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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个事让人去开一个自己就是自己的证明一样,纯粹的为难人。
先不说县衙给开这个证明不,就说本来给开的情况下,人家一打听苏从礼得罪府城主簿了,也不会给他开的。
闻言,登记的官吏左右为难的看着苏从礼和山羊胡子主簿,他一个小吏,要怎么办,才能不受牵连?
何岩得意的瞥了一眼苏从礼,看他被主簿刁难,都想大笑两声。
“大人请三思。”有本来都以为事情解决了的秀才,在人群里说道。
“大人,苏秀才按规矩报名,并没有不适之处,理应可以参加此次恩科。”
“……”
本来要离开的秀才们,又一次围了过来,神情激动的为苏从礼说话。
他们此番也算得上是跟主簿作对,可必须如此做。
要是一个主簿这次能无故不让一个秀才参加科举,甚至隐晦的算是绝了人家未来的科举路,安知下次会不会轮到自己。
事关自己的利益,众位秀才纷纷开口回护苏从礼。
苏从礼看见人群外,一个衙役见到秀才们这样激动的样子,想了下,转身跑走,他收回了视线。
“大人还是收回此话为好。”苏从礼看着山羊胡子主簿说道。
山羊胡子主簿不客气的看了苏从礼一眼,对官吏说:“按我说的来办就行。”
他也看见刚才跑走的衙役了,知道是去找其他大人,想快速把这事解决了。
苏从礼见官吏下意识想按主簿说的做,忙大声说:“主簿大人这般为难我,是因为何岩给的价码太高了吗?”
此话一出,周围一片安静。
官吏那是完全不敢下笔了,就怕苏从礼说他。
就连刚才那些神情激动的秀才,都张大了嘴的看着苏从礼。
这个秀才,有些头铁!
苏从礼没在意这些,跟得罪一个主簿比起来,还是他的小命更重要一些。
“苏秀才说出这话,想来是知道诬陷官员是什么罪了?”山羊胡子主簿阴着脸看向苏从礼。
苏从礼可不跟着他的思路来,反问道:“难道刚才主簿你跟何岩伸着手比划着不是在讲价,而是手痒了在挠痒?”
“本官刚才只是在捋胡须而已。”山羊胡子主簿一脸正气的说。
何岩也在一旁说:“我就是整了下衣袖。”
这话一出,山羊胡子主簿黑了脸,周围的秀才也明白了苏从礼说的是真是。
“哦?”苏从礼笑着对山羊胡子主簿说:“那主簿没跟何岩讲价,是个大清官?”
“那当然。”山羊胡子主簿捋着他的宝贝胡须说:“本官自幼家贫,好不容易做了主簿,怎能收取贿赂坏了名声呢?”
苏从礼等他说完这句话,直接说:“既然主簿自幼家贫,那你的收入就是当主簿的俸禄了,看主簿这一身行头,是把全部身家穿在身上了吗?”
闻言,众人下意识的往主簿身上打量。
玉佩、玉扳指、玉发簪,看来主簿是个爱玉之人。
就是这些配饰,按主簿的俸禄来算的话,还真是他的全身家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