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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顾北铮怔了怔,看了看沈涵初,只觉得心中一动。
若是有孩子,若有了孩子,她总会接纳他了吧。
回督军府的汽车里,沈涵初默然地坐在一边,与他保持着疏远的距离
这段日子,她对他连敷衍都没有了,人前她演着戏,一旦没了外人,她便冷若冰霜,连一句话都不与他说。
等回到督军府,她一路往楼上走去,顾北铮在下面望着她的背影,忽然飞快地跟了上去,从她身后一把搂住了她。
“涵初……”他闭着眼,在她耳旁柔声道,“你也给我生个孩子吧。”
沈涵初忽然面色一沉,从他怀里挣了出来,一声不响地进了卧室。
她刚要关门,却被顾北铮一手挡住。
沈涵初蹙着双眉,道:“你放手!”
顾北铮固执地挡着门道:“我不放!
她瞪着他,有些生气了:“我要休息了!”
他一使力气,硬闯了进去,顺势将门一关,一面解开上衣道:“正好,我也要休息了。”
沈涵初心中一惊,面色发红,颤着声音道:“你……你出去!”
他慢慢地朝她走过去,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怒气:“这是我的卧室,我为什么要出去?”
她已有些六神无主,一步步向后退着,忽然站定,道:“好……那我出去。”
她说着要往门外走,顾北铮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揽到他跟前来。
“沈涵初……”他的眼里透着不甘与痛楚,恨恨地道:“你到底还要跟我怄气到什么时候?我对你如何,有目共睹,我恨不得把心窝子都掏给你,你还要我怎么样?”
她似乎有些害怕,竭力地往旁边躲着,想要避开他的目光。
她的抵触让他更是愤怒,抓紧了她的肩头继续道:“你那天背着去见你那旧情人,我可重说过你一句?你倒好,一旦没了旁人,你就连话都不肯与我说了,你一定要这样子对我吗?”
他贴着的她身子,鼻息间的热气喷在她脸上,浴室那晚羞辱不堪的回忆席卷而来,她整颗心都要揪起来了,拼命推开他,叫道:“顾北铮——你放开我,放开我!”
他已气得发疯,掰过她的脸逼迫着她直视着自己,吼道:“没错,那天晚上我是强要了你,可那又如何,别忘了,你已经嫁给我这么久了,你是我妻子!”
他说着,朝她狠狠吻了下去,道:“沈涵初,我要你给我生个孩子!”
她害怕极了,竭力地躲着,推着,慌乱间摸到他腰间的佩枪,便不管不顾地抽了出来,抵在了他太阳穴上。
顾北铮这才停了下来。
他喘着气,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眼底慢慢浮上一阵水雾。过了许久,他忽然冷笑了起来,道:“你会用吗?”
她的手不住地颤抖,苦喊道:“顾北铮,你不要逼我!”
他抓过了她持枪的手,麻利地拉开了保险,朝着头顶就是一枪。“砰”的一声巨响,屋顶上的一站吊灯顿时电花四溅,沈涵初吓得尖叫了一声,瘫坐在地上。
屋内漆黑一片,那苍茫的月色便照了进来,地上一片银霜。
顾北铮一言不发地站了一会儿,忽然摔门而去。
而后连着五天,他都没有回督军府。
沈涵初渐渐从惊吓中渐渐缓过神来,终于松了口气。
夜里她躺在床头,就着一盏台灯看书。那银灯散着一种惨白的光线,窗外春雨阵阵,滴滴答答地,平添了心中几分忧愁。
春雨过后,万物生机盎然,而她的日子,却是死寂的。学校,她是不想再回去了,她仅有的一点希冀都落了空,还要应付着顾北铮,那样漫漫的光阴,要怎么熬过去呢?
可还能怎么办,只能过一天是一天了,只等着将来有一天,顾北铮会厌倦了她,兴许就会放了她;可也许等不到这一天,顾北铮就会恼了自己,真会一枪毙了她。
沈涵初苦笑了一声,关了灯,和衣而睡
黑暗里,她只又想起楚劭南来。顾北铮说她背着他去见了楚劭南,原来那天晚上不是梦,也不是幻觉,只可惜她醉得太厉害了,都不记得自己与他说了什么,真是可惜。
想起楚劭南,冰冷的空气里似乎有了一点暖意,劭南他现在会在做什么呢?也许也在看书吧,他的卧室里,有那么多的书,她笑了笑,只想起那年冬天,她去桐湾前那夜,就躺在他的床上,看着他满屋子的书,那一份喜悦与温暖,她至今都记得。
倦意渐渐袭来,迷迷糊糊地,她睡着了。
许是夜深了,外面的雨不知何时停了下来,房里静得让人有些发慌,她忽然惊醒了过来。
身后有人抱住了她!
她只觉得毛骨悚然,只差要叫出声来,身后的人却对她轻嘘了一声。
顾北铮的双手又抱紧了她几分,柔声道:“别怕,我就抱抱你。”
一股甘冽的酒气喷在她耳畔,他似乎是喝醉了。
她害怕极了,心如鼓擂,却知道此刻自己越是挣扎,便愈会激起他的欲望,于是屏住了呼吸,肢体一动也不敢不动。
顾北铮闭着眼,用下巴轻摩着她的头发,喃喃道:“我以为只要你嫁给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可为什么,为什么那个楚劭南,还能像个幽灵般地纠缠在我们之间;我真恨不得世间没有了这个人。”
她在他怀里瑟瑟发抖,惊恐地道:“你不要动他!”
顾北铮发出一声无奈的讽笑:“我知道,我哪里敢动他,他是你的眼珠子,而你是我的心窝子,我捅了你的眼珠子,就伤了自己的心窝子。”
她听着,一种酸涩从心底蔓延开来。
“沈涵初,每次我靠近你一尺,你就推开我一丈;自小到大,我自问没什么是我得不到的……可是你,你让我碰得头破血流,你可真是铁石心肠。”
她沉默了一会儿,低低地道:“你我之间,不过一场交易,你还想能怎么样?”
“交易……”顾北铮苦笑一声,道:“所以,你用这种方式报复我?”
是报复吗?沈涵初想着,却不知如何回答,她没想过什么报复,也许一切,只是一种本能的抗拒。
他笑了一声,道:“对,我是自作自受。可你知道吗?我大哥娶的是大总统的妹妹,他们娶的是身份,嫁的是地位,在外人面前总是作出一副夫妻恩爱,相敬如宾的样子,背里都是相互提防、各玩各的,每日像演戏一样……”
他说着笑了起来,却像是在哭:“沈涵初,我以为我娶的是我爱的人,我能不一样!可原来,我比他们还不如……”
她心里微微颤了一下,不再说话了。
天已蒙蒙发亮,从窗帘透出几分蟹壳青的天色来,沈涵初动了动僵硬的脖子,轻轻拨开顾北铮的手,从床上坐了起来。
顾北铮醉倒在她身旁睡了一夜,她却一夜未眠。
她在微亮的晨光里看了他一会儿,只生出一种复杂的愁绪来。
过了许久,她惆怅万千地道:“顾北铮,你我本不是同一路的人,又怎么可能同心?纵然你勉强我们在一起,也不过是使我们两个都不幸福罢了。”
他沉沉地睡在那里,一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