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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出,从我身上任意的部位自发的射出。黑色的黑暗元素,在我身周布下了一个黑暗结界,这是所有普通物质性元素力量所无法进入的空间,那些乱射的飞箭与长矛都被阻之于外。
浅黄色的土系元素,以风沙的形式出现在我面前,形成一堵高墙,稍微阻止了“山”压过来的速度。
闪着亮光的金系元素,立时覆盖我的全身,自动组合变形成了一副致密的铠甲。我身上本来的那副,在前面的战斗中早已破烂不堪。
郁郁葱葱的木系元素,则化为后盾支撑住了我因脚伤而摇摇欲倒的身体。
透明的水系元素,以浪潮一般的哗啦巨响如一个冰球围在我周围,当战斧的力量接触到冰球时,球立即融化成一个主动表现为弱势的世界。战斧大部分的力量几乎都被水球消失于无形。
我并不能准确解释究竟发生了什么,只隐隐觉得这些就是我体内的元素始基,混沌力量幻化而成。要不是这些元素力量自发而出挡住了战斧这刚猛的攻击,虽然我以“万个太阳”勉强可以撑住,却肯定会受更重的伤。
因为,就在刚才,我忽然察觉从被钢针刺破的伤口处,麻痹的感觉正在层层升起,看来针上被雕玉公主下了毒,或者某种诅咒。普通毒性自然不会对我有所伤害,但附加了魔力或诅咒的自然又不一样。
那条腿已无法动弹了,麻痹感也就到此为止,被阻止在了膝盖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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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巨大黝黑的钢斧,划破风雪,硬生生的停留在我光剑形成的火球之前。当然,这并不是由于对手忽然手软了,而是五条飚飞出来的颜色各异的元素龙。
要不是木元素及时支起了我,在这样的压力下我可能已倒下了。此时,我就开始越来越无力,握着光剑的双手最先产生酸软之感。而由于好一阵都没有接触到空气,我已是头脑发热,鼻翼不断抽动也毫无效果,七彩的亮星似乎也出现在我的眼前,那种憋闷的燥热已越来越强。
舌头开始疯狂的向外伸展,企图搅回一两滴空气。眼睛也尽力外探,眼皮向内不断收缩。可能,在我被战斧杀死之前,就已窒息而死了。
我的意识几乎已完全不受控制了,深处的那个“法师的我”可能早已晕过去了。
忽然,在我偶然合上嘴巴,舌尖触到上颚的瞬间,似乎有一股新鲜的气体涌进了我的大脑。最后残留的意识让我继续保持了这个动作。气体,人类呼吸的那种气体,不断的涌上来,进入大脑,进入四肢百骸。
清醒的意识与慎密的思考再次返回了,这是此刻所必需的。
原来,当我舌尖一直紧抵上颚时,体内循环不断的“混沌力量”终于融合成了完整的一圈。自丹田开始的能量流动,向下绕过下身,再折而向上,沿着脊背上溯颈椎、头顶,再从头顶下流由抵住上颚的舌尖承接向下,再返回丹田。本来只是从丹田到达四肢再返回丹田的力量,此刻有了一条新的循环路线,不仅游走四肢还加上胸背之间的循环,而有了一条真正的能量网络。
正是这条大循环网络,自包含万有的“混沌”中产生了我需要的气体。
在力量一圈圈的循环中,我的力量也越来越大,酸软的手渐渐变得坚强。
“去死——”
我暴然怒吼一声,力量遽然集中到了光剑顶端的一点,碗口大小的光球骤然暴缩不知多少圈,几乎只有一粒花生米大小了。“万个太阳”的威力是在发出的光球越小就越大,越有爆炸的可能。
此时,能量被高度压缩,在小球之内碰撞,旋转,几乎连炽热的光芒都不再发散,所有力量都被高度凝聚而毫无发散了。
然后,我好象听到了轰然一声剧烈的爆炸,那声音离我似乎远到极点,却又分明是那样清晰,绝对不是幻觉。
