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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他?
要怎么办?
他要……
沈陆扬嘴唇微动,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抱住了谢危邯的腰,尴尬地看向周阿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和危邯是……情投意合,他还小,希望你可以保密。”
说完他差点给自己一嘴巴。
可以啊沈陆扬,多大的谢老师都不放过是吧!
谢危邯扑哧笑出了声。
在犹豫报不报警的周阿姨:“……???”
她呆滞地看着满脸通红,因为紧张,紧紧抱住谢危邯的腰,以至于把少年搂得更往下贴了点的沈陆扬,和完全没打算反抗的谢危邯。
一个更加大胆的猜测在脑海中形成。
半晌,她震惊地看向谢危邯。
家里有钱有势,长得也俊,还是s级alpha,这么优秀的孩子,怎么喜欢大自己那么多的alpha,有钱人家的孩子取向也太……
沈陆扬觉得她表情有点不对,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只能寄希望于她不要觉得谢危邯在干坏事。
觉得他在干坏事也比觉得谢危邯要好。
谢危邯把两个人的情绪全部看在眼里,不仅没纠正,反而默许了她的猜测。
还尤嫌不够地说:“以后我和沈医生在的时候,你来送茶。”
周阿姨赶紧点头,心里却想的很多。
这种事说出去不好听的,这个沈医生能给谢危邯做咨询,看着年轻,年纪肯定不小了,谢危邯才刚成年,她这是知道了什么豪门秘辛和医学界秘密——
谢危邯纵容沈陆扬搂着他,亲了亲他唇角,才转头看向门口的女人,漫不经心地笑:“周阿姨,这件事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吧?”
周阿姨刚要摇头,谢危邯眼神幽深地打断她:“医生的咨询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效果我很满意,”他微微一顿,意味深长地说:“就像你喜欢你丈夫每周过来见你一样,我也很期待医生过来见我。”
周阿姨微愣,听懂话里的威胁,瞬间慌张地不敢再想什么豪门秘辛,惊恐地保证:“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丈夫,我丈夫他也不会知道,我谁也不会说……”
她想起其他保姆隐晦提起的往事,看着谢危邯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恐怖的怪物。
谢危邯轻蔑地笑了声,低头亲了亲沈陆扬锁骨上的吻痕,吃糖一样仔细地吮出另一个痕迹,哑声说:“出去。”
保姆惊慌地别开眼,不敢再看,没敢上前,在门口放下水果就离开了。
沈陆扬听见关门的声音,才松了口气,又忍不住垂眸看向埋在他颈窝里的谢危邯。
浸泡在信息素里的皮肤敏感脆弱,每次被亲吻都会抖一下,谢危邯的长睫扫在他脖颈上,痒痒的。
故意吓唬他让他以为保姆会误会,然后在最后时刻改变动作……还是没舍得让他被误会。
心里又酸又软,跳动得失去了规律。
就算被时间线丢到随便的一个时间,遇到的谢危邯还是对他很特别。
沈陆扬嘴角控制不住地弯了弯,指尖一动,才发现他还被掐着手腕,有点麻了。
他抬起膝盖蹭了蹭谢危邯腰侧,哑声说:“手麻了……”
谢危邯松开手,细腻的吻顺着脖颈,喉结,下巴,游移到红肿充血的嘴唇。
眼神瞥过桌角的手机,收回视线,眷恋地含住沈陆扬的唇瓣。
沈陆扬下意识张开嘴回应,谢危邯却直起身体,指腹按着他红肿的唇,神情珍惜地欣赏着他动情的模样。
果然,不出二十秒,谢危邯的手机开始震动——
从小到大的各种前车之鉴,那亦尘不会放任咨询师和谢危邯独处超过一小时,五分钟后必然会过来亲眼看看。
沈陆扬吓了一跳。
谢危邯托着他脸侧,让他看着自己,眉眼低垂时,青涩的轮廓纯净而温柔。
仿佛刚才那个差点弄哭沈陆扬的人不是他。
指尖抚平衬衫的褶皱,动作细致,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谢危邯眉眼舒展地看着沈陆扬的脸:“我很期待明天的见面,医生。”
沈陆扬不知道话题为什么变成了明天,今天的咨询时间才过去一半……
不等他问,谢危邯搂住他的腰,轻松地抱着他站了起来。
沈陆扬浑身发软地靠在书桌边缘站直,看着帮他整理西装的谢危邯,茫然地问:“怎么了?”
苍白修长的手指落在西装纽扣上,仔细地系好,又抚平肩膀和衣袖的褶皱……谢危邯微微歪头,低头浅吻在他唇角。
手掌落在他腰间,修长有力的手臂按压腰侧,手指用力揉捏,肌肉被捏成各种形状。
惹得沈陆扬吃痛地颤栗着,却没有躲,努力地忍耐着,回应着。
接吻的缝隙间,谢危邯眼底氤氲着笑意,轻喘着夸奖:“沈医生,很能忍疼。”
刚刚一直强势的谢危邯忽然温柔起来,沈陆扬更加招不住,下意识抓住他肩膀,蜷起手指,含糊地对他说:“你t恤皱了……”他抓的。
谢危邯手缓缓移动到他领口,不紧不慢地提醒:“有人马上过来了,医生。”
沈陆扬微怔,忽然明白他为什么帮自己整理衣服,余光瞥见谢危邯的耳朵——那里有他咬出来的痕迹。
发现他的不专心,谢危邯含住他嘴唇,轻咬一下。
沈陆扬一痛,两腿一软,半坐在了桌面上,模糊又慌张地回应:“唔……吻痕,怎么办?”
他们两个一个是干净的白t,一个是领口不高的西装,根本藏不住。
谢危邯放过他的嘴唇,湿润地吻他耳朵,鼻尖轻蹭脸侧,两只手帮他整理着后领上仅存的褶皱,垂着眼眸,嗓音温柔缠绵,像偷.欢的爱侣依依不舍的呢喃:“逃跑吧,亲爱的。”
“在狼人来之前。”
湿热的气流在耳窝滑动,沈陆扬尾椎发颤,不知过了多久,他低头亲了一下谢危邯的颈侧,才被拥抱着迈开腿。
……
那亦尘推开门,看见的只有整齐的办公桌,和桌面上空荡荡的果盘。
空无一人。
他挑了下眉,这倒是意料之外的情况。
别墅三楼最里侧的卧室,窗边。
垂在身侧的手臂在昏沉的黑暗里苍白得显眼,腕骨微折,掌心攥着一颗红苹果。
月光洒在稠丽漂亮的侧脸,打下不明显的光晕勾勒着青涩的轮廓,高挺鼻梁下的薄唇勾着,狭长的眼睛执着地盯着草坪旁逃跑的人。
狼人扑了个空,披着美人皮囊的恶魔也没能吃掉可口的王子。
私会情人的王子仿佛可以毫不留恋地离开,但眼底的不舍和爱恋却出卖了他,恶魔只用一个纯洁的离别吻,就让他心软到约好了下次见面的地点。
月光被云层遮蔽,出门寻找的佣人们一无所获,王子顺利地逃跑。
谢危邯微不可查地笑了声,抬手,轻嗅着掌心的苹果。
直到窗外的人连影子也看不见,也没有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