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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朝堂之中的情形就是文官集团同式微的阉党相争的局面,如果说不是朱厚照将王阳明简拔进入内阁,再加上拉偏架,怕是朝堂之上,还是文官集团的一言堂。
李桓的意思朱厚照心中已经明了,说白了就是想要让王阳明在朝堂之上另立一系,到时候朝堂之上就会形成以杨廷和、李东阳为首的一派,以刘瑾为首的阉党,再加上王阳明为首的一派,三派相争,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那么天子的处境将会好上许多。
王阳明静静的坐在那里,静等天子的反应。
朱厚照看了王阳明一眼,嘴角露出几分笑意道:“既然如此,那么这次恩科会试的总考官便由王卿家你来担任吧。”
既然明白了其中的缘由,朱厚照自然清楚该如何做才能够将这一次的恩科效果达到最大。
王阳明吐出一口气,哪怕是他修心养性的功夫极强,定力非常人可比,但是在天子开口,许他一届科考主考官的时候,王阳明仍然是忍不住心中泛起波澜。
就见王阳明起身向着朱厚照拜了拜道:“臣王阳明,拜谢陛下,臣定然会为我大明选拔干练可用之才。”
这段时间以来,朱厚照对于王阳明的能力以及才学可是深有感触的,尤其是几次经延,王阳明开讲其融合汇总至大成的心学,心学一出,可谓是震撼人心。
翰林院不少翰林学士,这般的清贵之臣,在听了王阳明所讲之心学,要么是对王阳明大家批判,认为王阳明背叛了程朱理学,是程朱理学最大的叛徒,要么就是对王阳明所开创的心学无比推崇。
甚至不少翰林学士喊出王阳明可为儒家圣贤的口号,号称王阳明最忠实的信徒。
当然这样的人到底是极少数,毕竟能够在翰林院的可都不是一般人相比那些思想上面还有塑造的可能的新晋翰林,这些在翰林院沉浮多年的翰林学士,真正沦为王阳明心学信徒的却是寥寥。
不过即便如此,王阳明也是声名大噪,哪怕是朱厚照这位天子也能够意识到王阳明绝对是他大明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才。
目送王阳明离去,朱厚照缓缓起身,换了一身常服,在高凤、魏彬等人的簇拥下来到了演武场。
修行了一番拳脚、弓马之后,朱厚照擦洗着双手,冲着一旁的高凤道:“高大伴,可有关于李卿的消息,李卿如今行至何处,还有多久能够回京?”
高凤接过毛巾递给一旁的小内侍,闻言笑着道:“陛下,不久前锦衣卫、东厂传来的消息,说是李兄弟他们一行已经出了陕西,至多半月就能够回京了。”
朱厚照眉头一挑道:“竟然还要半月之久!”
高凤轻笑道:“陛下,李兄弟这次回来可是给陛下带回了数万大军呢,数万大军出行,速度自然不会快了,能够在这么短时间内回来,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
朱厚照看了看阴沉而又充满了寒意的天空,微微点了点头道:“如此看来,李卿年前倒是能够赶回。”
高凤不禁笑着道:“距离年关尚且还有月余,李兄弟他们一行人自然是能够赶回。”
朱厚照感叹道:“不曾想当初李卿请旨前往陕地,这一去竟然有三五个月之久。”
想到李桓这几个月之间在陕地大刀阔斧的严查陕地官员贪腐,因为李桓落马的官员多达数百之多。
在李桓命锦衣卫呈上的一封封密奏当中,看着密奏当中李桓严查陕地官员所查抄出来的众多钱粮、田亩等,以及这些官员的种种罪状,朱厚照至今想来都是忍不住有些后怕。
只看李桓的奏报,便是朱厚照没有亲见陕地天灾人祸肆虐之下,当地百姓是如何的民不聊生,他也能够想象得出在那种情况下,如果说不是李桓以雷霆手段严查贪腐,拿出抄没来的钱粮赈济灾民的话,搞不好这会儿陕地已经掀起不知多少起民乱了。
当然最让朱厚照感到热血沸腾的是不久之前,李桓命人送来的密奏当中,提及他亲率三边精骑杀入草原,屠了同榆林汤氏相勾结的鞑靼人壶里部,黑河部,斩杀数万鞑靼人,并且缴获了大量的牛羊、战马。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朱厚照心中那叫一个激动啊。
要不是顾及到自己天子的身份,恐怕他当时都忍不住大喊大叫起来了。
不过即便是如此,当天晚上,他便夜宿皇后寝宫,第二天皇后前去给太后请安都迟了大半个时辰。
思绪飘飞之间,一股寒风吹来,丝丝凉意打在脸上,朱厚照抬头一看,原本阴沉的天空竟然飘起了雪花。
“下雪了!”
