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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是灰蒙蒙的颜色，粉末的扩散犹如一把生石灰丢入水中，整个领域都在沸腾，而且变得越发浑浊。
“给我撑住啊！”
壹九八此刻没有化成人形，这只巨大的猫头鹰将双翼挡在身前，但粉末无孔不入，哪怕有着领域的束缚，依然钻进了壹九八的身体。
所谓湮灭式炸弹，就是可以在无声无息中，将接触过的东西分解。
陈南在迪拜的时候，就曾见过这种武器的威力，当时妖精航班的专属航站楼直接被一颗炸弹弄没了。
“我不是不能引爆，只不过不想伤及无辜罢了。”陈南在心底默默说道。
系统的运作是不需要基站的，就算札幌市讯号全部屏蔽，系统依然可以入侵联盟数据库，这是完全不在一个层次的科技手段。
有系统存在，只要陈南愿意，可以随时引爆这颗炸弹。
但在公园引爆会让很多无辜的人失去生命，同时也会毁掉一个充满艺术气息的公园。
陈南可以用绮月花祭酒要挟神户伊川，但他不想让无辜的人卷入这些纷争中。
这也是人性复杂的一种表现。
望着天空中沸腾的领域，陈南抬起胳膊对壹九八微微挥手，无声地说了句“再见”。
领域终于没有抵挡住科技，残存的能量直接在空中炸开，不过早晨的天空太过明亮，这朵焰火并不明显，远处的居民根本不会注意到。
一只血肉模糊的大鸟从半空中坠落，直接砸进了创成川运河。
噗通！
河面上激起了巨大的水花，壹九八直接扎进了河底。
陈南的探测器还能感受到生命的波动，这位妖族还没有完全死掉。
“高级进化者的生命力还真是顽强啊。”陈南感慨了一句，纵身一跃也潜入运河底。
不得不说，东瀛在环境治理方面确实很突出，这条河的水很清澈。
陈南能够清晰地看到一团移动的血雾，壹九八哪怕是受了重伤，依旧有逃跑的力气。
“让我来结束你的生命吧。”
陈南召唤出七星龙渊，紫色星辰如同一颗鱼雷，在水底飞快地前行，将水流向两侧分开。
如果此刻有人站在电视塔上，可以看到运河中亮起一道紫色的光，在紫光的正前方，是若隐若现的血雾。
壹九八浑身都是伤口，已经无力再飞行，只能撑起一个微型领域阻挡水流。
维持着领域是他最后的倔强，因为他并不会游泳，如果自己这位高级进化者最后是被淹死的，那真是死都不能瞑目。
“陈南你为什么会这么做……”壹九八利用领域隔开水流，说出了这个疑问，他想不通这一切，陈南明明可以引爆炸弹，为什么不将其留作筹码呢？
陈南并没有回应，直接挥着龙渊剑追上壹九八。
紫龙从剑中冲了出来，脚踏星辰在水底游走，龙头洞穿了壹九八的身躯。
“我想知道……”壹九八挣扎着说出了这几个字，他再也无法维持领域，整个身体沉到了河底。
陈南举着剑在壹九八身上补了几下，确认他彻底死亡后才缓缓开口。
“求知不必急于一时，死后有的是时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