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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沈陆扬近距离看着面前这张让他馋了又馋,无论何时何地都想贴贴的脸,咽了口口水,脑子一抽:“我可以名正言顺地亲你了,不算非礼。”
谢危邯目光倏地一沉,像雨林里层层叠叠的树木,遮住阳光,只留下湿滑的水汽,覆盖在沈陆扬的身上。
“那还真是,非常美妙。”他眼尾弯起愉悦的笑弧。
说着,抬起手,手指顺着沈陆扬肌肉放松的手臂,滑动到锁骨,像在帮他按摩一样细细抚摸着红肿的肌肤。
上面是一个个昨晚留下的齿痕,一直绵延向下,咬的红肿淤血,经过几小时,现在像一朵朵开在肌肤上的花。
第一次如此失控的s级alpha,撕咬的**强烈到想要见血,每次含吮后的啃咬都会让眼睛湿润红肿的青年挺起胸膛,想跑,又想享受。
敛下思绪,谢危邯指尖在锁骨上下游移,在肿的最狠的地方摸了摸,
沈陆扬喉咙一滚,诡异地方的刺痛让他猛地向后躲开,抓住谢危邯的手不让动:“谢老师!别……好像,破皮了……”
“抱歉。”道歉的语气一如既往的诚恳温柔,让沈陆扬接下来的话咽回喉咙。
手指略微移开一点,除了一开始不小心碰到伤口,后面几下的力度控制的都很好。
沈陆扬享受地眯了眯眼睛,想继续说“谈恋爱”和“不谈恋爱”的区别,却尴尬的发现——
他都动不了了,居然还会因为这点疼痛和舒服而……
呆了两秒,他小心地往后蹭了蹭,拉开距离,不让谢危邯察觉。
“谢老师,”沈陆扬心虚地把脸半埋进枕头里,五指扣住谢危邯那只手,“我困了,想睡觉。”
刚和人家确定关系就要把人扔下,自己先睡一觉。
不愧是你。
老渣男了。
谢危邯眉眼微垂,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异样,只勾了勾唇角,没有点破。
被抱在胸口的手不经意地移到小腹,自然地动了动。
沈陆扬放缓的呼吸一急,放在小腹的手像一颗定时炸弹,让他躲都躲不开。
刚要闭上眼睛硬着头皮四大皆空,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介于他目前和残废没什么差别,谢危邯主动撑着胳膊坐起,从他那边拿起手机,递给他。
从沈陆扬的角度,可以看见睡衣衣领下一点儿可怜到可以忽视的旖旎肌肤,他恍然想:昨天太黑了,他都没有看清楚!虽然摸清楚了……
手机放到他手心,沈陆扬甩掉可惜的心情,看了眼来电显示。
宁婉姝。
他顿时觉得手机烫手,差点直接扔了——
昨天宁婉姝来电话,装着手机的西装外套就在他脑袋前面。
但他一只手手腕被系在脚踝动弹不得,另一只手勉强撑住,想也没想伸手就要挂掉电话,却被谢危邯从后面拿走了。
嘴马上被捂住发不出声音,一阵阵的感觉直冲头顶,他吓得大气都不敢出,鼻子呼吸不到足够的氧气,被眼泪模糊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着听筒里的声音祈祷快点挂电话。
他妈还感谢谢危邯照顾喝醉的他……他人都快被“照顾”没了……
“怎么不接?”谢危邯揉着他手腕,眼神幽暗,看来和他想到同样的画面了。
沈陆扬抓了抓红热的耳朵,“啊”了声,迅速按了接听。
“妈。”
“上班了呀宝贝?昨天你朋友说你醉的厉害,有没有头疼?早上妈妈发的短信怎么没有回?”
沈陆扬看了眼手机,瞳孔地震。
十一点四十五。
马上十二点了。
这样说他还是睡了几个小时的。
他一直没动静,宁婉姝又问:“宝贝?”
“啊,没有,”沈陆扬使劲清了清嗓子,还是哑的不像话,像连着上了十节课,只能随口胡诌:“我……昨天感冒了,今天请假没去学校。”
“生病了?现在在家里吗,”宁婉姝当即要过来,“看医生了吗?等会儿我过去,吃药了没有?”
沈陆扬和谢危邯对视一眼,对方点了点床,他心虚地说:“我……还在谢老师家呢,没什么大事儿了,等下午还能去学校。”
这个牛吹得有点狠了。
沈陆扬悲观地想。
明天也不一定能去。
宁婉姝又问了几句,听他意思坚决,才作罢,忽然问:“谢危邯现在在你旁边吗?”
鉴于昨天他俩当着他妈的电话干了什么,沈陆扬心虚地下意识否认:“他……不在。”
谢危邯一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沈陆扬避开他的眼神,又说:“妈你见他干什么?我——”
谢危邯俯身,忽然含住了他耳垂。
轻轻一咬。
湿润的吻染红了耳尖的肌肤,沈陆扬呼吸猛地一顿,心虚的事情变成现实,他抬起另一只手想推开,刚要碰到的时候,舌尖一卷。
湿滑的痒意从耳尖窜到脊髓,沈陆扬用力攥紧手指,身体还处在一触即燃的状态,喉咙干涩地滚了滚,努力控制住别发出声音。
“昨天我和他爸爸聊了会儿,宝贝,如果你喜欢的话,妈妈觉得他家人对你非常喜欢,但是妈妈还要多了解一下,你有时间可以带他和妈妈一起吃顿饭……”
宁婉姝已经单方面认为儿子在追求的对象是谢危邯,而且优秀的沈陆扬已经得到了对方父母的认可。
昨晚的场景重现。
沈陆扬手指用力抓着枕头,关节泛白,努力忽视落在后颈的湿吻,和游移在颈侧的指尖。
手指力道近乎于温柔地轻轻划过,留下若有若无的感觉,又悄然消失,在他不上不下的时候,又忽然用力揉捏。
沈陆扬急促地呼吸了几次,脚无意识地蹬着床面,却毫无用处,能做的只是仔细听电话里的宁婉姝的话。
在宁婉姝说完最后一句的时候,他哑着嗓子说:“妈,八字还没一撇——”至少等我俩订婚的时候……
身体一抖,沈陆扬没能说完后面的话,整张脸埋进枕头,剧烈的喘息让后背不停起伏。
宁婉姝“嗯?”了声:“宝贝?扬扬?”
沈陆扬把嘴压在枕头里,一点声音都不能发出。
谢危邯适时坐直,眼底的笑意恶劣又绅士,声音恰到好处地响起:“阿姨的电话?”
沈陆扬脑袋里一团浆糊,已经忘了宁婉姝看不见他了,胡乱地点了点头,在被子里扣住他的手,用力攥着。
企图和作恶的凶手寻找安慰。
谢危邯接过落在枕头旁的手机,语气自然,像刚从外面进来。
温和地问候:“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