耻勾引他。我的身子早已被你夺去,我不是清白之身,如何敢冒险爬上他的床榻?我原以为你之前信我,可如今我不确定,外头的传言说得有鼻子有眼睛,若我不是当事人都会信了。你还愿意娶我,只怕你家人也不会愿意。若是不能与你厮守,我不如死了。”
朱玄目光晦涩:“你可还记得,当初那一夜,你叫我什么?”
姜婵背脊一僵,她哭声大了几分,满面泪痕道:“你在怀疑我?”
朱玄默然不语,盯着她的背影良久,思绪纷乱地离开。
姜婵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目光狰狞地撕扯着被褥。
而朱玄方才走出院门,便见门仆手中拿了一物进来,“主子,方才旬王遣人送来包袱,说是梅花香很好闻蜜蜜桃臀手感不错,特别是那一块红斑,仿似红梅落雪。”
空气一凝。
朱玄面色青黑,拆开包袱,一张素青色皱巴巴地床单,中间凌乱的落红,映照得他双目通红。
而这时,婢女挎着篮子进来,里面盛满着白梅、红梅,朱玄一脚踹翻篮子,梅花散落一地。
婢女受到惊吓,面色发白的跪在地上:“少爷,这是姜小姐要的梅花,用来制香的”
朱玄目光阴鸷,极力地克制体内的暴戾之气。
他想告诉自己,莫要中了旬王的诡计,他是故意挑拨离间!
若是如此,旬王为何知晓姜婵臀上有一块红斑?
他没法骗自己,姜婵近身伺候的豆蔻忠心耿耿,万不会出卖姜婵,只有亲密之人方才知晓。
旬王着人将床单送来,他压根不知姜婵与自己有私情,更不会捏造姜婵是初次。如果姜婵初次当真是在姜云璋婚宴上给旬王,四年前他床榻上的落红又是谁的?
------题外话------
咳咳,亲们,别急啊,明天差不多就收拾姜婵了,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