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蚀之女通用绪论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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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罕见案例；最糟糕的情况下，死亡母亲的腹部将撕裂爬出来一只天生的怪物。

    在黑日诅咒出现的早期，不幸受感染者并不会轻易改变她们的伴侣取向，打个不那么恰当的比方，当你从一无所有的普通平民一跃变成挥手就能释放炽热火球的高阶法师，你的梦中情人很难从白裙秀发的邻家少女莫名其妙变成虎背熊腰的肌肉大汉，纵使转化成日蚀之女带来的未必都全是好处，至少这些改变短时间内很难改变她们的价值观和性取向。

    但随着教会与当权势力历久经年的追杀与世俗社会的歧视，问题来了。黑日诅咒的感染者们很快发现，绝大多数雄性生物是非常不适合充当伴侣婚配的角色，因为男性绝不会是黑日诅咒的感染者。

    那么首先，光是日蚀之女的身份就足够给双方在人类国度的生活带来极大不便。若是选择在人类势力占据统治地位的国度生存，她们不能肯定能否相信一名非灾裔不会告发、出卖自己以换取官方悬赏的高额酬金——甚至更糟，将势单力薄的日蚀之女卖给各色灰色与黑色的魔法组织、地下竞技场、研究机构、或者风月场所，这种事情在历史上出现得不是一次两次。

    就算交付身家之人是难得一见的可信之辈，稍有不慎身份曝光，对于双方可能都是灭顶之灾，因此选择在非日蚀之女区域生活，对夫妻二人都是极度艰难的任务。

    当然，有些人不怕冒这个风险，但在自然选择的惨痛淘汰下，总会有聪明人领悟到，若想活下去，他们最好的选择就是逃往灾裔的聚集地，譬如萨法玛莎，譬如寂静之森，譬如末日火山。

    但前期势力甚微的日蚀之女势力会抱有相同的疑虑与担忧打量着混入她们其中的非灾裔生物，给本就艰难的夫妻生活创造极大压力。同时，因为黑日诅咒带来的影响，长时间大批聚集在一起的灾裔群体，她们的文化、习俗和思维方式确确实实发生了一些微妙的改变，具体到个人方面，出自同源的邻近新生灾裔尚且能勉强融入接受，对非灾裔的外来者而言往往就显得难以忍受，这导致异性婚配的离异比例进一步提高。

    接下来，忠实于异性恋的夫妻双方要面临一个更大的难关——日蚀之女的无法生育性。孕育出鲜活的新生命，一直以来都是夫妇关系的最佳粘合剂，而最需要这道粘合剂的婚配组合却恰恰无法弥补这点。

    当然，这种小事情阻止不了真爱，但煞风景的是，越来越多的日蚀之女开始意识到：我们辛辛苦苦到处寻找适合的人类雄性，弄得这么麻烦、又费时费力，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不再孤独、为了寻求归属感、为了心灵的寄托、为了肉体的欢愉、还是为了后代的繁衍？既然怎么样我们都不可能生育后代，选择和同类长相厮守又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最后，若真有那占据万分之一可能性的模范异性夫妻，他们最终还是得面对一个撕心裂肺的问题——人类活过一百二十岁已经堪属长寿中的长寿，日蚀之女则几乎不存在“自然死亡”这种习惯。

    时至今日，在萨法玛莎、阴影议会、熔火军团蓬勃发展的今天，即便在许多区域黑日之女已经占据了上风，但她们的价值取向似乎并未得到突然的改善。据不完全统计，在阴影议会统治下的修德兰王国，同性取向的日蚀之女大概占据总族群的七十一点六，剩下的则是双性取向。著名的“分不清亲情、爱情与友情”的萨法玛莎人，也就是这股不正之风的始作俑者与带动者，同性取向占比九十七点八，剩下的除了双性恋外还有不少禁欲者。熔火军团的情况则很难概括，但总体而言肯定位于萨法玛莎与修德兰之间。

    因为找不到对象所以拿自己的同性朋友凑数，并且在潜移默化下逐渐演变成主流风俗和价值观，乍一听上去非常荒谬，但日蚀之女和人类不同的地方在于，灾裔是较为偏向于精神的生物，出自同源的个体灾裔非常容易在族群中找到理解自身境遇、喜好、思维方式、痛苦与欲望的同伴，在较为安全的日蚀之女聚集地遭受同为灾裔的伴侣出卖的可能性大大降低。彼此知根知底的灾裔同类间相互带来欢愉的能力也值得称道，而且，要记住，日蚀之女从来不会遇到某个“家长”跳出来，说什么“赶紧生个孩子否则家族就要绝后了”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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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化兽恶变

    对于早期的黑日诅咒感染者来说，除了遭受他人的歧视与恐惧外，体现在实质方面，所谓的“诅咒”可能更像是“赐福”——精力充沛，长生不死，智慧、力量、美貌、魔力，虽然丧失生育能力，但不影响享受交配活动的乐趣，特别是对于阴影议会统治下的修德兰人来说，若要是付出这点小小的代价就能从不名一文的小人物瞬间摇身一变成为一名崇高的天选者，那可真是千载难逢的好运气。

    但随着感染程度的扩大，真正的副作用开始体现出来——噩梦频发，幻视，头痛欲裂，偏执，精神分裂，喜怒无常，躁狂，形体剧变，记忆衰退，部分肢体或感官残疾……感染末期的日蚀之女总是会有一项或几项上述病症或怪癖，但并不是所有日蚀之女都会到达感染的末期。

    有些人终其一生都是初期感染的幸运儿，几乎未遭受任何折磨，拥有强大的实力与天赋，享尽奢华与权力，至死甚至都不知道黑日诅咒有过严重的副作用，理论上讲，这一类能保住自己全部神智与外形的灾裔才是真正的“天选者”，修德兰人的期望可见一斑。

    事实上，按百分比而言，修德兰灾裔感染的程度确实是三大日蚀之女势力中最轻微的，而萨法玛莎则是最严重的，以至于有一句话叫做“没有神智完全正常的萨法玛莎人。”熔火军团则以它的一贯作风，继续排在阴影议会与萨法玛莎之间。

    其中，彻底丧失理智而陷入疯狂、或者突变成彻头彻尾的怪物，是所有日蚀之女都惧怕的命运，这也就是“恶变”。恶变未必总是伴随着宿主外形完全异化，但这一类突变给人的感觉总是最深刻的，因此人们习惯性的称其为“化兽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