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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随酒浆迅速转红,整个浴缸突然像加了热的水壶,开始逐渐沸腾起来。
从最初的气泡上升,到彻底开锅,只用了区区两个呼吸。
血腥之气充斥整个厅堂,瞬间压倒了满室酒香。
淳于帆心中惊愕,下意识拔出短刀后退两步。透过暗红浆液可以看到,那赤裸.躯体腹部的创口,如同鲤鱼之咀,正嚅嗫着一张一吸——
缸中翻开的液体表面迅速下滑,眨眼已经快要见底。
只听得“滋溜”一声尖锐长音,那创口将满缸混杂血液的酒浆全部吸走,打扫了个干干净净。
两片翻开的皮肉还吧嗒吧嗒品了品,和嗜酒者的双唇并无二致。
腾!那大妖腾身坐起,腰杆笔直,双目陡然睁开,“呦西呦西,呦西——好极啦!”
淳于帆急忙拉开看傻乎乎直着眼热闹的杜远,双双摆出御敌姿态。
“搞啥子嘛?诈尸有没有!”杜远一脑门子惊悚。
此刻,容貌俊美妖邪的酒吞童子已经彻底站起身来,轻抬玉腿,从缸沿上跨出。
一双吊梢美目紧紧盯着不速之客们,嘴角挂出招牌式坏笑。
“好极。”他一指大喵,“也不知你那背上纹身是何高级法阵,居然重创了本座。正愁疗伤进度缓慢,苦无对症下药的良策。你们就来了……咯咯咯咯!
这一刀恰到好处,原来我的妖血与酒浆混合,可以十倍反哺自身。这恰好治愈了这副皮囊贫血的老毛病。
嗯……瞧我现在,脸色是不是红润许多啊?下次出门骗女人,都不用化妆了。妙啊,简直太妙了!”
杜远心里那个后悔呦,只想着刚刚让义兄把他脑袋也切下来就好了……良机稍纵即逝,再无回返。
那大妖也不急穿衣服,就那么一步三摇地在满厅酒坛酒罐之中悠闲散步,“头回来吧?我这里没别的,只有数不尽的美酒。各位请自取享用,千万不要客气。需知,这可能是你们今生最后一顿酒了。”
他言语间充满嘲弄,与把玩野兔的狐狸无异。
“只有一点,我需要现在就弄清楚。你那背上究竟纹的是什么?居然可以伤到我千年法身。”酒吞童子说着,用赤裸足尖一挑,把刚刚滑落地面的织锦甩入手中,用双手翻了个面,向大喵一展。
淳于帆倒吸一口酒气,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那金红织锦的背面,刚才一直对着浴缸缸体,被人蘸着血浆画出小半张残损的图案来。
别人看不出那是什么,淳于帆很清楚。
当年师祖传经,把【上清大洞真经】原本纹于他背上时,每一针走向他都记得清晰,那图案,和眼前酒吞所绘之残图大致吻合。
他吸出一口气,沉声道,“圣法天授,非凡俗可取。我亦只是背经之人,尚无资格自行修习,况你一介乱世妖孽乎?!今日,你我势必不死不休。”
酒吞童子乜着眼看了看淳于帆,又盯着手中织锦仔细瞧了瞧,“你没资格学,我信。我没资格学?我不信。咯咯咯……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
一是,你主动脱光,转过身去,让我临摹一下,补齐这张残图,可以留你全尸。
二是,我把你俩直接干翻,剥了你的皮裱在墙上,省去临摹之功。你选哪一个?”
他口中讲出的,是比此刻他身体更加赤裸的威胁。
淳于帆尚未答话,杜远的火气腾一下先上来了。
“妖孽,休得狂言!”左手在耳垂一抹,已然撸下拆剑耳钉,遥遥对着酒吞催动心诀,一道精芒闪电般射出——
酒吞不躲不闪,双手捏着织锦两角反身一挥,那布面翻卷展开,如同斗牛士的旗帜,将寒星一举囊入其中。
那织锦被网成一只大布袋,内里铿锵有声,似是拆剑射出的星芒正自折复撞击。
终于砰的一声,万籁重归俱寂。
酒吞松开数指,垂落织锦布面,随意抖了几抖,只余若干寥落星尘。
“咯咯,好逊的手段。能追到我的寝宫来,还当是何等高手……啧啧啧,未想尽是庸才。拿那小东西射我,当斗法是过家家吗?天朝来的对吧?讲真,我很失望……”
淳于帆见义弟受窘,突尔跨前一步,“好,我脱。让你瞧个仔细。”
这变故谁也没想到,杜远和酒吞全都愣了一下。
后者幡然醒转,淫邪笑道,“乖——你这小道士,白白净净的,看着就想亲一口。来吧,快些脱给本座欣赏——”
他寻了一只硕大酒坛,自顾翘着脚坐了下来,也不顾胯间私.处吊儿郎当,一副“我的地盘我做主,今天吃定你们”的姿态。
大喵天师不苟言笑,一把拉开腰带,将小林英助的旧和服砰然挣脱。
随衣物下落,杜远在他身后看得清晰,那皮肤紧致的背上,千真万确,纹着一张天书般的古怪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