京城猫眼巷
李府的大门之前,两名身形挺拔的仆从立在府门两侧。
因为李桓凶名在外的缘故,哪怕是朝中一些官员想着投在李桓门下,但是能够鼓起那个勇气,并且付诸行动的终究只是少数。
当然能够有那个胆量,主动来投的,自然也都不是一般人。
相比之下,李府门前自然是显得颇为冷清。
李府之中
一身锦衣的连翘正搀扶着冯氏站在厅门口处,看着外间天地之间飘飘洒洒落下的鹅毛大雪。
不过是短短一个时辰的功夫,天地之间便已经是白花花的一片。
这般的景象让常年在福建沿海之地生活的冯氏看的惊叹不已,毕竟像这般大雪纷飞的景象,冯氏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
二人看着大雪纷飞的景象,冯氏不禁道:“前番桓儿来信说已经启程回京,这都大半个月了,也不见桓儿归来……”
连翘闻言道:“夫人,陕地距离京师迢迢千里,就算是回来,也要花费一些时间啊。”
正说话之间,就见一道身影大步走了过来。
冯氏看了一眼,认出来人正是冯永邦。
连翘忙行了一礼道:“见过三舅爷。”
冯永邦微微一笑向着冯氏道:“天寒地冻的,妹子你怎么不回房取暖,这要是受了风寒,桓儿归来,岂不是要怪我们没有照看好妹子。”
冯氏微微一笑道:“三哥说笑了,我还没那么不经事,倒是桓儿这孩子,天寒地冻的,身边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也不知可备了冬衣没。”
正所谓儿行千里母担忧
冯永邦轻咳一声道:“妹子你放心就是了,桓儿身边那么多人,再说了,还有曹雨那奴婢跟着呢。”
看了冯永邦一眼,冯氏道:“三哥可有关于桓儿的消息?”
冯永邦道:“听说还要半个月左右,不过年关之前,桓哥儿肯定是能够回来的。”
说着冯永邦示意连翘道:“连翘,还不带夫人回客厅去,免得吹了风,着了风寒。”
刚回到客厅之中坐下,就听得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赫然是一名小太监。
这小太监身形速度极快,行至厅前尖声道:“老夫人,三舅爷、连翘娘子,成国公府派人送来了一些礼物。”
冯氏闻言眉头一挑,顿时脸上露出笑意道:“快将人请来。”
很快就见一名成国公府的管事带着几名仆从抬着两个大箱子走了过来。
管事上前,恭敬的向着冯氏见礼道:“小的成国公府管事朱坤拜见老夫人。”
冯氏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脸上挂着笑容微微摆了摆手道:“不必多礼,快起身吧。”
冯氏可是天子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再加上这大半年来在府中养尊处优,渐渐的倒也养出了几分雍容贵气来。
或许比不得那些公侯之家的贵夫人,但是明显较之先前有了极大的变化。
看着那管事,冯永邦轻咳一声道:“朱管事,不知你此番前来……”
朱坤忙冲着冯永邦拱了拱手笑着道:“回三舅爷话,小的奉了我家姑娘的命,特意给老夫人送来过冬的冬衣,以及我成国公府地方上的门生故旧送来的一些特产,姑娘特意命我送来。”
冯永邦脸上洋溢着笑意,而一旁的冯氏闻言脸上更是眉开眼笑,只看冯氏的反应就知道冯氏是多么的开心了。
说实话,礼物什么的,以李家如今的身家产业还真的不怎么在意,多了不敢说,让李家拿出个十几二十万两的金银来,还是能够拿得出的。
冯氏自然清楚自家如今的家底如何,但是她高兴的是这东西是成国公府那位未来的儿媳送来的。
这在冯氏看来,自然是不一般。
冯氏笑吟吟的向着朱坤道:“琳儿那孩子真是有心了。”
说着冯氏稍稍沉吟一番道:“连翘,去命人将老家送来的海鲜挑选一些鲜活的,等下让朱管事带回去。”
朱管事闻言连忙道:“小的代成国公府谢过老夫人。”
冯氏笑道:“不过是一些海鲜罢了,就是吃个新鲜,对成国公府而言,或许也算不得什么。”
朱管事连忙道:“老夫人说哪里话,这个时间,想要吃到鲜活的海鲜可没那么容易,便是我成国公府,也不是什么都能够弄到的。”
冯永邦送走了朱管事,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冯氏正在试穿一件冬衣,见到冯永邦过来,冯氏轻笑道:“三哥,你看,这是琳儿那孩子亲手缝制的冬衣,这针功可真不差……”
看着冯氏那一副满意的模样,冯永邦不禁笑着打趣道:“妹子既然这么满意,那就早些将那丫头娶进门便是。”
正在试穿冬衣,满脸笑意的冯氏闻言登时眼睛一亮道:“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陛下给桓儿他们赐婚都有一些时日了,咱们的确是该考虑一下,什么时候将桓儿的终身大事给办了。”
说着冯氏脸上流露出几分期待之色道:“不行,我得找人算一算桓儿他们的良辰吉日,六礼也该考虑了啊。”
而这会儿,小太监又赶了过来道:“老夫人,英国公府的人来了。”
冯氏闻言嘴角的笑意更盛几分,一旁的冯永邦笑着道:“不用说,这定然是英国公府的那位槿姑娘派来的。”