当火与烟消散之后,我才看清年轻的矮人王战斧已被刚才的大爆炸震到城墙靠内一面的垛子上,浑身红色铠甲正在风中片片碎裂飞散,脸上的熏黑仍然掩饰不住惊异与恐怖。他手上空握着半截冒烟的斧柄,那巨大的斧面已不知到哪去了。
我周边地面上,则摆满了金属铁杆,再远一些,则是满地焦黑的尸体。
此刻,城楼上只剩下了雕玉公主的魔法阵,其余的人或建筑都被炸毁了。
天空的雪,又一次的回复了黑色。
远处,那个魔法阵中,周围五名法师发出五种不同色彩的光圈,明显是五个不同系属的法师。五道强力的光芒发自五人的手掌之间,共同向中间齐集。中央,是凌空悬浮的雕玉公主,栗色的长发朝着同一个方向飞扬,刚好盖在她的面罩上,我有些奇怪怎么她一直戴着面罩。
她惨白的左手朝下的掌心间,正是那五股魔力的交汇点,五种颜色在上面缠绕、编织、融合,最后只剩下了黑色。
黑色的光晕在她掌心伸缩、旋转。
朝上的右手,黑色的光柱直冲天空,融化在茫茫的夜空之中。
正是这个魔法阵,控制了飞雪,进而控制了人的精神,激发出潜力。但是,这样必然是以损伤人的身体为代价。
“这就是你们邪恶的幻雪?”我大声问道。
没有人回答,似乎所有包括公主在内的六名法师都全神贯注在那里面了,唯一的声音是公主不时低声念诵的古怪咒语。
不行,我不能让这个魔法继续下去,虽然我并不体恤敌人,但敌人的强大自然会造成我军的重大伤亡。
我不仅远远的望了望城外的战场,在这瞬息之间,战斗形势又已发生了巨大变化,从旗帜上可以看出我军正在节节后退,几乎就要退到梵.科特尼所在的指挥处了。冲杀的声音只能隐隐的在风中偶尔传来,但光是我看到的迹象就可以说明情况了。
其他几处战场呢?应该类似吧。
我不再犹豫,就这样凌空发出了最强的一击。本来我应该走近一点,但由于腿伤暂时也只能勉力如此了。
当我将手中的剑遥指苍穹之时,天地的能量在瞬间聚集过来,形成一段华丽的蓝色剑身。原本凛冽的北风,吹击的速度忽然加快了,形成一个巨大的气旋,高达三十余丈,横移着席卷城内外的冰雪与尸体,猛的向我冲来。
就在风到达我身侧之时,以我为圆心做起了环绕的卷动,似乎我被一个冰雪的僵尸茧所包裹了。
风卷的速度越来越快,带来的雪花越来越多,整个天上的大雪全都齐集在了我的周围。在我的力量压迫下,旋转的雪片开始凝聚,由庞大松软汇集为凝缩坚实的一个大雪球,随着风的趋势快速翻卷,每过一圈其体积也缩小一圈。
终于,雪团在旋转了不知多少圈之后,到达光剑顶部。当隆隆的雷声打破黑夜时,这个凝聚了强大力量的雪团朝着魔法阵直飞了出去。
此时,大概先已感觉到了我这边的危险,在雕玉公主引领下,魔法阵已发生了变动,不再是刚才群体攻击所用的“幻雪”,而是汇聚力量于一个攻击方向的“黑色杀手”。这本来是一个禁忌的法术,除非是对付深仇大恨之人,否则是不会使用的。见此,我实在想不出我与对方有什么仇恨。不过,他们就是为了阻止我吧,所以不惜一切手段了。
“黑色杀手”中,同样是凝聚着施术者的诅咒,还包含了深刻的怨毒,当心中的怨毒越深,产生的效力就越大。这个法术本来应该已经失传很久了,我也只是在“上古魔武秘籍”中看到过一些提示,怎样使用,却没有说明。
我并不清楚自己剑上所发出的力量是否可以拼下这传说中的法术,我也管不了这些了,就单脚站立在那个地方,看着可能发生的一切。
没有声音,高速旋转到达阵边的雪团忽然就化做了千百万个,每一个都呈箭矢形状,闪烁着火焰的怒气与冰雪的阴寒,以最快的速度射向阵中六人。
漫天的雪箭,漫天的火蛇,就是我看到的景象。
“黑色杀手”也在这瞬间发动了。
无边的黑暗,挟着无尽的怨恨与愤懑,如一张巨大的网从雕玉的手中撒了出来。我这才发现,在这片阴影的里面,是无数战场的死灵,咆哮着、怒吼着、哭泣着发出凄厉诡异的声音,伸出无数泣血的指爪,一起向我飞了过来。
难道他们竟然将这片战场上所有的亡灵怨气都齐集了起来?我已没有多余的思考,只是祭起一道光的防御盾。
