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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她知道,最大的危险就要来临了,一旦有精神之火在周围,逸散的血雾被引燃,很可能会把云飞儿炸碎——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冲云小子把他们拖进去一点,用这个不大也不小的孔道当喷火口,如果这样做都不能隔绝精神之火的靠近,那么她就只能用自己的身体进行掩护,并尽力堵塞云飞儿的喷射口。
糟糕的情况没有发生,贝多叶的精神力扩延出去,顺着血雾飘散的方向扩散出去,得到的结果令她非常欣慰,也让她摆脱了只关注血雾、冲云,反而忘记关注,最需要关注的云飞儿,一种无情的冷酷——原来,周围的空气中,飘荡的血雾已经被烧得一干二净,白色的精神之火已经不存在,四处散乱的金黄色的火焰根本就不能引燃血雾,只是让血雾顺着它们燃烧的气流飞散到高空。
“云飞儿,我们现在安全啦!云飞儿,你现在的感觉怎么样?”贝多叶不再关心其它任何事情,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云飞儿身上,精神力不停地查探,呼唤,寻找特殊变化的地方。
陷入深深自责的云飞儿,自己纠缠着“可能再也不能吃东西”的困难,裹戴着“被饿死”的罪有应得,用各种各样的办法防止接收到任何信息,可是他又时不时打开各种通道,非常期盼地等待着能够打乱他正承受的一切,打开通道的时间,由开始的片刻,发展到间断,最后完全打开,不再关闭,可是他忘记了眼睛、耳朵、鼻子,甚至连触感都被忘记,他的心灵还是什么也接收不到。更加奇特的是,他虽然让贝多叶的精神力在体内转来转去,可他的意识在接收到里面的信息之后,一开始分析、思索等等的心理活动,所有的信息就会消失,就好像他从来没有接受到一样。如果说这些全都是心理问题的征兆,那么他经过长期锻练后的意念,竟然连自己的身体都找不到,那就是真正的自我囚禁了——打开大门一直条件反射地寻找外界信息的云飞儿,终于条件反射地发现,他感觉不到身体,甚至连自己的存在都感觉不到了,一切都是虚无,一切都不受自己控制,只有一个没有自己任何意识的梦境——整个梦境只有三样东西,一个是打开门等着客人到来的“自己”——傻傻地站着,刚开始还关关门,到后来完全敞开,傻傻地看着空无一物的外面;一个是站在门外的,门里的“自己”看不见的,憋住了一口气儿的“自己”——一口可以憋上无数岁月的气儿,不去识别,只要有东西靠近门,就毫不犹豫地发泄着憋住的气儿里面蕴含的力量,残暴地将一切推开;剩下的就是门,没有人争抢,没有人理会的门。
一分钟左右,贝多叶扎出的那个小洞,就把逸散在云飞儿身体里的血雾排得一干二净,失去体内压力的身体,瘪了一点,包裹着云飞儿的那一层木元素似乎意识到自己是异物,不属于这个身体,从贝多叶扎出的孔洞处开始崩裂,不一会就蔓延到全身。冲云一拖贝多叶回洞,云飞儿的身体碰撞到孔洞里的杂物,那些被烧灼得变了性质的木元素,轻飘飘地,四处散落下来,弄了冲云一身。
当冲云把身上的碎末抖在一个指定的地方时,跟贝多叶一起躺在地上的云飞儿,身体上慢慢地出现了根毛,扎进血泥,没有意识控制的身体,开始变形,根毛逐渐变成根须继续往血泥里钻,其余部分变成藤条一般,沿着刚才的孔道伸到洞穴之外,展开绿色的枝叶,变成一棵绿色的小树,吸收着空气、血泥里的物质,生产身体微粒,释放出淡淡的血雾。
“这两个人在干什么?”穿梭于三个东西之间的,可以说是处于沉睡的,完整的云飞儿被一种能量的流动惊醒了一点——他感觉到黑暗,两个互相看不见的“自己”,他一边享受着那股能量流动的舒畅,一边努力地把自己弄得更加清醒一点,找到自己,找到位置,可是他的意识只找到了这么一个问题,答案,他无法继续去找,因为真正的他还没有醒过来。这个问题化为探寻的意念,顺着那股让他有些舒适的,似乎可以叫醒他的能量,慢慢地流向站在门外的“自己”,一到“自己”的身边,就像两滴靠近的水滴,互相之间出现了毛细孔现象,两方纷纷伸出一些肢体去接触对方,一旦形成沟通的渠道,两者必会相融,云飞儿疑问的意念被拉碎,拒绝一切的“憋气儿”被消化,一切归于混沌。不知道过了多久,云飞儿的一点意念再次出现,现在的他是一股悲痛的意念,在感知到黑暗的空间中游荡,那股似乎一直在叫唤他的力量,带着他来到站在门里的“自己”身边——刚才的三样东西布置出来的画面在意念中穿行而过,连带着旁边的门,三者融合,化为混沌。“啊——”刺痛、无力、炙热等感觉突然在云飞儿的意识中爆炸开来,刺激得他冷汗淋漓地醒过来,瞬间裂开一个口子,变成嘴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对他来说含有很多营养的,十分舒畅的空气,几口气儿出入之后,完完整整的云飞儿终于醒了过来,意念在身体里一转,眼睛、耳朵立刻出现在绿色的树叶上,“啊——”他的眼睛、耳朵,以及正在形成的鼻子发现,自己的身边挤满了魔兽或者血魔、骨魔等魔。
“怎么啦?云飞儿,你怎么啦?”不知道什么时候沉睡过去的贝多叶,惊慌失措地在云飞儿身体里喊叫起来,同时精神力全速运转,寻找云飞儿被惊吓的原因。
“大坏蛋妈妈!大坏蛋妈妈!救命啊!啊——”云飞儿一边用声音喊叫着,一边迅速变形,缩回洞里,拔出所有的根须,不顾一切扑到贝多叶身上,惊慌的声音顿时响彻了整个洞穴,“救命啊!”
