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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程安安自嘲着说来，可她的话却完全和陈奕崡脑海中的想法重叠。
陈奕崡看着她出神，试图把自己曾经的梦翻一遍，然后告诉她，他也如此，可终究只是笑笑。
“得你如此，夫复何求。”
八个字声音低的吓人，但程安安确定她听到了。
十一年后的陈奕崡不高冷了。
十一年后的陈奕崡会矫情了。
“……”
这，感觉还不错。
计划中他们是想安祥地度过一天，可是到了下午，两个人手机不约而同的响了。
面面相觑，听着各自的铃声，各自莫名的泛起恐慌。
所以结局是电话双双关了机，而后相视一笑，继续甜蜜地依偎在一起，简单地有一句没一句说着少年时候的事。
倍感珍惜的一天时光将他们拉回了年少时，程安安如之前所答应的，给他煲粥，看着冰箱里的食材，程安安都怀疑他早有准备是不是，就等着她给他做饭呢。
陈奕崡满意地看着在厨房里忙活的小女人，她灵动的身影，挽起的秀发，十几年没有的满足，这一刻就觉得人生圆满了。
“我记得你喜欢吃油焖大虾，还有猪蹄汤，这十一年口味有变吗？”
程安安不经心地问。
陈奕崡摇摇头，上前抱住她切菜的身子。
“执行长，我现在手里可是有刀的人，离我远点。”
亮晃晃的刀口在灯光下看起来锋利无比。
程安安觉得这个男人会自觉一点，可是他却说。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
这人是不是禁欲禁得傻了，没完没了了。
“那麻烦你把餐桌布置一下好吗？我亲手为你做的第一顿饭，得有点仪式感。”
程安安拜托地说道，陈奕崡这才不情愿地起身。
简单的装饰，程安安做好了汤饭菜时，陈奕崡已经跟个大爷一样坐在那。
颇有自觉。
“是不是在那偷乐呢？”
程安安揶揄了他一句，陈奕崡勾起嘴角，点点头。
让程安安放下煲汤碗的手都忘了拿开，有了烫感都回了神，捏上自己的耳朵。
那瞬间陈奕崡蹙起眉头，取过她的手。
“疼吗？”
“没事，只是真的好久没见到你笑容了，有点没反应过来，真好看。”
程安安如实地说，陈奕崡被她的话说得心软，又好笑。
“程安安，你的脑子是直的吗？手指都烫红了，还管我的笑容？”
熟悉而有陌生的口气，别样怀念的毒舌，带着宠溺，带着嘲讽，却听得那么悦耳。
程安安笑了。
多怀念啊，要是一直就这般下去该多好呢。
但人生在世，十有八九不如意，还是加倍珍惜当下吧。
程安安拳头轻捶在他的胸膛上。
“陈奕崡你怎么还这么恶劣，我那么喜欢你，你还取笑我，你再这样我就回自己家去了。”
“……”
十一年前，他们就是这样对话的。
她记得，他也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