雪火之箭,撞击在“黑色杀手”的网中,立时就是一个大洞,打散了周围的亡灵。可是,这片战场的亡灵最少也有十万之众吧。冲过大网的雪火,恐怕已经毫不留情的打击在了防御力极差的那些法师们身上,除了雕玉。而千疮百孔的黑色大网,则铺天盖地的向我裹了下来。
我已没有逃走的可能,只是加强光盾的防御。
在光芒的每一绞动之下,都是无数个亡灵飞散,又是无数个亡灵补上,无休无止。我只能等待,等待施术者伤在我的雪火之下,那样这张黑网才可能减弱、消散。
我已不知光芒卷动了多少个圆圈,全身的“混沌力量”发挥到了极致。
终于,我看到了外界的一丝亮光,“黑色杀手”的腐臭尸气开始消散。我继续坚持着光盾的绞杀,亡灵的黑网已破得不成样子了,也构不成多少威胁了。
透过缝隙,我发现那边阵中的雕玉倒在地上,旁边是另五名法师。他们终于还是伤在了我的雪火之下。
当我完全消除了身外包裹的大网之后,全身乏力的跌坐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原本一直躺在一边以为已死去的战斧忽然摇摇晃晃的支撑着站了起来。他拾了一截断枪杆,一瘸一拐的向魔法阵走去。
他走近公主,探了探她的气息,大概觉得还有救,就立即将她扶了起来,用斗气给她治疗,其实他自己都已经快不行了。好一会,公主艰难的睁开了眼睛,她的面罩已被风雪吹飞了。
“杀了他!”公主的视线停留在我身上。对这句话,我并不担心,战斧目前是没有能力杀人的,更何况我只是暂时脱力,并非毫无防御能力。
“你为什么如此恨我,用上了‘黑色杀手’?”我有些不解的问道。“现在一醒来又马上要杀我?”
“只因为你第一个看到了我的脸!”跟着,她一掌伸了出来,意欲发出斗气攻击我,只可惜,却是空空如也。这一推,却使她自己又摔倒了,战斧赶忙扶起了她。
“脸?”我很奇怪。
“第一个看到我脸的男人,我要么杀死他,要么只能嫁给他。”她费力的说道,“你,是我的敌人,我必须要杀死你!”
我知道,这是很难说清楚的事情,就不再说话了,只是望着战斧扶着她就往城楼下走。公主还一直叫嚣着要杀我,而城门外,已隐隐响我军杀过来的喊声。
走到下城墙边的斜坡前,我忽然问道:“你刚才使的,真是‘黑色杀手’?”毕竟这是失传多时的禁忌魔法。
“自然。”她在城边站住了,傲然回头答道:“还有前面用的‘幻雪’,这些都是师父将我取名为‘黑雪’而特传的绝学。只可惜,居然还是杀不了你!”说到这里,她不再咒骂,忽然哭了起来,任由战斧扶着她向下走。
不一会,我就听到了马蹄向北而去的声音。
“大人,您在这里?!”刘施图惊喜的声音响起。
我略一抬头,才发现我的军队已冲进了无人防守的城门,上了城楼。听他细说了原委,我才知道刚才战场上发生了什么。
原来,当天上的黑雪消失后,敌军的力量就大减,而且由于这个法术的伤害反噬,精神都陷入了一种错乱状态。乘此时机,我军在刘施图率领下终于杀了过来。
“那边几个人怎样了,你去看看。”我指着魔法阵中一直不再动弹的五人。
“大人,他们全都死了……”。他过来回禀道。原来,那几名法师,或冻死,或烧死,或者一半冰冻一半火燎。“这是什么东西造成的伤害呀……”他不仅觉得有点奇怪,又有些害怕。
“是我的风雪雷火剑。”我淡淡的说道,自然的给那新领悟的剑技取了个名字。
又过了一会,老将梵.科特尼也率队上来了。“大人……”他有些惶恐,见我受伤似乎很重的样子。
“其他几路呢,情况如何?”我摆了摆手,不要他继续说,而有些疲倦的问道。
“他们,都进城了,除了北路,阿泰将军他……”
“怎么了?”
“受了重伤,全军伤亡惨重。”
没死就好,我想到,总之我们是胜利了。
“把捷报回禀太子殿下吧。”我无力的说完这晚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