“怎么啦?”“怎么啦?”冲云、磐石炎被惊醒过来。
“这里是哪里?混蛋,你是谁?”被扔在最下层的两个宝贝也大喊大叫起来。
云飞儿听到几个熟悉的声音,从陌生的场面中走了出来,瞬间回忆起他的过错,以及贝多叶的计划,等等,吓得一阵哆嗦,把以冷汗形式排出来的,凝结在身体表面的纯净水甩得到处都是,在心里慌张地说:“妈妈,外面,外面好多人,红压压的一片!吓死人了!”
贝多叶听到这个话,立刻蔓延出大量的精神力,不管周围有没有火苗,迅速覆盖到百米范围内:不知道有多少受伤的魔或者魔兽互相争抢着,互相垒叠着,互相推搡着,靠近洞穴所在的地方,嘴巴、鼻子使劲儿地在空气中吮吸着——只是没有在天上飞的。
轰,垂直的洞穴里,发生了动静极大的战斗,产生的余波直接把堆垒在洞穴里的杂物全部挤飞出去,一红一白两个身影正在肉身相搏,血雾、骨雾互抗,缠斗着,呼地一声窜出洞穴。
“你是什么人?魔尊他们在哪里?那个怪兽呢?啊——我的身体!”杰伦秀雄壮的声音从洞外直接撞进洞穴里。
“你这个废物!想不到都还没有死——”骨魔恶狠狠的声音响起。
呀!呱!嗷!旺!叽!喳!咝……周围传来百兽齐嚎!“你们两个是什么人?赶快把圣树还给我们!”洞穴边响起血魔几近疯狂的嘶喊声,怒火似乎都要穿破身体,直接焚烧对方。
贝多叶的精神力无意中掠过一朵金黄色的火焰,当她感受火焰的热量,吓得她迅速切断,那周围的精神力,急速回撤,可她刚刚逃开十多米,却意识到,并没有出现火焰追着精神力燃烧的情况,回过身,寻找到那一小朵金黄色的火焰,伸过去一根精神力丝试探,没有燃烧,长吁一声:“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那些金黄色火焰并不会燃烧血雾和精神力!”再仔细感受一下,“这种火的温度没有精神之火的温度高,连精神力自燃的温度都没有达到,难怪它们点不燃精神力、血雾!”
“大姐,这个东西是不是可以等会儿再说啊?云飞儿说外面有很多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是不是也该冲出去?”磐石炎,精神奕奕的磐石炎,一边催促着,一边思前想后,刚刚说完话,一阵缺血的眩晕袭击了他,身体就是一阵摇摆,赶紧闭上眼睛深深地吸气儿。
“肯定是云飞儿逸散出去的血雾,吸引了这些家伙,他们是来吸食血雾的!”贝多叶稍微一思考就不怎么在意地说,“我们现在出去,那可是找死!他们那么多人看着云飞儿消失在这个洞穴里,我们一出去,说不定他们就会蜂拥而上,把我生吞活剥了!”
“妈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会在这里……”云飞儿被贝多叶的沉稳激发出无比的信心,刚才还怀着的巨大愧疚悄然消失。
当贝多叶跟云飞儿、磐石炎讲他们不知道的事情时,身体严重残疾的杰伦秀与那个没有多少血肉还附着在骨架上的骨魔,两个都因为身体的虚弱,刚刚爆发出来的力量瞬间失去了后续,嘭嘭,掉落下来。
“快把他们扔下去,快把他们扔下去,那棵圣树就会出来的!”魔兽与魔们对这两个美丽的食物一点都不感兴趣,纷纷献身接力,几十个家伙的共同努力下,几秒之内就把两个家伙再次扔到洞里,魔兽们开始哀鸣,魔们开始不停地祈求。
“大姐,我很不明白,那些家伙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就紧紧为了吸食几口云飞儿弄出来的血雾?这一点都不符合这些家伙的性情啊?如果是血兽,素食的很可能会张开嘴巴撕咬,荤食的肯定会抓捕身边的猎物!如果是血魔,或者那些哈拉齐的属下,甚至一直在向我示好的水魔族,他们发现了云飞儿,难道不会起贪念?打死我也不相信!”磐石炎在贝多叶简略地讲完了所有的经过之后,用已经很虚弱的声音说。
“云飞儿,你还是变成树,继续向四周释放血雾,我现在可以肯定,周围的空气一定被严重破坏了,这些家伙只好到这里来寻找生存的机会!”贝多叶让两个大块头趴下休息,“你们两个现在的感觉怎么样?”
“大姐!我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了!”冲云、磐石炎两个不约而同地说。
“圣树肯定还需要祭品!快,弄几头血兽过来!”洞口突然喊叫起来,嘭嘭嘭,几头哀鸣着的血兽砸在杰伦秀、骨魔两个人身上。
云飞儿听到这里,只好放开因为贴着地面长出来的根毛,任凭它们扎进血泥,深入地面,上身迅速长出洞穴,一边吸收光线、营养,释放血雾,一边在树干上形成眼睛,四处乱看:“妈妈!你快看,我的天啊!到处都在冒黑烟,连天上的血云都有点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