冯氏笑着点了点头。
很快英国公府的管事也带人抬着箱子走了过来。
那位管事目光一扫,立刻就看到了被放在厅中的两个大箱子,大箱子上明显有成国公府的标志。
英国公府的管事心中一动,目光一扫而过,不动声色的冲着冯氏恭敬拜下道:“见过老夫人,小的奉了我家姑娘的命令,特意为老夫人送来冬衣等物。”
显然不管是张槿还是朱琳都是见到京城大雪,特意派人将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送了过来。
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两家送礼的时间几乎没有相隔多大会儿功夫,甚至英国公府的人如果来的早那么盏茶功夫,两家人都还能够碰上呢。
冯氏笑吟吟的点头,显得非常的满意,同时也吩咐连翘准备同样的东西让英国公府的管家带回。
送走英国公府的人,冯氏原本就生出的替李桓娶亲的念头就越发的强烈起来。
看着冯永邦,冯氏不禁道:“三哥,你帮我打听一下,京中有哪家高人可以为桓儿他们挑选一个良辰吉日。”
冯永邦想了想,忽然之间道:“我还真的想到一人。”
冯氏眼睛一亮,看着冯永邦。
冯永邦笑着道:“这人听说还是桓儿向天子举荐,由天子亲自下旨自龙虎山召入京师的真人邵元节。”
冯氏闻言点头道:“龙虎山的真人?好,好,那就等什么时候天气放晴了,三哥你就去将这位邵真人请来。”
英国公府
能够被派去前往李府送礼的管事,绝对是英国公府的心腹,甚至可以说那管事本就是英国公府一脉的族人。
张岩做为英国公府的支脉族人,深得英国公府张仑的看重。
这会儿张岩正恭敬的站在张仑的面前汇报他前往李府之事。
张仑听了张岩的讲述,眉头一挑道:“你说成国公府也派了人前往李府送礼?”
张岩点了点头道:“可以肯定,那箱子上的印记就是成国公府的标记。”
张仑捋着胡须微微颔首道:“这也正常,咱们能够想到,成国公府的人也不是傻子,如何不知道趁着这个时机讨好那位老夫人。”
张岩闻言道:“都说母凭子贵,这话用在那位冯老夫人身上还真的是再恰当不过。”
张仑眼眸之中闪过一道精芒道:“这一次咱们这位姑爷可真是干下了好大的事儿啊。”
张岩做为张仑的心腹,自然清楚张仑说的是什么意思。
神色一肃,张岩道:“姑爷可真的是杀性十足啊,不但屠了鞑靼人两个万人规模的部落,劫掠了大量的牛羊、战马,更是在西安府大开杀戒,杀的人头滚滚,据说当时西安府前去观看行刑的不少人连着做了许久的噩梦。”
说着徐岩带着几分担忧看着张仑道:“姑爷这般杀性,也不知姑娘她受不受的住!”
张仑眉头一皱,淡淡的瞥了徐岩一眼,徐岩身子一僵,连忙惶恐的道:“小的失言了,请国公爷责罚。”
张仑冷冷的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心中有数,等下自己去领罚。”
张岩正色道:“小的多谢国公爷。”
摆了摆手,张仑道:“去,将邵真人请来。”
张岩闻言如蒙大赦一般,连忙离去。
大雪纷飞,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就在这苍茫天地之间,一支浩浩荡荡,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队伍正缓缓前行。
大军出行,当真是繁琐至极。
先前李桓只是带领两三千人马出京,一路之上虽然说有不少的问题,但是总算是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便抵达了陕地。
可是这次率领数万兵马自陕地回返京师,这一走就是一两个月的时间,当真是超乎李桓的预料。
本来按照李桓的预计,至多一个月的时间便能够抵达京师,可是事实却是他足足花费了一个多月,这才算是接近了京师。
数万人的吃穿用度,行走停留,修建营地等等一桩桩一件件,李桓这一路行来,真的是大涨见识,对于统军的认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同样发生变化的不单单是李桓,就是这新征召的数万兵马经过这千里路程,同样也是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一眼看去,这些数个月之前还只是普通的百姓青壮,可是如今身上已经明显多了几分军伍之气,可以说是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骑在战马之上,李桓遥遥看着远处盘亘于大地之上的京师,望着那风雪之中的城门,心中生出了无限感慨。
忽然之间李桓眼睛一缩,身子一颤,目光看着城门口处那一道身影,忍不住翻身下马拜下颤声道:“陛下,臣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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