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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隐约带着一抹挑衅。
“这些话都已经老生常谈了，今天你有什么想要交代的？”周万言看着他问道。
“我的话说的很清楚。”纪寒江看着他，眼神没有丝毫退步。
这哪里像是被抓的样子？
沈希只从纪寒江身上看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眼神。
“你真是油盐不进！”周万言一巴掌拍在桌上。
但这架势根本没有吓到纪寒江，反而得到他的嘲讽。
周万言例行问了好几个问题，但得到的不是沉默就是没有用的话。
“采薇姐，你怎么看？”沈希小声问道。
向采薇已经观察出了一二，“他在装。”
“装？”
“嗯，这一次被抓在他的意料之外，他可能没想到让你失忆会彻底惹怒顾璟南，但他是个内心很强大的人，即使被抓进来，他依旧能运筹帷幄。”向采薇说道，“他在外面有帮手，但这个帮手不能把他弄出去，所以他现在装作有筹码的样子和周队对峙。”
“那他有筹码吗？”沈希问。
向采薇看向她。
沈希愣了愣，“我？”
“可能是，得看看他看见你过来的态度。”向采薇说道，“而且这个人……性格很偏执，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不愧是擅长审问犯人的心理学家。
“先看看他对你的态度吧。”向采薇收了话头。
纪寒江这个人，她仅仅只是看一眼，就觉得这个人被一团黑气包围着。
但他同时又是个很矛盾的人，想要挣扎出这团黑气。
周万言那边问的差不多了，于是提起了他之前想见的人。
沈希这个名字一说出来，纪寒江立马有了不同的反应。
向采薇从他身上看到了这个反应，眉头微微一蹙。
“她真的来了？在哪儿，我要见她。”纪寒江的手握成了一个拳头，像是在克制某种情绪。
周万言起身出去带人。
“我想一个人进去。”沈希看向顾璟南。
“小心一点。”顾璟南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担心。
在她进去前，向采薇说道，“你跟他多聊聊，多让他说说话。”
沈希明白采薇姐的意思，点点头。
接着她整理好情绪，跟着周队长走了进去。
一进去，她就感受到了纪寒江投来的目光。
那目光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做好了心理准备的沈希看过去，和他对视上。
“纪寒江，你想见的人来了。”周万言手指敲敲桌。
而纪寒江像是没看到他这个人一般，目光仍旧落在沈希身上。
沈希走过去坐下，没有说话。
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微微一眯，纪寒江靠坐在椅子上，整个人看起来比刚才还要放松不少。
沈希在等着他开口说话，但他好像并不打算主动开口。
一双眼睛的目光看的她浑身毛毛的。
都坐下后，审讯室里的氛围安静的很诡异。
“纪寒江，人给你找来了，怎么一句话不说？”周万言皱眉叫道。
周万言的催促仍旧没有让纪寒江开口。
沈希也不想浪费时间了，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你，为什么会被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